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正好不用再介绍了。”冒充接待的陈昭樾，眼冒金光，“沈惟，那你带夏小姐去做准备吧。”
“跟我来吧。”沈惟带夏青梧到更衣室门口，又递给她刚从柜子里取的新道服，“去换衣服吧，我在外面道场等你。”
夏青梧换上白色道服，系腰带时，明明之前看过教学视频，然而脑子学会了手还明显没有，最后随便扎了两下就去了道场。
“沈教练，我好了。”夏青梧站到沈惟面前，平时披散的长发此刻高高束起，宽松的道服衬得人更加纤瘦。
“腰带错了，我教你重新系一下。”沈惟目光从夏青梧那白的有些晃眼的脖颈上错开，落到被打成死结的带子，主动拆开自己的腰带，领着手忙脚乱的夏青梧一步一步系好。
因为一向有健身的习惯，所以在柔术专属热身运动结束前一切都还在夏青梧的掌控中。等到基础柔术地面防身教学时，有些剧情就开始朝不受控的方向前进了。
夏青梧接触的第一个防身动作叫下位三角绞，简单来说就是双腿交扣，双手紧抓胫骨，完成绞杀。听起来难度不大，实践中夏青梧感觉自己像个人形老虎钳，但是被钳对象过于强壮，什么叫蚍蜉撼大树，看夏青梧“绞”沈惟就知道。
“扣腿的时候，你尝试把我一边的肩膀推出大腿，这样可以锁的更紧。”沈惟察觉到两人差距悬殊，贴心的调整了动作。
“还有两腿打结时，把腰擡高不要被折叠，用胯骨顶住。”
“呼呼……”回答沈惟的只有夏青梧更明显的呼吸声。
沈惟索性让夏青梧松开，自己反身做一遍示范。攻防间夏青梧只能听见自己粗喘如牛的气息，仿佛是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即使只是教学练习，夏青梧也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惟压迫在自己肩颈上的肌肉和力量。
一堂课结束，身体又累又酸爽，脑子却兴奋的想再来一局。夏青梧拨弄开被汗沾在皮肤上的碎发，两眼放光地问沈惟自己学会有机会制霸歹徒吗。
“遇到那种一拳能打你三个的，还是能跑多快跑多快吧。”沈惟随手拧开瓶水递给她，嘴上却打趣道：“怎么夏学员还想见义勇为，惩奸除恶呢？”
谢谢，我……就随便问问。那沈教练是因为什么学柔术的？
“喜欢，就一直学。柔术其实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运动。”
“确实。”
沈惟走到接待台前，拿出课程介绍单，“那你考虑买个课，继续上吗？”
“……”面对猝不及防的销售套路，夏青梧故作镇定地拿过价目表看了看，挑了个最低的额度，“那我选这个月度小班课程吧，看起来比较适合小白。”
“你不喜欢我的一对一教学吗？”沈惟语气失落又略带蛊惑“而且最近私教半年课时打折，平均下来比月度小班课也就贵了一点，真的不考虑下？”
夏青梧仔细核算了下，确实一节课就贵了20块，非常微小的差距。
“那沈老板不考虑给我个员工价吗？”打工人睁着无辜期待的眼神，企图打出感情牌。
沈惟作为老奸巨猾的资本家自然是寸步不让，“夏助理你要体谅一下，在这里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做不得主。”
“诶！沈惟做不了，我可以啊。我给夏小姐打9折，怎么样？”陈昭樾从一旁站出来打圆场。
“可以，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夏青梧可看不得老板披着打工人的皮，还不让自己占便宜，干脆互相伤害，“我这半年的私教老师就只能是沈教练，中途要是换人就给我全额退款。”
沈惟蹙了蹙眉，刚想拒绝，陈昭樾兴高采烈地应下了，“没问题，夏小姐，我保证沈教练陪你到最后一节课。来，这边付钱。”
支付宝收款38000元。
夏青梧肉痛地出示付款码，脸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沈教练。”
“沈惟啊，你要是公司开不下去了，也不要想着去当销售，看人夏小姐被你气的。”陈昭樾拍了拍沈惟的肩膀，望着夏青梧离开的背影，一脸同情。
“你最好还是先考虑下，后面三个月准备再花多少雇我。”沈惟面无表情的推开陈昭樾。
“……沈惟，你……你知不知道吃太多是会被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