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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应该道这个歉?(2 / 2)

“你以为三叔不知道这些事?”大伯母轻哼道:“他早就知晓这事了,为什么要急着让香儿嫁去范家,这便是重中之中。”

这件事家中的人大伯母一家,并玉芬都清楚,唯独秀莹到今日方清楚。

春香离开江都去上海那一年,因为贺家那孩子的事,是与大伯母一家子有些赌气,但是到底从小在他们家养大,三五几日倒还是能收到她的家书。

第二年,春香去了香港,渐渐的家书便少了,若不是逢年过节,她几乎都不往家里报消息。后来他们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是去香港了。

那时候他们最怕的并不是她交男朋友,而是她到香港去与她母亲相认。毕竟养她那么大,就是嫁出去,亦还认他们这个娘家人,而若是跟她母亲相认了,只怕就白养了。

故而,大伯母一家让人带话给春香,将过去她母亲弃她父女两的过往,又再次痛诉了一番。她倒真将那些话听了进去,没去与她母亲相认。只是与他们的关系也只是淡淡的,不温亦不火。

他们哪里遭遇过这等待遇,立即又差人带信,然而春香却越发地慢待他们一家人了。

约过了半年,他们打听到,春香交了一个男朋友,并且时常与那人独处。将学业都荒废了,整日在外面鬼混。

后来他们便将这事告诉了三叔,三叔亦拿她没半点儿法子。

大伯去逝,春香总算是回来了,他们想了很多法子劝说春香,然而春香的态度依旧淡淡的,拿他们的话当耳旁风。他们想着秀莹到底是留英大学生,见识与学问自然比他们都高,故而才有了那晚,旭升与玉芬将秀莹拉去后院诉说春香的事。

那之后,春香倒是与他们一家子的关系好了不少,他们想着,必定是秀莹与春香说的话起了效果,春香大约是与那个人结束了。可是竟不知道,原来那不过是障眼法,用来瞒他们的。

事后秀莹将这一系列事与春香合盘托问,春香亦不否认这些事。只是她十分激动地反问秀莹:“你们这几日究竟与我爸说了些什么?”

“我们哪敢在三叔面前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为何我爸打电话来与小范道歉?”

秀莹整个人听完愣在一了一旁。

回头秀莹又去与三叔谈话。三叔毕竟是病人,很多话秀莹不得不变着方法去套话,秀莹问他:“听说你前几日打电话去与小范道歉,这是做什么呀?”

三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些哭腔道:“是我没教好香儿,她做出这些丢脸的事,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去道歉,还能如何?”

“可是三叔,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应不应该道这个歉?”

三叔并不明白秀莹说这话的意思,有些激动,“我这样做是为了香儿好,免得他夫妻二人生了嫌隙。”

“三叔,小范原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确香儿之前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那毕竟都是结婚以前,是过去的事了,小范也曾在香港与香儿独处过一段时间,他定是十分看重香儿。我之前亦提点过香儿,要与小范讲清楚从前的事,我想香儿自己应该处理好了。可是三叔你如今又旧事重担,打电话到范家亲自与小范道歉,别人还当咱们家香儿做了什么丑事,非得你这个当父亲的这般低三下四。”

三叔看了看秀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大约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这般做的确不妥。

秀莹又说道:“三叔,范家与我们赵家的门庭不一样。虽说小范的父亲母亲偏爱他,但却并不是偏爱香儿。原先你急着逼范家迎娶香儿的事,范家看在自己儿子喜欢,便咬牙答应下来。但并不代表范家人接受了香儿。虽说香儿如今是范家二少奶奶,但是依然要看范家人脸色过日子,你这样做,只会让香儿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我并没想这些,我只是……”

“三叔,有了这个教训,以后咱们可得小心着些,以后香儿再有什么不对,你便是单独叫了她回来,关起门来打骂亦是可以的,万万不能自己家里什么都不知道,便去向人家请罪。”

“可是如今我已经做了,那当如何?”

“只能看香儿如何自处了。三叔,你也别多想了,若今后范家人问起这件事,你便要咬死了,说不记得了。不可再让范家人拿了香儿的错处,叫她在范家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