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芝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那日没逮到机会，便退了回来。
之后一连多日，都极为关注高月的动向。
终于，在某天，她逮到了一个换班的空隙，钻到空子跟了进去。
只是进去没多久，方兰芝便脸色苍白地回来了。
忧心了一夜的方丽丽还没来得及问，便被她一把拉进了屋内。
见正在火急火燎收拾包袱的方兰芝，方丽丽皱眉问道：“姐姐，你这又是干嘛？”
“这避难所不能待啊！”方兰芝声音微颤道，“这管理避难所的一定是个心理变态的疯子，咱们得赶紧走！”
方丽丽蹙眉一笑：“变态？还有谁有庞大三那群人变态？”
方兰芝一只手微顿。
随即咬了咬唇，打着哆嗦道：“不是同一种变态！”
姐妹俩争执半晌。
最后方兰芝被方丽丽一句不待在这儿咱们还能去哪儿给惊醒了。
第二日一早方兰芝便又偷偷摸摸出了门。
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当天晚上回来后，已经完全换了一副表情。
喜笑颜开地告诉妹妹自己在后山找到了个包吃包住的好工作。
当时方丽丽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儿。
自己的姐姐她还是清楚的。
从末日前便属于好吃懒做型，不是多聪明的人，也没有多么高的学历背景。
多亏长得好看，搞擦边直播，才赚到了钱过上了好日子。
但这个优点放在如今的末世后，似乎作用不是很大。
方丽丽和姐姐之前那一路，多亏搭着庞大三这个厉害的团队，才成功逃到了避难所。
路上原本女人不止她们两个，但其他或清高或心善的，基本都死了。
只有她俩活到了最后。
方丽丽对姐姐的工作起了疑心。
起初怎么问对方都不肯说，后来吵着吵着，不知道怎么话题扯到了隔壁那个团队。
“你是不是又去卖了？！”当时方丽丽用悲痛的语气道，“不是说好了，咱们已经到了避难所，庞大三他们都死了，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堂堂正正站起来赚钱生活了！你看看隔壁那几个女生，她们不也是这么活着的吗？！”
方兰芝被妹妹眼里的鄙夷给刺痛。
这一路，她看过很多这样的眼神。
甚至在末日前都有不少。
但她都不在乎。
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从最亲爱的唯一相依为命的妹妹眼里看见这样的鄙夷。
那天吵到最后，方丽丽终于从方兰芝口里得知了她在干什么工作。
“她们自称饲养员，你们团队里那个叫高月的，也是干的这份工作。”方丽丽偶尔擡头望一眼姜晞，小心翼翼道。
“饲养员？”
姜晞眼眸微眯，有过类似经历的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新希望农场那种模式。
“与以前我们想象的那种有些出入。”佟雅解释道，“这里的饲养员并非真正的饲养丧尸。”
“而是利用血肉指引，将大量丧尸转化为免费劳力。”
“他们在后山有一个像磨盘一样的动力工厂，里面关押了无数丧尸。”
“所有丧尸均被锁了起来，他们会在丧尸前方吊几块肉，与最前面的丧尸保持相对静止位置，在丧尸本能追肉的同时，就会像驴拉磨一样推动动力系统，据说内区完善的电网就是如此保持的。”
“而丧尸追肉的同时，肉也会被动力推着往前移动。就像在人的帽子前悬了块食物一样，你人往前走，基本是不可能咬到自己帽檐前的食物的。”
“不过也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