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四起命案
蒋鞍舟,男,19岁,高二辍学,父亲是赛艾维医药公司董事长,蒋新时,母亲是赛艾维医药公司总经理,董艾霞。
蒋鞍舟自幼被送到澳国,当作接班人培养,在其十二岁时,当地社区的志愿者举报他存在未成年聚众酗酒,违规驾驶车辆,入室偷窃等行为,所以蒋新时派人将他接回国。
归国之后,蒋鞍舟因为生活习惯与教育背景差异,无法融入校园生活,屡次触犯校规,多次转校,导致他情绪更加不稳定,又由于家庭缺乏关怀与沟通,在他16岁时,确诊为严重的躁郁症。
过往经历中,蒋鞍舟有多次虐待宠物、辱骂、暴力殴打家庭佣人的恶习,这些行为不仅未得到有效遏制,而且还受到母亲董艾霞的包庇与纵容,因此酿成了后面杀人犯罪的悲痛惨剧。
在蒋鞍舟16至18岁期间,他一共杀了四名受害者。其中三名是他的同校同学,一名是他的家庭老师。杀人手法残忍,但他事后立即报警自首,而且经鉴定,犯罪时处于发病期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不负有刑事责任。此外,犯罪时蒋鞍舟仍未成年,所以四起命案均以无罪结案。
目前这名杀人恶魔受到的最大惩罚就是乖乖待在安康疗养院里,外出时需向社区及当地警方报备。
但是,以蒋家的财力,安康疗养院里只有一间空房子,档案里只有一页页造假的药物及留院观察的记录。
这份档案看得焦棠眉头紧锁,胃泛酸水,说句“蒋鞍舟就是个人渣”恐怕都无法形容他的恶劣行径,金钱这块遮羞布替他吸食着四个家庭巨大伤口上的脓血,让他仍然光鲜亮丽,为所欲为。
还会有第五个受害者吗?下一个会不会是我?这是世人恐惧他的原因。世人的恐惧与不安全感又反作用在他身上,让他更加兴奋、暴虐。
查完蒋鞍舟,焦棠又搜索姓严的医生名单,锁定一名叫“严韶光”的男性医生。此时房门敲响,幸医生递过来一沓资料,咕哝几句37号病床老人的情况,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去。
焦棠翻阅材料,包括蒋鞍舟的入院登记表,以及四年来每次的复诊记录,其中还有四份精神鉴定的复印报告,报告写明蒋鞍舟在杀人时精神极度失控,甚至出现失忆现象,给予无刑事责任的参考意见。所有文件
焦棠又走出去,跑到楼上的行政办公室,敲了敲入门办公桌的桌面。角落里钻出一条影子,上了年纪的女人戴着老花镜,堆笑问:“焦主任,晚上食堂烙酱饼,给你带一个?”
“不用了。给我找找严韶光的出勤表。”
“严医生哦。怎么,上面查考勤?”女人凑热闹不嫌事大。
焦棠:“不是。你给我就行。”
女人:“总要有个说法。考勤是私人事情,除非院里查作风纪律,否则就以严医生和院长的关系,别说你,副院长来了也只能空手而回。”
焦棠叹口气,偷偷从空间里摸出一小块金子,这是从道具上抠下来的装饰品,递到女人手里,说:“给你孙子的,满月酒没来得及过去。”
女人喝笑了一下,掂了掂,说:“焦主任,我孙子都两岁了。”
“不过呢……”女人笑着将小装饰揣兜里:“你的心意怎么能拒绝?改天带过来给你瞧瞧,长得可标致了,要是长大后有焦主任一半本事,我就是死那也是笑着死的。”
“考勤表。”焦棠两指笃笃扣桌面。
女人将破旧电脑打开,打印出一大份表格,递到焦棠手里,还打算继续拉家常,焦棠二话不说擡脚就走。
走廊上,焦棠边走边快速翻动纸张,以往,严韶光的出勤频率是周一周五待在院里,周二周三休假,周六值夜班,周四周日外出到蒋家,对蒋鞍舟进行治疗与疏导。
但自从周一出现在医院后,已经连续三天无故旷工。焦棠顿时心中一凛,莫不是严韶光出事了?
焦棠走到护士站,问前台值班护士:“这几天严医生打过电话来吗?或者你们有谁和他联系过?”
前台值班护士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机械摇头:“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他好几天没出现了,护士长打过电话给他,关机了。”
一个现代人可以旷工,可以不回信息,但不会连续几天关机。焦棠此刻确信,严韶光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焦棠:“他住在哪里?查得到吗?”
“院里都有记录。我查查。”前台护士尽责替焦棠解忧,不一会儿便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个地址,交给她。
焦棠揣着便签纸,冷着脸步出医院。
这场有太多零碎信息,她想尽快找其他人对齐。
焦棠第一个要找的是黎天白。作为蒋鞍舟的律师,他应该掌握了大量案件的信息。
恰好过河碰上摆渡的,几人巧到一块去。焦棠找到黎天白时,他正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和途灵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