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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灯塔终战(1 / 2)

第197章灯塔终战

河水将焦棠带到一处平芜,岸上莫名有平地而起的灯塔,灯塔后连叠八座高山,一座高过一座,纵列成天阶。

焦棠立在灯塔前,听着塔内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求救,不由怒火焚心。她目光向上,塔尖改成不伦不类的激光灯,其上端坐一身白袍的人。

邱世瞳的主骨瓮是灯塔,以恶之名照亮谁?指引谁?清洗计划那群恶徒?真不要脸!

白袍老苦是他最后一名“守墓者”,凭一己之力能打败他吗?焦棠揣度对方实力与进攻的策略。

一片乌云投下,犬影席卷而来,冲过塔顶,落在身侧。朱祭朝焦棠微微颔首。

朱祭唤过大胆刁民的犬影,交给它一株枯木,它含在嘴里,遁入河中。

在此之前,齐铎与莫笙笛两组人马回到失物办,屋外又过渡成雨天,正愁暴雨将失物办围困成孤岛,河中忽现犬影,吴见故大声招呼大胆刁民。

犬影送信疾如风,吴见故接住朽木,天空劈下一道闪电,原来朽木是朱祭连通山鼎的媒介,光之入口处,五人立刻拖住两具昏迷沉重的邱世瞳,潜入水里。

白袍老苦由坐改成了站,俯瞰下方聚集的一行人,苦笑两声,模样看着不似怕了,而是乏了。

如此嚣张的姿态叫底下人很是不爽,尤其焦棠,大家这么干站了几分钟竟然没抢下先手,着实是大意疏忽了,这么想的时候,她立刻呼哨食魂兽骑乘而上,直奔白袍老苦。

先孝敬对方十几枚铜钱暗器,打他死休两门,然后食魂兽穿梭到他身后,剑追后梢再下一城。

这两下是开胃菜,对方拒了,回了一盏袖风卷落铜钱,再回一箸蚕豆铮铮打在刃上,弹回了焦棠的剑。

焦棠这行人没有武将单打独斗的精神,后边其他人围攻,反正都要打上一拳。齐铎发动重力剑,直接倾转塔尖,白袍老苦不知道使的什么劲,硬生生将塔尖掰回去,他活似工艺品上雕刻的那只虫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飞开。

忽然,下边朱祭喊了一声:“他动了。”

白袍老苦祭出三个红木箱子,在塔身悬下三道黑色细流。

焦棠只看了一眼,大喊:“咬紧舌尖。”叮嘱队友千万别被分魂了。

话音落地,她抓住其中一人手,进入塔内。其余人也都随身边人进入塔内。

灯塔内部有七层高,之前的求救声不知来自哪一层,焦棠松开身边人手,问:“你听见求救声了吗?”

途灵摇头,她也听不见了。焦棠用铜鹊联络其余人,幸好白袍老苦为了分魂,并没有将鼎内部空间分得太开,三鼎之间应该是连通的,因此铜鹊还能派上用场。

焦棠一一联系,得到的消息是,她与途灵分作一个空间,也就是山鼎组,齐铎与石竹、伏礼在一个空间,即水鼎组,而朱祭、吴见故与莫笙笛在一个空间,是蛇鼎组。

焦棠觉得白袍老苦是故意的,故意将她和朱祭、伏礼三人分开,目的可能与关闭现场有关。

她尝试让食魂兽打开跳跃的空间,发现白袍老苦制造的三鼎有时间差,食魂兽无法穿梭在不同时间线上,因此也无法通往队友身边。

不幸中的万幸是,途灵被她拉进来了,还附带了一个昏死的成年邱世瞳。邱世瞳脖子与手脚戴电子锁,途灵手改良的电子锁内附定位器和电击针,但凡他擡手或者擡脚,五脏六腑就要经受“洗礼”。

焦棠封住成年邱世瞳五感,加多一道安全锁

她将削弱主墓气运,找到三鼎连接口的想法告知途灵,说:“龙到平洋莫问踪,只观水绕是真龙。这里墓后叠八山,四周平坦,藏在草里的河道就是海龙。”

途灵追问海龙在地底,与破局有什么关系?

焦棠遂将如何分辨海龙位置,如何断海龙来断墓的气运的办法说了一通。途灵听后,沉重点头,说:“就按照你说的办。”

计策已定,两人分头行动,焦棠往上去寻海龙走向。途灵往下去修改灯塔之下的地基位置。

一路往上,焦棠还担心白袍老苦会埋伏在塔顶,但看来他并没有入鼎。塔顶最高处有一个激光发射器,发射器的底盘是四个锥形大钉,上面有四根玄色大铁索。

焦棠绕到窗口,往外看仍然能看到平野千里,但是肯定是出不去的。她转头拧亮发射器,一束激光从底盘的透明玻璃管中直直打上去,在塔顶的折射镜上面分出四束,分别打在平野四个点上面。

途灵在r/>

焦棠原计划是将灯塔偏移到靠近山那儿,等同于船靠岸,滩浅就不会发生倾覆的风险,但现在看四根铁索,反倒意识到,其实灯塔墓已经是倾覆的状态,所以才需要铁索固定。假如贸然改变位置,将导致整座灯塔都散架,到时候反而释放出邱世瞳。

激光打向的地方就是铁索锚点,锚点一般偏离海龙要害。她小心旋转激光发射器

倏然一个想法钻入脑袋,她明白了,光之流动对应的是时间,黑色瀑流对应的是时间能量,那么所谓海龙换个说法就是时间能量在这个地方流过的地方,而锚点不能阻碍能量流动,否则施法者设的阵就会气竭而毁。

姑且不去想为什么白袍老苦有能耐获得黑色瀑流及红木箱子,现在焦棠最关注的是,既要不破坏锚点,又要改变海龙游向的办法,只有再造一座墓墟,将“海龙之能量”引走的办法。而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在灯塔墓差。

焦棠思定后动,又将计划告诉途灵。

另外两组的情况相比之下更离奇。

蛇鼎一组,朱祭与吴见故在灯塔内遭遇了几轮凶煞追杀后,突然觉得手上的青年邱世瞳是一个巨大的累赘。

他已经转醒,天生的恶意成为凶煞最好的养料,刚刚被凶煞咬了几口之后,他出现了中毒的迹象,现在变得十分狂躁,面容也逐渐鬼化。

吴见故见他青面獠牙,问朱祭:“这么下去,会不会被他逃了?”

朱祭傲慢道:“你当犬之王是沽名钓誉的吗?”旋即用十几条犬影缠辐住青年邱世t瞳的手脚,拖着他在灯塔内寻找出口。

意外发生在一瞬间,青年邱世瞳挣扎中从身上坠落出一块血玉,血玉上面有一行小字——长命百岁。这多半是小儿出生之后,长辈求来的平安石,青年邱世瞳还戴在身上。

血玉一出现,犬影反被吸附进玉里,一阵人仰犬翻,形势陡然变了,邱世瞳借着血玉迅速膨胀成一个赤色石人,丧失了理智,双目也同样赫赤似鬼,遵从着杀人的本能,追着吴见故去咬。

吴见故大骂一句见鬼了,转身就往灯塔上面跑。朱祭跟在其后,继续催动犬影阻拦邱石人的步伐,他身体残破不如从前,百念汇成一个想法,他只好朝吴见故喊:“你在上面拐角处躲起来,他冲得快,经过你,你再往回跑向我这里。”

吴见故额头冷汗下来,邱世瞳有啖他肉喝他血的冲动,这要借许多阳才能填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碰上为好。因此,朱祭这一招实在是很冒险。

吴见故堪堪闪过邱石人,转身往下飞奔,邱石人也追回来,吴见故从楼梯口纵身一跃,跃进朱祭怀里。

紧接着犬影将吴见故带向楼下,朱祭用残缺的手指猛地扎进自己腹部,从里面抽出一段根来。这场面视觉冲击太大,吴见故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看邱石人扑到朱祭身上,朱祭的枯根像遇水活过来,疯狂生长,将邱石人缠作一团石头。

邱世瞳在根中挣扎,血玉渐渐暗淡下去,碎裂一地,邱世瞳又恢复成人身,这次意识全无,分裂的魂体消散。

吴见故抓过朱祭身体,想赞叹一句骨骼清奇,却看见朱祭全身覆盖泥土,芯还是那个芯,但人已经不是那个人。

朱祭用腹部发音:“情势所迫,我已经回归裂人。”

吴见故问:“你还能变回来吗?”

“不能。不过按照本来速度,继续维持人形的时日也不多。”朱祭坦然面对现状,态度仍然倨傲:“此战之后,我就会与祖先一样,沉眠地底,直至再次被唤醒。”

吴见故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了半天不知道该安慰还是鼓励,只觉得很遗憾很失落。

朱祭反倒庆幸说:“裂人不受分魂影响,我能带你走出灯塔。”

莫笙笛也在蛇鼎内,但与吴见故没碰上面,她正在靠近一个房间,显然这个房间不是灯塔内的,更像是嫁接过来的空间,里面有强烈的金属鸣响。

金属鸣响来自一台巨大的激光切割机,十束激光刀对准十条模糊的人影,从其中一个穿着上可辨别出是章婕,其余人也正瞪大惊恐双眼,向她求救。

莫笙笛头皮一麻,激光切割机的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是年轻邱世瞳的叹息,他说:“这些人都是我的失败作品。我要重新雕琢,成功的话就能收进我的展厅里。”

说着激光切割机便嗡嗡嗡地启动起来。莫笙笛手心冒汗,没来得及喊,而是先发动金属共振,破坏激光切割机的发射端。

一束光熄灭,还有九束正在进行,莫笙笛又继续发动能力,然而光的速度比她所能控制的能力快太多了,她眼见浪潮一般的猩红泼洒出来,溅在地上与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