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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初现死者(1 / 2)

第184章初现死者

自焦棠走后几个小时内,齐铎与莫笙笛两组人双线展开,马不停蹄在城中奔波。

齐铎返回银行,借由年翩翩失踪一事,以及失物招领办公室的职员身份,多方交涉,最终让大堂经理同意调取年父注销年翩翩关联账户的监控视频。

视频中,年父由人搀扶着,站也站不稳,看衣物装束不似富裕人家,在女儿失踪一个多月便注销账户,大概也是迫于经济问题。

齐铎借由时间回溯的能力,尝试回溯视频中的痕迹,没成想竟也成功了,而后他追踪到门口撑开的一把伞,伞上面写有“江北路妇幼保健院”。

原以为根据这个地址过去还要一番兜兜转转,才能找到年父。但到了江北路妇幼保健院,保安一听到年翩翩的名字,立刻指引他去住院部六楼找一个叫年叔的护工。

然后,齐铎在六楼走廊喊住他:“年叔。”

年父转动半条腿,回头满面麻木与疑惑,可当他看到年翩翩的书包后,双腿颤抖着再站不住,撑住走廊的扶栏,直点头,大意是他以为搞丢了书包,这辈子都再找不回来。

年父接过书包后,紧紧搂住,又叠叠向齐铎说谢谢。

齐铎在他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听出一个大概——

年翩翩是高三走读生,她虽然成绩不优秀,但人乖巧漂亮,年父希望她考护理科,出来之后能通过他积攒的门路,在院里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

年父怎么也想不到,十二月初,模拟考前的一天,年翩翩出事了。平日家里就年翩翩一个人,所以直到第二天清晨,年父回家梳洗才发现女儿一夜未归。

起初他是愤怒,但去过学校得知女儿也没有去上学之后,陡然变成巨大的恐惧。他联系了辖区管理的人,学校也发散了师生去找,一直没找到人。

一个月后,在一条淤沙阻塞的小河道,年翩翩俯面趴在河中,然后办案人员扩大范围勘探,在离尸体一百米的河口找到了她的书包。

年翩翩溺死的消息还未传到学校,年父为了避免师生对女儿指指点点,选择秘密将女儿火葬了。

齐铎也仔细翻看过书包,并未找到任何罪证,而且年父之所以拿着书包去银行,也是因为当天他顺路去了一趟刑侦部门取回来,所以更加说明书包上面没有留下追踪凶手的痕迹。

因此,齐铎继续将书包留在年父的怀中,又询问了年翩翩是否认识一个叫邱世瞳或者葛顺恒的人。年父一问三不知,推托平日忙,不怎么管女儿交友的事情。

齐铎只好暂时放弃年父这条线索。他本打算联系焦棠,却被莫笙笛传递过来的消息震住。

莫笙笛与途灵追查的物品是钱包与伞,其中钱包中有证件的,成为她们追踪的重点。

途灵能利用程序追踪到物品的一些轨迹,两人辅助证件上的信息,迅速定位到这些人的住址。

莫笙笛盯着暂住证上稚嫩的脸庞,这张脸上有一对三角眼,眼白很大,小小年纪眼中全是对世界的恶意,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莫笙笛踹开房门,房中房,小小一百平米隔出了十几间蜗居。她抓过一个正在洗菜盆里洗便盆的老人过来,递过证件问:“这个小子住哪一间?”

老人用刷子指了对面一个房门。

莫笙笛跳开,返身,途灵已经用手肘撞开了房门。老人全程当看不见,甩了甩水,又拎着便盆进房间去。

途灵喊:“你过来看看。”声音不是很对劲。

莫笙笛挤进狭小昏暗房内,第一眼便看到床头整面照片墙,胶片时代,照片成为记录的重要工具。可是前提是记录的是美好的东西,才值得去怀旧。

途灵指着明显属于偷拍角度,里面出现的各色女生,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说:“这是不是那个书包?”

这个水兵月书包正是失物名单中一项,出现在这里,可见偷拍者也有杀害年翩翩的重大嫌疑。

莫笙笛已从齐铎的简短汇报中得知年家的悲剧,此刻忍住掰折手中证件的冲动,又遍览其他人。

她再次确定其中一张的拍摄背景是一家银行,一名时髦女性从银行中出来,手中拖着一个小行李箱。

水洗的照片偶尔有拍摄的时间残留在右下角,这张照片亦然,时间是七天前。

莫笙笛暴躁地踢翻房中垃圾桶,说:“还是九天前的,其他照片上的时间更久远,不知道这些女孩都怎样了?”

相反,途灵十分平静,双手有序在键盘上敲击,仍然在对物品的持有者进行追踪,不过这次的物品换成了房中的一张旧卡。2003年的上网卡有一串卡号,还有对应的口令与密码。

啪地键盘声似一锤定音,途灵调出一个地址,说:“去这里。”

莫笙笛更青睐跑动起来,她胸中萦绕着一股用不完的冲劲,一边向目标进发,一边将发现通知了其他队友。

在此之前,焦棠已经从阎家离开,她回忆起银行职员交代的,一个眼睛有点花的老人曾经遗留下一把伞——印有三角形虚拟人像标记的伞。

焦棠回到银行附近,专挑上了年纪的老人打听伞上的标记,不出十个便问到门路。

一名拄着拐杖的老人爽朗笑道:“小姑娘你找那个地方干什么?你还太小了。”她笑着将路指给焦棠听。

她一口气跑到所指的地方前,发现这家拥有“三角人生”文艺名字的店是一家照相馆,而且从门面外悬挂的案例看,应是专精老人拍摄的店,大部分照片呈现出一种即将挂灵堂的祥和。

焦棠迈入店内,老板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有一把文艺范的胡子,笑问有什么可以为她服务的?是不是来取家人照片的?焦棠随口诌了一个阎文韬邻居的身份,模模糊糊将代人取照片的缘由交代了一遍,许是遗照也不是值得什么人觊觎与冒领的东西,所以老板特别爽快就将姓阎的客户未取照片都拎出来。

阎姓并不常见,照片就两幅,但焦棠看了看,黑色相框中分明是男长者,想来应该是阎老太陪阎老爷子来拍的。

到这个时候,老板才说,前几天,相片中老爷子的老伴也过来拍照了,约定好两个人的照片一起取了。但是到今天为止还是没来取。

焦棠向他讨看那人照片,取出来一看,老人梳着严谨的发髻,穿蓝灰针织长袖,戴一条细金链,珍珠耳环,笑容十分灿烂,眼中泛出晶莹的光。

“这位老阿姨有留下地址吗?”焦棠试探问。

老板反问:“你不是代她来取的吗?怎么又要地址?”

焦棠老实说:“其实老爷子刚去世了,老太太受了打击搬出去了。现在全家人都找不到她。我是邻居,多少受了他们家照顾,也想出一份力。我找上你们店,说不定就能找上老人了。”

老板听后反反复复看她,嘀咕道:“很多事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是邻居怎么知道老太是自愿搬出去的,不是被赶出去的。你替人家寻着人,人家指不定还怨你多事。”

“那我管不上那么多。我只管找人。”焦棠沉声道。

老板瞧她神情冷下,从抽屉里面抽出一沓复写的单据,翻起来,然后在其中一页停下手,抽出来,递给她,说:“老人不会写字,所以留了一个电话号码。你自己打过去找找。”

焦棠谢过老板,抄下电话号码。

她出门后找了一家商店,付钱拨通电话。对面还没响够五声,嘹亮回应几乎喊破话筒。

对方喊道:“乐望商店,烟酒零货都有,不远的能送货上门。”

焦棠:“我这边是三角人生照相馆,有个客户留下你那边的电话,让你们过来替她取照片。”

她说完又赶紧补充:“是一位老阿姨,大概七十岁t左右。”

对方停顿了一下,反复吸了好几口气,反问:“你是照相馆的?和她关系怎么样?”

焦棠斟酌话术:“关系还可以。”

“还可以就是老熟人咯。”对方咋咋呼呼下判断,急急道:“你过来一趟吧。她在我这儿……有点事。”

焦棠一听,赶紧应下,对方给了乐望商店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