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属性一目了然,敦是小狗(虽说老虎是猫科动物,但他这只小脑斧是特例),镜花是小猫。
昨晚我被某人送回了家,今早我诓住了妹妹和弟弟,两人不知道我喝醉了,也不知道某人来过家里,只当我是取东西,顺便住一宿。然后两人去上学,我也去上学。
姐就是女王:[我在寝室里,吃过晚饭了。祓除咒灵的任务太多,近期我不会去侦探社了。]
姐就是女王:[我今早才见过你们,如果我说自己好想你们,也太假了吧。这周末有任务,我回不了家。]
是老虎不是修狗:[姐姐你真是一个冷淡的女人。嗷呜嗷,嘤嘤嘤。]
姐就是女王:[?你信不信我把你整个人打成蝴蝶结?]
是老虎不是修狗:[姐姐你的发言。。。总让我为未来的姐夫感到害怕。。。]
夜叉是姐控:[姐姐,国木田先生有没有告诉你,太宰先生病了。]
姐就是女王:[……???]
姐就是女王:[不知道啊,没人通知我啊。]
是老虎不是修狗:[太宰先生今天没来侦探社,他得了重感冒,在家卧床休养。据说他是因为昨夜淋雨着凉了,所以生病了。他为啥大半夜冒雨外出?真让人想不明白。]
夜叉是姐控:[或许太宰先生想尝试在雨夜投河吧。]
姐就是女王:[……重感冒?有多重?]
吾辈是姐控:[国木田先生代表侦探社全员去探望了太宰先生,他跟我们讲的原话是:“这个自杀总是失败的家伙,想必这次终于能如愿以偿了,一直没退烧,烧到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姐就是女王:[。。。]
姐就是女王:[我还能说什么,我哥们真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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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对方是由于淋雨而患上重感冒。
已知,对方是由于我才淋雨。
……尽管清楚太宰治这个人命硬得很,不可能因为这种小病而狗带……可我锁屏了手机瘫在床上,却诡异地感觉自己浑身不得劲,脑子好像变成了一个被他的猫爪所挠乱的毛线球,等到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坐着出租车抵达了他宿舍楼下。
第一次造访他家,是未经许可,在午夜翻窗。
第二次,仍是不请自来,不过选了敲门。
轻轻叩门了两下,听见屋内传来脚步,莫名其妙地,我竟然有些身心不宁,迫切希望门赶快开,又十分想转身逃跑。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彻底地疯癫了?
门开启了。
同个瞬间,我鬼使神差地一个跨步右拐跑路,目的地是廊道尽头的楼梯间。
连衣裙后腰的系带却被人用手指勾住了。
“小霁,你想去哪儿?”
熟悉的青年声线从后方轻悠悠地飘过来,由于感冒而变得更为柔而哑,像一缕幽魂般将人缠住。
“我在这边呢。”
“那边可不是正确的方向。”
“怎么一见到我,你就晕头转向了。”
从头到脚僵硬到了湘西赶尸人见到我就会来赶我的程度。
感到腰带被他灵巧的五指慢条斯理地扯着、绞着、玩着。
……这个对“死亡”之外的一切事物,统统只给予三分钟热度的人,却似乎对我长久地秉持着过量的耐心与兴趣。
终于我像木头桩子似的一点点转过身子面朝他。
然后直接被硬控在原地。
这家伙……
他…他……
居然穿着……浴衣!!!
虽说浴衣本就是夏季睡衣,但浴衣给人的视觉感受,与睡衣是天差地别。
身着一袭轻软的棉质浴衣,鸢眸的青年抱臂斜倚门框而立,清淡隽秀的眉眼含着笑看过来,明显尚未退烧,素日里白净的面庞如今是弥漫着薄红,额头上还有一枚退烧贴,淡墨色的浴衣与他的黑发甚为相称,对襟领子大敞着,令人看见他从脖颈到胸膛依旧裹着白色绷带。
自从我上次登门拜访,被喝醉的他误判为敌人,双方打了一架滚作一团之后,我就知晓了他的绷带只缠绕到胸腔下方,在那之下的躯干并没有被包起来。
这一天的着装,却并非系了扣子的衬衫,而是领子近乎是全敞开的浴衣。对襟衣领构成的淡淡阴影中,腰腹呈现出仿若玉石雕琢而成的起伏线条,一些浅淡的伤痕斑驳地附在由于发烧而泛粉的肌理之上,令人联想到陶瓷器表面的冰裂纹工艺。
潮热的夏夜潜入昏暗的长廊,空气有点像一张柔腻的濡湿的大网,能将人牢牢地黏在这个地方。
他弯着一双宛如磁铁似的具备磁力的深色眼瞳端详我,显然毫不惊讶我会出现,不过仍对此事深感愉快。金黄的灯光从玄关溢出,他的影子铺满我的身子。我注视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如此闷热而昏昧的境况下,不论是怎样的举止,似乎都会让异样的气氛变得更加黏着。
【……我看见男菩萨了!是八块腹肌啊啊啊!】
【天哪……看起来是瘦狗的青花鱼,实际上竟然如此有料……完美诠释了,何为穿衣显瘦、脱衣显壮……】
【白皮+薄肌+伤疤,绝了……我起立了,向他致敬……】
【甜滋滋是一位魁梧的男菩萨,容颜妩媚如女鬼,体型精悍如矿工,肩膀好像双开门冰箱,犹如人间太岁,犹如天神降临,好一个让四月一日霁看直了眼的狐媚子。】
【我一生行善积德、活得清汤寡水!看到绝色美男的肉·体!是我应得的!】
【甜滋滋你好骚……感冒在家养病,竟然穿得这么骚……】
【男人不骚,老婆不爱。骚男能让老婆天天回家,不愿下床。】
【哎~你老公好年轻哦~好帅,好骚~】
【我赌一包辣条!他知道是她敲门,于是故意把领口扯得更大了!】
【女鬼如此勾人,妹姐怎能不上!谁快来把这两人关进屋,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