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就这样接受轮照葵的歉意,可还是不自觉张开嘴,供她略地侵城。
意志回笼片刻,他才记起反攻,想捕住侵入的舌尖,却在行动前被入侵者轻巧的扫了一下上颚。
“哈…”黑川伊佐那颤了一下,闷哼出声。
轮照葵把手从衣摆下伸进来,微凉的手从他滚烫的腹部向下游曳。
像条柔软的蛇。
“不可以……”黑川伊佐那想抓住轮照葵的手,但他自己的手都软得可怕,搭在琴键上细细抖着。
话说半截,又被叼住了舌尖,对方强硬地替他同意,“可以。”
于是蛇又慢悠悠下游,指尖探到小腹下。
黑川伊佐那喘息加快了一瞬。
轮照葵气愤地咬他唇边,“解开来!”
他系了条腰带。
闻言,青年泄出几声笑。他半睁开眼,瞥见轮照葵贴近的粉腮,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
黑川伊佐那在她欲擡眼时闭紧,重新陷入黑暗,细细感受她的唇舌与温热的鼻息。
轮照葵强烈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内外都涂满了她留下来的痕迹,她几乎是游刃有余的一寸寸深入。
被对方报复性地吸吮得嘴唇发痛,黑川伊佐那尚未停顿,又被轮照葵逼着他用发软的手指自己解开腰带。
几次试验后,黑川伊佐那发誓要把衣柜里这一类的腰带全扔掉。
轮照葵是他的总舵手,是绝对之上的指令,握着他在海浪中起伏。
为了听清黑川伊佐那的声音,轮照葵从红肿的唇瓣退出,靠上他的肩窝,倾听青年嘴边溢出压制后的呻吟。
另一只手顺着下颚摸上脖颈,微微收紧就能听见黑川伊佐那因供氧不足而发出的嗬嗬细声。
如此反复,不多时就出现一圈红痕,像项圈融合在肌肤里。
这副模样,比平时可爱多了。
轮照葵奖励似地亲亲他隐隐浮现出薄汗的脸颊。
手下接连不停,却恶劣的在节奏堪到顶点时暂留,凑到黑川伊佐那耳边轻轻撒娇,“手好酸呀那那,动不了了怎么办。”
青筋崩起的手扣着琴边,随着动作偶然擦到白键,弹出意义不明的几个音。
黑川伊佐那自食其力,在轮照葵毫不掩饰的笑声中缓缓移动着摩擦。
而在那些敷衍的亲吻当中,他却失去所有愠怒的力气。
不敢睁眼,怕看见轮照葵清明的眼,更怕从中看见一塌糊涂、被情欲充斥的自己。
傲气的人被折辱,向她俯首称臣。轮照葵欣赏着黑川伊佐那的面容,如同欣赏一幅画作。
只要闭紧双眼,就当作那些这些不是欺侮,不是戏弄玩耍的手段,这是亲密的吻,是喜欢,是爱,是真心,是唯一。
“最喜欢你了,那那。”
陷入一场盛大的梦魇,黑川伊佐那却自甘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