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笑道：“你这样想很好。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凌凌的脾气是火爆了一些，没有你做事周全，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是会比较凶。但是她还是挺有分寸的，对吗？她知道自己力气大，怕打伤了别人，从来都没有认真动过手，对小蘑菇也是一样，她会训他，会制止他，但是不会弄疼小蘑菇，是不是？”
万里点点头，但是眉头还是皱在一起。林樾又说道：“有一点你要记住了，不光你和凌凌是娘的孩子，小蘑菇也是，现在还多了一个思思。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孩子，我对你们的爱是一样的。我不会因为偏袒一个孩子，就看着她欺负别的孩子而不去管的。”
说到这，她向万里眨了眨眼睛，“娘没有干涉凌凌管教小蘑菇，是因为小蘑菇的确做错了，而且小蘑菇太会看人脸色，知道你和我都不舍得训他，犯错的时候一点也不怕咱俩，只有在凌凌面前他才最听话！”
万里看到娘的搞怪表情，眉头不由松开了，捂着嘴偷偷笑了。
同样的问题，凌凌其实也问过她。
凌凌第一次对小蘑菇发脾气的时候，也吓了林樾一跳。凌凌担心自己做错事，在后来偷偷问过林樾。
凌凌的表达能力没有万里这么好，但是林樾也从中听出了她的忐忑，她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另一边又担心自己做得太过了，因为万里就没有这么训过她，娘也没有。
林樾很想告诉她，你对你娘我的滤镜可别太厚了，你娘也经常对你们发脾气的。打屁股这件事，凌凌还是跟着她学的。不过既然孩子不记仇，还觉得她很温柔，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她知道凌凌担心什么，最后两人约定，“如果你怕自己做得太过分，那咱们约定好，你想教育小蘑菇的时候，一定要在娘的面前，如果你做得不对，娘还可以提醒你。”
凌凌也果真做到了，只有在林樾能看得见的地方才会教训小蘑菇，不当着林樾的面，她都是给小蘑菇记账的。所以林樾也很放心她，只要不过分，林樾都不会去干涉几个孩子的事情。
上午的蔬菜没有下午的新鲜，林樾只买了几个土豆和一小把韭菜。她还买了一些应季的水果，苹果、梨、柿子还有葡萄一样的都少买了几个。因为种类多，提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林樾把它们放到背篓里，牵着小万里往家走去。
她买水果的目的并不全是为了吃。这些水果种类虽然不少，但是每样也就一两个。这时候的水果贵，普通家庭舍不得买，买一个苹果是很正常的事。
她买这些水果，主要是为了有个由头，让她有理由把空间里的水果拿出来。反正大家知道自己买了水果就行了，买了多少谁又能给她记账吗？
而且，市面上的水果还真没有她空间里的好吃，品相就不一样。
一大一小走进家属院，还没到楼下，就远远的看到凌凌怀里抱着小思思，身边跟着小蘑菇，正在楼下和几个妇女说话。他们t家住在三楼，也不知道凌凌是怎么把这两个小家伙给弄下来的。
万里刚刚在背后说过凌凌，这时候心里还有些愧疚，现在看到人，就想往前冲。林樾却感觉那边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及时拉住万里，一起往那边走去。
家属院里种了不少树木，还有的地方被开垦出来，种了庄稼蔬菜，万里和林樾虽然一早就看到了一群人和凌凌在说着什么，但可能是她们说话太过专注，一时倒是没有发现这两人。
两个家属楼中间的阴凉地里，正坐着四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妇女。几人手里还拿着针线活计，坐在小马扎上，翘着二郎腿逗面前的几个孩子，时不时嘻嘻哈哈的挤眉弄眼，样子说不出的猥琐。
林樾来家属院的时间还短，这群人她基本上都不认识，只勉强认出了其中有两人昨天和杨艳说过话。
离得近了，林樾听到一人道：“你这个小妮子，不让婶子动你弟弟的小雀雀，那婶子问你，你们在老家的时候，有没有别的叔叔偷偷去你家找你娘睡觉啊？”
这话一出，几个人相互对视，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全都写着不怀好意。
凌凌还小，听不懂里面的含义，但也能从几人的态度里看出来她们不怀好意。问道：“别的叔叔为什么要找我娘睡觉啊，他们没有家吗？”
另一人说道：“嗨，你这个孩子，不懂！喏，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小的，不会就是你亲妹妹吧？是不是你娘在家里偷偷生的啊？”说完，还和另外几人挤眉弄眼，一脸的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