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世界区服联动（5）
段将离刚升级成S级玩家，就见他亲姐一个人从副本登录大厅经过，一瞬间，段将离连好不容易与亲人重逢的喜悦都忘了，只是紧忙跟在段愁鱼身后，想看看她干嘛要一个人偷偷出去。
“啊。”听到段将离的声音，段愁鱼这才如梦初醒地惊呼出声，不过立刻就被段将离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在不惊动医院那道身影的前提下被带离了医院附近。
直到两个人彻底远离了医院之后，段将离这才松了口气，他的眼底全是这几天熬大夜刷副本留下的红血丝，胡子都长了一圈，看起来活像逃难的流浪汉，哪里还有先前风流精致的富家公子哥儿模样？
段将离用手抹了把脸保持清醒，哑声道：“姐，你在想什么？”
段愁鱼蹙眉：“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在做什么。好像那一瞬间，如果不是你叫住了我……”
“原来是这样。”段将离松了口气，“还好我来了。我们一直猜测，X存在一种精神污染的能力，应该就是这个了。”
段愁鱼道：“我先前虽然听说过，不过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一直都尽力舍弃我作为人类时候的情感甚至是记忆。这还是我第一次受到X的精神攻击。”
“姐，”段将离擡起眼皮看她，“为什么X针对你？”
段愁鱼无奈道：“我也不知道。现在预言的能力已经不太管用了……”
段将离烦躁地吸了一口气，他本想抽烟来着，手伸进兜里之后发现掏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身在游戏里根本买不到烟，悻悻地缩回手，一直把耳尖搓到发红，缓解了心头的一点郁闷之后，道：“不管怎么样，我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你是刚来B城吗？”段愁鱼担忧着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大半年未见的弟弟，说道，“脸色太差了，我送你去休息吧？”
段将离摆手道：“不用，休息什么的，等出了游戏我肯定睡个昏天黑地，现在还有最要紧的事情。天亮了……”
远处依稀挤出一点青白余光。
段将离笑道：“姐，带我去世界联动那边看看吧，我想看看排行榜。”
天要亮了，意味着顾秋风的第二场直播也终于告一段落了。
等到他们走到建筑物前，已经聚集了不少赶着大清早前来看排名更新情况的玩家们了。
段愁鱼没有特别去挤，段将离在她身边站定，用胳膊替自己姐姐挡着人流，道：“顾先生果然成第一了，还真是厉害啊。”
段愁鱼道：“他很聪明。”
“是啊，而且能力很强。”段将离道，“姐，你说第一名可以取得什么心愿呢？”
段愁鱼道：“你会相信X吗？”
“当然不会。”段将离道，“这正是我担心的事情，假如X不讲信誉怎么办？祂这种怪物又没有什么诚实守信的美德。我很怕顾先生许下什么离开游戏的心愿，因为这种逻辑漏洞太容易抓了。假如X把我们杀了，也可以算成功离开游戏了……无论怎么许下想要离开的心愿，都是存在漏洞的。”
“顾先生心里有数。”段愁鱼道，“你不要总是操心别人，看完你关心的积分，现在跟着我回去补觉。”
段将离不情不愿道：“那姐你记得在今天零点世界区服联动截止的时刻之前叫醒我，我要看看顾先生怎么许愿。”
段愁鱼应下来了。
段将离临走时，正好听见外围有几个彼此熟识的玩家在低声交谈着，他无心听了一耳朵。
“你最近有做噩梦吗？我最近总是做一些噩梦，太累了。”
“什么噩梦？”
“记不清了，只是每次醒来的时候，就会很难受。有的精神系玩家似乎影响更深，现在几个精神治疗系玩家天天忙着救人。”
“……”
段将离走远了，没再听下去。
他心里滑过一丝不安来，看着前侧段愁鱼的侧脸，冷不丁地想，他姐姐在某种方面上似乎也算进精神系玩家的分类里了。
这个能影响人精神状态的噩梦，会是X悄然布置的吗？
祂想做什么呢？
＊
顾秋风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赶在死线之前拿到了积分第一的位置。
他想也没想，就在自己房间狂睡了一通，什么也不想，一觉起来终于恢复了几分神清气爽的感觉。顾秋风走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快看不见日光了，一阵凉风吹过，他这才想起已经有两天没见小鱼了。
顾秋风去了常遇酒馆的公会驻点找人，却被成员告知虞持盎进了A级副本一直没出来。
“他有什么话留给我吗？”顾秋风问道。
被问话的公会骨干摇了摇头。
“那他走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顾秋风蹙眉，本能地感觉有哪里不对。
玩家回忆道：“我们平时很难直接接触到虞会长本人，他一直都是直接下发消息给我们。进A级副本的事情，也是他单方面告诉我们的。”
顾秋风又问道：“请问你们有谁进过A级副本吗？”
玩家为难地看着他：“进过是进过，但是顾先生，您最好是做足心理准备。进了副本的，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伤痕累累地直接登出副本，一种则是超过一天，再也回不来的情况。”
而第二种情况，介于H国没有正式A级玩家的现状，一般默认是死在副本里了。
但是不对。
顾秋风转头出了公会，踩着霞光找到了谢颂今的住处，一进去，就被酒味熏了个正着。
没了灵魂滋养，谢菘蓝的身体形态又变回了傀儡，谢颂今就抱着木头傀儡一口又一口喝着酒。
顾秋风道：“游戏里没酒，你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