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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要出大事(2 / 2)

玉芬有些生气,但是在大伯母没做错任何事的情况下,她亦不好乱发脾气,只好恹恹地走了。

晚饭是大伯母陪两个孩子吃的,吃完饭将屋子打扫好后,正准备哄着两个孩子入睡时,玉芬与旭升便回来了。回来时,两人什么都没说,大伯母也没注意,心想里还想着,莫不是他们夫妇两今日去看戏去的。

只是一转身,两人便吵了起来。她夫妻二人从前争吵大多是为了大伯母的事,然而今日大伯母什么都没做,她倒是更糊涂了,他们吵什么吵。

大伯母立即往客厅走去,同时孩子们也从房里走了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画面是,玉芬自厨房拧了一把菜刀,猛地一下子往旭升的头上扔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若是旭升动作慢了一下,只怕这会儿不死不残也要流一地的血。

孩子们当即吓哭了起来,大伯母没办法,只得将两个孩子哄进了房内。而旭升更是摔门而去,走之前他说道:“郑玉芬,既然你不想过了,那就不过了。”

就在这时,玉芬走进了屋内,呜呜地哭了起来。大伯母心下忐忑不安,又不知道怎么归劝。只好在门边问玉芬怎么回事,玉芬冷冷地答道:“你问我作什么,你应该去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不和我过了?他倒是想得美,想把我离了将外面的贱人接进来,门儿都没有。”

大伯母这才如梦初醒,原来今日玉芬一直所说的看戏,便是带着她一起去捉奸。莫不是这事邻居都知道,只有她还蒙在鼓里。她暗自叹息道:还好今日没有与玉芬一起去,若去了,叫她的脸面如何放,玉芬只怕日后更有得数落她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玉芬的屋里传出了一阵焦臭味,大伯母怕出大事,忙去叫了隔壁邻居将门给撞开。撞开后,只见玉芬已经喝得烂醉,屋内原先摆在柜台上的,她一直很珍视的结婚照相框,已经烧得只余下框了。它摆放在冬日里用来取暖的炭盆里,除了它以外,这盆里还有几件烧坏了的衣服正在燃烧。

屋子里的窗户关得严严的,没开灯,焦臭味呛得人直流泪。大伯母进门后,赶紧开了灯,又将窗户打开。玉芬见他们一群人进来了,又开始乱骂道:“王八蛋,你还回来做什么,竟带了人来了,这是要让我立马给那个贱人腾房子是吧?你们想得美,我不搬,死也不搬。”

说着又胡乱往人群里一阵乱打,边打人还边呕吐,显然是方才喝多了酒。

邻居见这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说,只好一一散去,让大伯母来处理。

“秀儿,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脸都让他们丢尽了。”电话里,大伯母极为痛苦。

秀莹只好一阵安抚,道:“大伯母,你别这样,现在他们夫妇两都是晕了头,才做这些混账事。等明日他们醒来,你再好好骂他们。”

次日,秀莹打电话给春香说了昨晚的事。春香道:“我知道了。”

原来昨晚两个孩子不但给秀莹打了电话,还给春香也打了电话。

春香道:“我到现在为止脑子都没能消化得了这件事,我不敢相信哥哥竟会做出这等恶心的事来。”

“我又何尝不是。”秀莹道:“那次与你电话的时候,我就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没想到这事还是应验了。”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哥哥。从小到大,虽然我知道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可是心里一直觉得哥哥不会是那等人。姐,你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是不是这世上其实并不是没几个好男人,而是压根儿就没有好男人?”说到这里春香居然哭了起来。

一时间秀莹亦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哥哥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过只是从大伯母那边听得了这件事的零星一点。”

听秀莹这般说,春香便停止了哭声道:“是了,哥哥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或许他只是一时糊涂,在外面睡了个女人。我们俩去问问哥哥与玉芬姐两个当事人。”

秀莹倒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问当事人了,很多事情其实她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觉得这个时候是敏感时期,不宜太多人去问玉芬。毕竟玉芬是个极端的人,她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冷静,也许冷静几天她自己想通了,一切都好了。

可是第二天晚上,春香打来电话告诉秀莹,说:“玉芬姐和哥哥这次是来真的了,他们明日便要去市政府办理离婚手序了。我今天一天都与他们两人电话,玉芬姐下午打电话更是与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她说以后不会再与我们家人有任何联系了。”

变化来得如此快,秀莹有些消化不过来,忙与春香说道:“你别急,说慢点。”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明明上午她们还好好的,下午玉芬姐就与我说这样的话。我打电话给大伯母,大伯母说她也管不好。还说哥哥说明天带玉芬姐去市政府去办离婚手序。”

秀莹道:“那你与他们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我只是问了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说她与玉芬的缘份尽了。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个比玉芬更好的人。不想再被玉芬一辈子压在身下。”

“那你又对玉芬说了什么?我也同样问了她他们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玉芬姐,说哥哥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还说哥哥死活不认错。”

“其他没有了?”

“我只是分别与他们说,现在离婚的人很多,劝他们要想清楚。别的倒没说什么。”

“你别紧张,他们俩这是说气话,明日我再去与玉芬姐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