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莹本就生得端桩秀丽,配上这一身婚纱,不比欧洲贵族新婚女子差。
“就这件吧,照完相将这一套东西全送到我家去。”
“你老大还真会挑东西……”
陆锦缘话还没有讲完,陆锦鸿打断他说道:“那是自然,别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听。”
陆锦缘只好尴尬地安排其他事宜。
婚纱照是在南京城外一处小教堂里拍的,正好是礼拜天,来做礼拜的人很多,所以很多人看到他们时,都以为他们是今天结婚,纷纷对他们送上了祝福。教堂的祖父来为他们祝祷,唱诗班的小朋友们在一旁为他们唱歌。天空之中,阳光明媚,微风轻吹,美得有些不像话,也不太真实。
陆锦鸿也不解释,秀莹是想解释却被陆锦鸿给打断了,他悄悄在她耳边说:“就假装我们是今天结婚吧,早点练习一下,到时候正式的时候,就不会太紧张。”
“你紧张?”
陆锦鸿看着她说道:“自然是紧张的,万千人当中偏偏是我俩相遇,不早也不晚,遇见了然后相爱了,一切仿佛就跟梦一样的不真实。回想起来,好像昨天我才被人抛弃。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说起来很多人都应该不会相信,这么优秀的陆锦鸿,竟然曾经两次被女人抛弃。
“你别这样说,其实我又何曾不是这样。我们不是谁高攀了谁,只是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如此而矣。”
虽然与徐榛那一段,并没有什么纠隔,无论是感情还是物质上的纠隔,虽然真正意义上来讲,其实是秀莹主动离开的徐榛,但是其实她所受到的打击,没有比反过来更好多少。
“夫人说得对。”
结束婚纱拍摄回到住处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二人还在为晚上的晚饭讨论的时候,父亲从江都打来了电话,说三叔已经走了,这几天家中正在办理他的丧礼事宜,让秀莹早日回去一趟。
虽然明明早就知道三叔离开只是迟早的事,但是这一刻当听到设想成为真实时,她的脑子里还是在一段时间里空了一下子。
父亲告诉秀莹:“拖了这么久了,他走的倒也安详,没有受太多的苦。丧礼大致家里都准备好了,你与小陆只是回来应个景。在出殡前你们到就行了,其他事不用你们管。”
秀莹一一应承,连多话都说不出一句,父亲便挂了。
晚些时候玉芬也来电话,说走三叔的丧礼事宜,她说:“丧礼需要的锣鼓吹手,按礼来讲至少要有四场,但是父辈这一代总共也就四兄弟,显然是少了一场的。”
“那当如何?”秀莹对这些是不懂的。
从前大伯与祥爷爷的丧礼,她也只是凑了份子钱,一应事宜皆是父亲如何讲,她便如何做。父亲并未教给她这些,从前也只是让她给家里的某个人拿钱,让人代为处理。
玉芬道:“也唯有你料理了。你看小叔家的孩子还小,旭升……呵,若是从前我与他没闹到这步田地,倒也不是个事,但如今只怕指望不上他了,所以只能委曲你了。”
“好,我知道了。”
玉芬言尽于此,秀莹亦感念她的好心。
是呀,小叔家的孩子小,不可能料理,旭升与玉芬闹离婚,这半年以来,亏空也越来越多,不说料理这事需要时间精力,便是让他出钱,他亦是有些吃力的。而玉芬显然已经不再是赵家的人了,在情在理都不能再让她来料理。
而重中之重便是这事若推给春香。春香如今天已经是范家的人,范家虽然并不少这点钱,但是没道理人家范家的人来替你赵家忙活。便是范家不介意,赵家人也不应该去心烦范家的人。这是起码要坚持的风骨。所以秀莹应承下这件事责无旁贷。
次日一早,秀莹便又与父亲去了电话,诉说了玉芬昨晚所说的。父亲听后道:“这事不用你管,你只与小陆回来露个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