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软乎乎贴上来,娄与征颠勺的动作放慢,把火候放小,回头问:“怎么?”
明雀默默搂着他,把脸贴在对方后背上,怀疑:“你去年叫我假扮你女友的时候,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跟家长们澄清那天?”
娄与征转回身,搂住她的腰,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女朋友。”
明雀被他抱着,心脏止不住震颤。
下一秒他幽怨补充:“但有的人就不一定了。”
明雀:“……”
“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找了别的男人重新接触,找就算了,还找了那么个垃圾。”
“……好了你别说了。”
她卖乖,在他怀里撒娇:“我错了,是我的错行吗?”
娄与征扣着她的后颈,啄完鼻尖,往下找,使劲吮疼她,然后故意压眉头:“不够诚意。”
“叫声老公听。”
明雀耳颊发热。
她最受不了这个称呼,太羞耻了。
他催促:“快点,不然过年不管你。”
明雀:“……”威胁人干什莫。
她趴在他怀里,仰着头看他,眼睛清亮亮的,甜腻发声:“别不管我,老公。”
娄与征睨着她,半天没说话。
他关了火,把人直接抱起来,往卧室走:“待会儿再吃晚饭,有点事跟你办。”
明雀猝不及防被抱起来,拖鞋都被扔了,被拖去卧室途中都蒙了:“不是,娄与征,为什么啊!”
他把鼻尖埋进女人颈窝:“以后在外面别这么叫我。”
“硬了。”
“……”
她就说娄与征有病!
他绝对有x瘾来人啊!
…………
除夕放假之前,在滨阳的这群朋友们返乡前最后聚了一次。
娄与征明雀,堂妹娄琪,以及蒋望童月,还有就是蒋望以及娄琪各自的一些朋友,都是平时喝酒聚会经常碰面的。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回家之前聚在一起,像是为今年这一整年的跌宕起伏,柴米油盐,烦恼快乐做个了断。
等从各个地方回到滨阳的时候,又是新一年的工作生活了。
一提起朋友,明雀不禁想起另一位,她捧着啤酒罐子问旁边的娄与征:“季霄回学长怎么样,好久没联系了。”
“还是那样,做他的逍遥酒吧老板,其他散的小生意也在谈。”娄与征喝着酒,被旁边拉人唱歌的蒋望吵到了,蹙眉继续说:“他那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很多都是这样,做不了稳定的坐班工作,反正也不愁吃喝。”
明雀点头:“这不是很好?哎,同样是创业人,人家有背景的就是显得多几分底气。”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娄与征凑过去,偷偷亲她,微笑:“我们这样的小日子就很好。”
刚说完,那边唱歌的一个朋友举着麦克风大喊:“哎娄哥!!公共场合不许随地大小亲!!”
明雀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娄与征暗暗瞪他。
一直默默在旁边干饭的童月憋笑,一扭头又被蒋望喂了一口海鲜。
童月嚼着,用眼神控诉自己已经很饱了。
蒋望懒洋洋撑着桌面,哄着:“宝贝儿再吃点,你太瘦。”
“我看你龙虾吃得多,喜欢?喜欢就再点一只。”
娄与征看着那边,忽然想起还没告诉明雀他俩的事,也罢,今天聚上了,想必童月会主动跟明雀说。
他揉揉还在社死的女人的头发,说:“等回了崇京就带你跟季霄回吃个饭。”
“他还不知道咱俩又和好了。”
明雀默默擡头,强调:“不,咱俩又分手了,你忘了?”
“因为你买了一箱成人尿垫和一箱碧云套。”
娄与征微微挑动眉峰,慢捏她的腰肢,“又把我踹了?”
“行吧,那从现在开始我再重新追你。”
说完这句,他作停顿,然后换上一副不一样的口吻,“你好,明小姐。”
KTV餐饮包间的灯光很暗,于是就更突出他眼眸的黑亮。
明雀与他近距离对视着,仿佛在试图用眼睛把对方吸入自己的灵魂深处。
她听见娄与征像当年大学时候一样地说那句——
“你觉得我怎么样?”
在热闹的,一群年轻人用好酒好菜提前庆祝新年的这个晚上。
在这个包间里。
明雀望着他漆深又含笑的眼睛,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明眸皓齿,无比夺目。
这一夜,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
明雀中途出去上厕所,非要娄与征陪着,两人洗完了手聊天慢悠悠往回走。
在路过吸烟天台的时候,她余光忽然从半敞开的门缝瞥两个熟悉的身影。
今天大家都高兴,连不会喝酒的童月都主动讨酒喝。
此刻她站在露天餐区吹风,小脸醉得通红,走两步一下栽在蒋望怀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什么。
蒋望敞开身上的大衣,把小小一只的童月裹在怀里。
光线那么暗,明雀定睛一扫,把蒋望发红的耳朵看得明明白白。
童月说了什么,能让蒋望这只老狗都害臊了?
两人拥抱的姿势十分熟稔,双方都没有推拒的意思,这动作对他们而言非常自然。
童月紧紧搂着他,小嘴断断续续说着话,然后擡头看他。
蒋望抚摸着童月的嘴唇,眼神变得浑浊沉重,也说着话,眉眼表情好像是在确认什么。
须臾,童月脸更红了,点头。
同时踮起脚去。
蒋望捏着她下巴,偏头——
紧接着他的宽大背影遮住了两人正在发生的亲密。
明雀震惊了,扭头差点喊出来,压着声音:“娄与征!你看!你看啊他们,他们……!”
娄与征牵住她的手,慢悠悠把人抵在天台门边的白墙上,压进距离:“嗯,童月估计还没找到机会跟你说。”
“她可能怕你不同意。”
明雀撅嘴,“咱俩前阵子都答应蒋望帮帮他了,我还能不同意?只不过这也太……”
看见童月这么主动,有点惊讶的。
她还沉浸与撞见小情侣接吻的余悸里,殊不知男人已经俯首下来。
明雀一回神,娄与征的鼻尖已然抵上了她柔软的脸颊。
“你干嘛……”她讷讷。
娄与征揉捏她颈后软肉,说话间带着红酒的香醇,嗓音也酒润得发哑:“不行,咱俩也来。”
“?!!”
你还真是变态啊!?
说完,他控制她的后脑,被迫人仰起头来,一口含住明雀微醺香甜的唇瓣。
门外在接吻。
门内也不甘示弱地在相爱。
…………
欢庆之夜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