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鲜嫩的男大,变成窝瓜我肯定接受不了,绝对会跟你分手。”
陈星逸脸黑了几分:“林月音。”
“干嘛呀。”
“突然这么严肃的叫我名字。”
林月音完全没意识道刚才说了什么。
抱着兔子玩偶,趴在床上,美美地晃着脚。
耐心等他的下文。
“不准说那个词。”
听着他没头没尾地话,林月音疑惑:“什么词?”
“秃顶吗?”
“……”
“发福?”不过这个她也没说啊。
林月音纳闷地看着那头脸上没表情的少年。
想了想,她试探着猜:“变丑?”
陈星逸抿了抿唇,不太自然但又很郑重地说:“分手。”
林月音没反应过来,听到“分手”立刻炸毛了:“陈星逸!我们还没谈呢你就要分手!”
“你始乱终弃!薄情寡恩!”
“诓骗无知仙女!”
面对一口接一口地黑锅,陈星逸沉声道:“你自己说的。”
“不带你这么污蔑人的!我什么时候说了!”
“两分钟前。”
“不可能。”
林月音问他要证据。
哪曾想,下一秒,陈星逸就把她三分钟前的心里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出来。
从无言以对,到崩溃的想撞墙,林月音只用了喘口气的时间。
啊啊啊啊!
心里话说出来跟当街果奔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刚才那个不是我。”
“是我妹妹林阳音。”
“……”陈星逸再度觉得林月音在挑战他的智商。
林月音坐直了身子,对着那头,很真诚地说:“我追了你这么久,怎么可能跟你分手。”
“我连这个想法都没有。”
“半点都没有。”
“真的。”
林月音着急忙慌的表态:“我真的没有那个想法。”
陈星逸紧绷着的表情松动了点,语气依旧凶巴巴地说:“反正不准说。”
“不说!”林月音发誓,“绝对不说。”
“那你也不能说。”
“嗯。”
“我也不说。”
我们都不说。
-
开学前两天的下午。
林月音穿上防晒,带上遮阳伞出门了。
楼下陈星逸牵着多多,另一只接过伞,撑在了两人头顶,很自然的往林月音的方向倾斜。
越到开学林月音心越不安。
还感觉到心里升起了股莫名其妙地焦虑。
那股焦虑在看见陈星逸的这一刻,陡然放大。
从认识他开始,他们就在一个学校。
她能经常看见他,也能经常去找他。
跟他相处的这两年,加起来都比她跟上大学后的顾闻今待在同一个空间下的时间多。
还有表白墙上那些表白陈星逸的帖子。
以前她还能一笑置之。
完全不怕,也不会慌。
但今年不同。
陈星逸毕业了。
要去另外一个学校。
她不能想见就随时见到了。
想着想着,她眼睛湿润了。
模糊了她脚下走了很多遍的路。
陈星逸察觉到身边女孩的情绪,停下脚步。
听见细微的啜泣声。
他懵了瞬。
弯腰看着她红的像小兔子的眼,问:“怎么了?”
林月音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要见不到你了。”
陈星逸失笑:“说什么呢t,我不是在这儿呢吗。”
林月音摇头,告诉他不是现在:“我是说开学以后。”
“在学校见不到你了。”
陈星逸手无意识攥紧,又松开。
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林月音努力憋着眼泪,随便扯了个理由:“仙女都没帅气保镖可以调戏了。”
陈星逸:“……”
“压力都没办法释放了。”
“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
林月音的杏眼顿时像拧开就关不上的水龙头。
特别孩子气的边哭边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晚生一年,这样我们就能一直不分开了。”
知道林月音哭的原因那刻。
陈星逸心软的不像话。
听着她耍赖,使小性子的话,他叹了口气。
擡手给她擦眼泪。
柔声哄她:“什么时候出生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林月音:“我知道。”
“可我就是不想跟你分开。”
陈星逸想起以前给陈星若念的童话故事。
“你就当……”
他故意拖长音调,成功吸引了林月音的注意。
林月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问:“当什么?”
陈星逸往前走了半步。
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冷冽的草木香和清甜的柑橘味瞬间交缠在一起。
织成了张细细密密的网。
将两人拢在一起。
陈星逸弯了弯唇。
清朗的嗓音缓缓流出。
“你就当,保镖先一步去面对恶龙,替仙女扫清未来所有磨难。”
林月音浅浅吸了口气,问:“那保镖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喜欢别的仙女了怎么办。”
陈星逸格外坚定地说:“不会。”
林月音擡眼看他:“为什么。”
陈星逸真心实意地说:“因为保镖没了仙女,他的努力就没有意义了。”
听到这,林月音笑了出来。
她用手背抹了把脸,红着眼望着陈星逸说。
“你把手给我。”
陈星逸乖乖照做。
林月音取下手腕上地备用发圈。
五指撑开收缩成一个小圆的发圈,慢腾腾套在陈星逸细而有力,又骨感的手腕上。
“仙女不要保镖那么辛苦,她可以跟保镖一起面对。”
“但是仙女现在没有安全感。”她心里的真话借着这个故事说给陈星逸听。
林月音托起陈星逸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要提前宣誓主权。”
陈星逸盯了几秒手上果冻质地,像电话线似的半透明奶黄色发圈。
再看向林月音时,眼神温柔又纵容地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