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什么呢，给我也看看。”经不起念叨的沈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了。
“没什么，我去换衣服。”逃到更衣室的夏青梧才反应过来自己心虚个什么劲，不过是欣赏几个帅哥。
“你这酸不溜秋的语气，真是难得一见。”虽然没推销出去，但陈昭樾心情很好。
“少打她主意。”
今天陈昭樾的帅哥广告招了不少人来，沈惟就带夏青梧去了小的训练室。今天学的课程里有个听起来诗情画意的招式，叫什么片羽绞。动作复杂度和它名字一样花里胡哨，即使如此沈惟还特意强调都是基础动作比较简单。
“你杀了我吧。”再次卡手败北的夏青梧双手一摊开始摆烂。
“控制对手的时候留漏洞也是一种方便预判的手段，纯靠蛮力十个你加一起也卡不住我。”沈惟敲了敲夏青梧的脑壳逗她，“动动脑子，不然会锈。”
“采访一下沈教练，你是怎么能在公司忙成狗的同时还有精力当老师的？”夏青梧说完把手移到沈惟面前充当话筒，示意他发言。
“公司是为了给我自己挣钱，来上课是因为你在，而且柔术也是我喜欢的运动。”这个问题沈惟还真仔细想了会才答。
“哦，我还以为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运动才是能让人精力更充沛的原因，看来下次可以给你多加点体能训练。毕竟只寻求长生不老的皇帝基本都凉得比较早。”残忍的沈教练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冰凉的玩笑话。
“皇帝凉的早不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迟早要嘎。”
视死如归地上完课，夏青梧是一步也懒的动，瘫在训练垫上休养生息。沈惟也不走坐在她身边，弓着腰给她拆手上的保护绷带。夏青梧的手很漂亮，刚开始学柔术的时候她还嫌绑绷带麻烦不乐意用，上课练狠了手指关节被磨得通红，才学老实，每节课前都认真缠好。不过即使保护措施做的再好难免还是有磕碰，拆完绷带的手指仍有地方充血。
“是不是很丑？”夏青梧张开五指展示。
“下次把小拇指也缠上。起来吧，换个衣服等下送你回去。”
“……哦。”
这边夏青梧走出训练室门听见有女生围着陈昭樾问：“这个训练室的教练可以约吗？是不是约他上课都能享受拆绷带服务啊？”
“不好意思啊，这个教练明年合同就到期了，暂时约不了了。两位要不看看我们新来的教练，也都是一样专业得。”把客人敷衍走后忙和夏青梧解释，生怕自己扼杀了兄弟的桃花：“夏小姐不用担心，沈惟只会教你，其他人我也请不动他。”
“他是因为我才当的教练？”
陈昭樾摆摆手：“是也不是，一开始确实是我求他来帮我撑场子的，不过他只答应干三个月。现在到期了他也没走，你说这又是因为谁呢？”
夏青梧笑了笑没有回答。
说是送女朋友回家的沈教练拐弯就把人带去了餐厅，美其名曰要及时补充能量。
“要不要再来份鸡腿肉？”订的烧鸟套餐吃完，沈惟忍怕夏青梧吃不饱。
“够了，饱了。”塞完最后一口爆汁小番茄，夏青梧坚定地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烤串是吃不下了，但梅子汽水还能再添添。
这家居酒屋的环境很舒服，因为客人不多，所以并不吵闹。低声的私语混着音响里不太流行的小调作为背景音，即使孤身一人在这里也不会觉得格格不入，反还能多几分自在。偶有几个熟客和站在料理台后的老板插科打诨，催问他什么时候能上些新时令菜。
“过完年再说，我都要休假了。”老板戴着口罩熟练地给码在炭火上的烤串刷酱。
“这元旦才刚过，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你就想着休假了？”食客们哪里肯应。
“累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开三天歇一天还累，我们这大把996的要怎么活？”
“那我还要陪我老婆出去玩。”年轻老板的答案有些不顾客人死活的意思，众人闻言更是“切”声一片，不知是难过自己没有假期，还是羡慕人家感情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