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顾秋风道，“至少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心底是怎么想的。”
“好了，没个正经的，”陆惊鸿道，“剩下的我们进A城去说。”
顾秋风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有个朋友在过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跟我做了不一样的选择，他会有危险吗？”
陆惊鸿摇头：“如果你是说他选择了亲人的话，那现在应该是被送出A城了。”
听见段将离没事，顾秋风这才放了心，他问陆惊鸿道：“只有两扇门，我们应该去哪里？”
陆惊鸿道：“哪个都可以。”
顾秋风“哦”了一声，本着就近原则，拉开了他们身后的门。
他们身后的门在两人刚进来之后就自动合上了，如今再度打开，门后的光景却大有不同。
“走吧。”陆惊鸿道，“A城没什么好东西，等会别嫌弃就行。”
她先一步进了门，一踏入门中，陆惊鸿的身形就消失不见了。
顾秋风挑挑眉，和虞持盎一起跟在陆惊鸿身后进了门。
一进门，周身的环境都随之而变。
总算摆脱了不断循环往复、逼仄阴暗的长廊，顾秋风感觉胸口的郁闷被豁然开朗的环境一下子驱散开来了。
他眯眼打量起四周。
只见他们正站在一处废墟旁，周遭荒无人烟，连代表生命力的绿意都不曾见过一丝，满眼皆是漫天黄沙和嶙峋石块。
顾秋风扭过头，下意识就要跟身旁的人打趣几句，视线却落了个空，这才发现虞持盎却在踏入副本之后就不见了。
顾秋风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去寻找虞持盎的身影。
“他应该是被收进你的卡里了。”上空突然传来陆惊鸿的声音。陆惊鸿站在更高一层的石头上，身形矫健，连跳几下，就轻巧地落到了顾秋风的面前，“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顾秋风蹙了蹙眉，虽说在将布偶猫收进卡里的那一刻，他也感到很震惊，因为除了起源NPC以外，按理说他不能收纳任何和人类有关的东西，只是虞持盎解释说那是他的精神体，不算他本人，顾秋风便暂时将疑惑搁浅了，因此现在一想，确实还无法解释为什么虞持盎能跟他的技能有关。
陆惊鸿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我能看出来，你的同伴不是纯粹的人类，他应该算是灵魂的某种造物。”
有这样技能的，只有顾旧。
顾秋风定定道：“只要小鱼对我好，把我当朋友，他是什么都无所谓。”
“嗯。”陆惊鸿道，“还有一件事。在A城我们是没办法使用任何技能和道具的。”
所以顾秋风的卡牌才会被全部禁用回收。
顾秋风道：“那A城是干什么的？”
“说是A城，”陆惊鸿道，“其实你可以把这里当做一个超级副本，副本的BOSS直接就是X。历来的A城生活的玩家，每天只有一个任务——寻找杀死X的方法，通关A城这个超级副本，解救全人类。”
顾秋风道：“既然有游戏的终极任务，总不会不提供一点方法和线索吧？”
“自然有，但是很可惜，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人类玩家能够成功。”陆惊鸿道，“你脚下站着的就是一个古神遗址。这里曾经是祭神台，给人类祭祀向天神祈愿用的。我们在这个世界虽然没办法去使用自己的技能，不过可以借助神明的力量去对抗X。”
“那X在哪？”顾秋风道。
陆惊鸿说道：“你做梦的话，就会梦见它。”
顾秋风“哦”了一声：“也就是说，我们得找到和脚下差不多一样的古神遗址，完成遗址相对应的祭祀条件，从而借用到古神的力量，直到到达一定程度，就可以去梦境中用祭神的力量挑战X，对吗？”
陆惊鸿苦笑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轻松。”
顾秋风道：“祭祀会有副作用吧？”
“这里一共有十个神，除了X以外，还有立场相对中立的几个存在。”陆惊鸿简略道，“但是每当我们祭祀一个神，我们就会相应地成为祂的信徒。这些神实际上就是跟X相当的某些高维存在，只是立场比较中立罢了，不能说祂们是好是坏，而且所谓的立场中立，对人类来说不一定是好事。而且与此同时，祂们会不断地同化我们，在潜移默化中让我们忘记人类、忘记欲望、忘记喜怒哀乐，直到彻底放弃人类的身份，变为游戏中的怪物。”
“听起来有些像精神污染，你确定这个法子真的有用？”顾秋风咂舌道。
顾秋风觉得自己的技能可能与A城的通关方法存在某种冥冥的联系，可是此时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只是他突然涌上来的毫无来由的猜测，他也没办法彻底跟陆惊鸿交付根底。
顾秋风继续说道：“而且即使我们克服了精神污染，成功祭祀，得到了所谓高维存在的助力，真的就能代表我们一定能够因此打败X吗？”
陆惊鸿擡眼看向他。
顾秋风：“……没什么，我们先试试吧。这里既然就是一个古神遗址，那我们应该能够祭祀吧？你知道祭祀条件吗？”
陆惊鸿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碎屑，她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双面神像。”
“果然。”顾秋风低低说了声。
他虽然无法将NPC从卡牌中召唤出来，但却能随手拿着相应的卡牌把玩。
只见顾秋风拿出一张双面凤凰的卡牌，道：“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