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思是说，你住卧室，我可以住客房。”
许诺还是摇头。
“你是把我想成了什么奇怪的人了吗？”
许诺还只是摇头。
季书懿看她这个样子，顿时急了，连忙把车停在路边的安全地区。“许诺，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和你待在一起时间能更多一点。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许诺看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解释，反而笑了。
“和这个没关系。是我性格一向是这样。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的，我有一种很奇怪的占有欲，对于我喜欢的人事，我都有这样的占有欲。对于我自己，我也有。在我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我不喜欢做脱离我自己预想的事情。你明白吗？但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到那个点了，我可能直接就去做了。但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季书懿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也就是说，其实你现在对我还并没有产生那样的占有欲？”
明白过来这一点，季书懿顿时也有些挫败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我性格就是会比较慢热。我对环境的适应，还有和人相处，都需要时间。”
虽然现在在她心里，季书懿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一个位置，但显然不是全部。许诺之所以是许诺，是因为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完成的梦想。她不仅仅是季书懿的女朋友，她还是她自己。所以许诺拒绝他的提议。
“我们俩，现在还只是两只鱼缸里的鱼，等到有一天，我们并为一个鱼缸里的鱼，那时候，我们自然而然会游向同一片海了。”
季书懿没有再说话，一路上他都在消化许诺的话。
车子停在许诺的公寓楼下。许诺下车前，突然心中有点愧疚，明明她是过来给他送温暖的，现在反倒是给他送了一肚子憋屈。正准备想说点什么来宽慰一下他。没想到季书懿先开口了。
“许诺，刚刚一路，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你一直都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人，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从来没有为我的想法改变过。在国外的那么多年，我每次都是想到你，才能让我自己坚持下来。因为你从来不为别人改变。既然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也因为你这样特别，而喜欢你，爱上你。那我就应该接受你这样坚持自我。我想明白了，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要更进一步，你再告诉我。我等你。”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但里面隐隐约约还有血丝，大概是这些天来连日拍戏，并没有休息好。许诺心中一酸，看他在这种时刻还能这样体贴，甚至觉得有点委屈他了。
两个人视线交接，季书懿却是笑了。唇边两个酒窝又浮现出来，让他的笑容显得很可爱，很真诚。许诺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亲了一下。这才跳下车来，和他说晚安。
月光落在他的头顶，许诺好像突然生出一点点冲动，想要飞奔过去，扑向他，答应他，跟他回去，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