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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第7章

白鲸内部差点发生血案。

某位剑帝去大小姐的卧房找人,却发现她消失了,就怒不可遏地挥着安装在左手义肢上的长剑,要杀了把她传送到飞机上的安杰洛。

赫尔曼和露西拼命阻拦,而说风凉话的幻术师少年,成功引走了剑帝的仇恨值,可怜的安杰洛这才保下一条小命。

一老一少俩异能者继续拉架,剑帝追杀幻术师,前者引吭高吼、刀刀致命,后者翩若惊鸿、极限闪避,白鲸的大厅简直是锣鼓喧天龙飞凤舞,恰似中华街过大年了。

突然有人冲进来,惊慌至极地通报——直升飞机的远控权,被骇客夺走了。

空气霎时冻结。

数秒后,不安的情绪与嗡鸣的低语沸腾开来,有人绝望地喃喃出声:“……天啊,大小姐就在那架飞机上……这可怎么办……”

“慌什么,全都给我镇定点。”一道冷冷的成熟嗓音说,“做不到就等着被砍死吧。”

众人循声看去——银发过腰的男人已然敛起了怒火,他的目光比左手长剑的锋芒更冷峭。

“飞艇上的技术人员,继续尝试夺回控制权。”斯库瓦罗说,“同时,立刻联系西西里岛的坦帕斯塔总部,让那边的技术部远程协助对抗黑客,还要追踪黑客的位置。”

众人:“遵,遵命!”

跟随大小姐回横滨的这一批人,都是坦帕斯塔家族中最优秀的黑手党,也包括一些霜野集团的雇员。短暂的慌乱之后,人群有序地行动起来。

赫尔曼去飞艇的总控室指挥人员。斯库瓦罗从一个属下手中接过卫星电话,联系坦帕斯塔大本营。

依旧面瘫的弗兰,转身往大厅外走,“我开飞行器追上去。”

一脸焦急担忧的露西急匆匆跟上去,“我也去!”

“停。”斯库瓦罗说。

弗兰和露西双双回头看他。

猝然,银长发男人擡手投掷出了什么,物品像飞镖般直飞,在空中拽出残影——下一秒,青发青眸的少年擡指将其夹住。

弗兰垂眼查看。

一张质地丝滑细密的纯黑卡纸,发散出一种清丽寒冽的芬芳。

是霜野素珠专用的便签卡。

大小姐的卧房内,常年点着一款特制的安神熏香,香调是霜雪与百合花。久而久之,她身上有了一样的气息。

纸上有漂亮的手写字,锐利的笔锋透露其主人的性格——

“我要你们全员待在飞艇。”

“不论发生何事,都不准来找我。”

“记住,让原定6点抵达港·黑总部的白鲸,推迟1小时抵达。”

“……我是在Per卧室的床头柜上,找到了这张卡片。”

斯库瓦罗听起来近乎咬牙切齿,将一个盒子大力拍到了桌面。

“还在浴室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长方形的药盒,显然是最尖端最昂贵的罕见药品。

其中的针剂,已被用完扔掉了,只剩空盒。

“大小姐竟然给自己注射了【V++针剂】……利昂大人一直限制大小姐使用这种特效药。”

露西呢喃着说。

“大小姐回横滨,利昂大人没收了她的所有针剂……丹尼尔先生私下给了我一些,说只能在危急时刻使用……他让我瞒着大小姐,我把针剂藏在我的异空间内……大小姐怎会知道我有特效药?她又是如何拿到了它?”

——利昂是霜野素珠的祖父,丹尼尔是她的父亲。

利昂与丹尼尔是亲父子,关系却极其恶劣。丹尼尔年少时就离家,去西欧经营母亲留下的超级财团。利昂则在南欧,统领坦帕斯塔家族。

大小姐出生之后,这对父子的关系才好转起来,但双方仍是不常联系,只在公事上来往。一个定居巴黎,一个住在意大利。

霜叶素珠,是被父母和祖父共同养育长大的,这一年跟着父母,下一年就跟着爷爷。

“世上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斯库瓦罗怒道,“天知道她这次想搞什么事!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个鬼样子!冷脸,话少,臭脾气!没人清楚她在想什么,我只清楚她任性得要命!”

“既然补充了大量V元素,大小姐就能使用异能力了……说是人形武器解锁了也不夸张呢。”弗兰淡定地说,“Me们不用担心她,按照她的嘱咐行动吧。最该忧虑的……是【V++针剂】的副作用呢……”

———

白鲸上的人们遵循了霜野素珠的指令。

与此同时,玩家经历了毁机、蹦极、与美少年在空中相拥、被美少年转交给黑心怪等剧情。

中原中也已经检查过武器库,确认没有更多炸弹。这会儿,疏散到别处的港·黑成员们已重返总部,五栋大楼正在逐渐恢复为平时的景象。

太宰治还真叫来了医护人员。

霜野素珠被一位女医生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结论是她是身体羸弱、体力耗尽,好在没有大碍,输一些葡萄糖液,就能醒来。

7点刚过。

玩家仍在躺尸。白鲸终于到来。

——白鲸悬停于III号大厦的上方,不等港·黑来接应,客人们就自行下机了。

“喂———!!!”

剑帝的嗓音响彻天台。

“该死的家伙们!我们家大小姐呢?!!!!!”

———

7点05分。

素珠觉得差不多该起床了。

若是斯库瓦罗见到她,她仍是昏迷,他会在港·黑总部展开暴力拆迁。

在办公桌后方的墙面的某处按一下,墙面会凸显一道暗门,门后是森鸥外的休息室。

女医生为她扎完针,她就被转移到了这儿。

事实上,素珠感到浅浅的膈应。

……她身下的这张床,是某位首领偶尔会小憩一下的床,全是他的气味。

整间休息室没有窗户,唯独有一扇门。昏暗中,绕床的帷幔是层层叠叠的黑影,猩红的软绸床具柔滑沁凉,这里像是一间不可言说的暗室,或是德古拉公爵的居所。

屋内流溢着酒心巧克力的甜苦味,来自房间的主人。她感觉自己像是一跤跌入了朱古力与烈酒制成的浓稠浑浊的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