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娄与征擡手,拂去她唇边的湿润痕迹,接吻过后连视线都更柔和了。
“嗯?”
其实明雀脑子里乱乱的,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先叫他一声。
她撩起眼帘,看到他盛着浅淡的,仿佛算计得逞的得意,拍打了下他的胸膛,补完下半句。
“你是故意的。”
“你明明可以拉着我跑。”
“确实是盛情难却。”娄与征面不改色说假话,拇指始终在她脸蛋上抚摸着,有理有据:“你知道,我要是想亲你从不找借口。”
明雀娇嗔般瞪他一眼。
又觉得他没说错,他是连耍流氓都懒得找借口的人。
周围挤上来看表演的人越来越多了,娄与征替而握住她的手,因为周围太吵,他把头压下来说话:“现在跑吗?”
明雀一开始没听清,然后难以理解地嗔骂他:“人都丢过了!现在跑还有什么用!”
娄与征不听她的抱怨,眼尾扬得更高了,紧握她的手喊了声:“跟紧了!别被踩掉鞋。”
下一秒不等她回话,伴着台上极有节奏的歌曲前奏,明雀被他牵着跑了起来。
舞台前又爆发了一阵欢呼声,明雀还以为那又是送给他们的起哄。
节日太热闹,音乐又太合适。
那一瞬间明雀望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只觉得今年的圣诞节早已提前来到了眼前。
被他牵着在人群里窜动,明雀细细喘着,唇角止不住地往天上翘。
她还是觉得。
娄与征最会浪漫了。
他们奔跑在万圣节在涩谷,最后在另一家店里喝了街头热红酒。
一边逛,一边喝,最后微醺着上了车被送回酒店。
明雀侃侃而谈,把几个月遇到的所有事都跟娄与征讲述。
他们牵着手,边说边笑,像最普通的眷侣,一高一低,一软一硬的中文对话飘荡在东京安静的街道小巷。
娄与征早早就订好了东京中心的宝格丽酒店。
明雀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的脑子还兴奋在街头的快乐之中。
她撑起身,看着他正在脱大衣换鞋,环顾四周。
不禁感慨,宝格丽的酒店就是不一样。
宽阔的玻璃窗外面就能看到东京塔。
漆黑的夜里,深红的塔灯成为对抗东京冷色调的火光。
明雀回头,看向娄与征。
七个月,这个男人现在就在日本,在自己面前。
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在梦里。
她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来,软绵绵走过去扑到他身上。
娄与征刚去浴室给浴缸放上热水出来就被她抱了一个满怀,赶紧搂住她的腰。
明雀扑在他身上,说别的之前先确认般用手丈量了下他的胸膛,痴痴一笑,擡眼:“娄与征,我怎么觉得几个月不见你的胸肌又大了一点。”
“嘿嘿,你背着我偷偷练了?”
娄与征可太知道这人喝多了什么德行,轻笑,捏她的脸:“明雀,你又开始了?”
“喜欢胸肌?”
明雀的手贴着他的胸肌,然后一点点往下滑,娄与征因为她的抚摸稍稍紧绷了些,一紧绷,身上的肌肉就更鼓起了。
她摸到他的腹肌,腰侧的鲨鱼线……
虽然隔着衣服,这些肌理的走向却在掌心清晰无比。
每一寸都爆发着难以形容的男性荷尔蒙,让她着迷。
她知道,这些肌肉在更剧烈的用力下,会更加澎湃生命力。
明雀摸了摸,忽然擡头没前没后问着:“你是娄与征吗?”
“你是活的娄与征?”
娄与征懒得跟醉鬼掰扯,“要怎么证明我活得不能再活了?”
明雀指指自己的嘴,“亲我一下。”
他低头,在她沁足了酒味的唇瓣上贴了下。
明雀:“要伸舌头的。”
娄与征轻笑,扣着她的后脑,来了一记深入却短暂的舌吻。
缠着她主动伸出的舌尖吮了吮。
他垂眸拉开距离,嗓音很轻:“现在呢。”
明明是舌吻,可男人故意浅尝辄止,让她得不到最终满足。
被吻浸湿后,明雀的目光更加迷离一些,牵着他的手。
她望着眼前人的眉眼,渡上几分醉后的逻辑缺失,胡乱问着:“……为什么要来。”
明雀喝醉了有些站不稳,额头抵在他胸口,喃喃:“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七个月,她真的以为两个人可能回不到过去,无数次地为她提出分开这个决定后悔过。
她并不后悔两个人需要用分开来审视这段感情。
她只是怕失去娄与征。
娄与征抚着她的黑发,露出她一侧耳廓。
软发别在而后,明雀整个白皙干净的耳朵顺带着脖颈一截都暴露在他眼底,惹得他更躁。
娄与征用指腹撚着她耳垂,毫不掩饰:“这个时候来是觉得,你肯定会被我感动。”
明雀笑出一声。
确实。
“我本以为能忍到两个人都回国。”娄与征把人抱起来,放在后面的矮柜上,这样两人就在一个高度上,方便对视。
他展开双臂撑在明雀两侧,微微擡着视线,看着她有些湿润的眼睛,继续说。
“然后我发现,我忍不住。”
“七个月,好像比五年都久。”
明雀鼻尖一热,忽然有点想哭。
“对不起。”
娄与征歪头,耐心:“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一直……”明雀擡起手背挡住下半张脸,眼里流动的哭腔漫到了声线上:“一直觉得你会因为我瞎折腾……然后对我没感觉了。”
“既然害怕,还撑着什么都不说?”娄与征也是无奈。
现在一看,她比他还像个感情上的闷葫芦。
他擡手,捧着她的小脸给擦泪,哄着:“不哭了。”
“我知道,安全感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出来的。”
“不确定了就来问我。”娄与征凑近,蹭蹭她的额头,用鼻尖触碰她的脸颊,把温柔的话说到极致:“我会一次次让你肯定。”
“我很爱你。”
明雀没忍住还是掉了一串眼泪。
她使劲点头,搂住他的脖颈不放手。
娄与征听她只哭了一声就不哭了,放心,然后逗她:“现在确定我是活的了吗?”
明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摸着他脖颈上虬起的青筋,乖乖点头。
“其实……再深入确定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半眯着眼,语气始终带着笑,“想怎么深入?”
其实正常发生亲密倒没什么,反倒是这种经过深情表白和谈话过后的亲密,反而让她有些扭捏害羞了。
明雀默默从羽绒服兜里拿出一盒东西又塞给他,“看不懂日语,但是看得懂图样。”
“试试这种吗?”
指的是,她看得出是特别款才买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去便利店的时候,你在外面抽烟那会儿。”
娄与征看了眼手里盒子上的图样和宣传语,哼笑出声:“明小鸟,我说你不长记性么。”
明雀双颊越来越红,有点快忍不住这种明晃晃的臊弄了:“什么啊……”
他直接举着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又玩儿颗粒款,不是说了你受不了这种么。”
“哎呀!”她耳朵都听热了,直接跳到他身上,像个树懒一样双腿圈住他的腰,搂着人把羞臊的话大声喊:“不是都说了!距离完美还差在东京,来一场酣畅淋漓的x爱嘛!!”
“不玩刺激的怎么淋漓!”
娄与征被她逗笑了,抱着人站在原地笑了好久,胸口震颤得连她都惹着浑身发痒。
他握着她买的特别款,抱着人走向卧室。
明雀被她扔进床里,下一秒,她买的那盒东西被扔到了她脑袋旁边。
她偏头看了眼那盒,脸忽地更红了。
床边被重量压得陷下去一块,明雀看向单膝跪上了床的男人,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认准猎物伏低了身子的狼,熠熠的眸子透着侵略。
娄与征单膝跪在床上,单手伸向领口,捏住的同时睨着她,懒散命令:“给我拆了。”
“明雀,这可是你非要的款式。”
“待会儿可不许撒泼骂街。”
这时候不只是脸上,明雀已经红到了身上,她手指都软了,不吭声把塑料封皮撕开盯着上面的图样眼底浑热。
东西都还没拆完,身前一片阴影打下来。
明雀呼吸一滞。
她手里还握著一枚刚撕开口子的东西,被捏着脸掰过去迎面接他的吻。
明雀后背陷在床褥里,他扣着她的后脑,整个人撑在上面,方便了他的入侵,不给她任何向后退缩的机会。
男人溽热的唇舌占据过来的瞬间,明雀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震颤。
那是阔别七个月后再度和另一个魂魄拼合交叠的感觉。
他的呼吸厚重又温热,还带着熟悉的清香。
娄与征刚刚抽过烟,带着香珠的香烟余韵很特别,浓厚像威士忌的气味占领了她的鼻息和味蕾。
两人口腔里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此刻随着不同温度的涎液再度交织。
搅拌出这一夜的浓稠与情热。
他手上的动作往往暴露出他本人的占有欲,娄与征的手扣着她的后脑,拇指捏在她颈后最细腻的部分,像是想把明雀牢牢掌控在手里。
吻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的脚趾随着身体的湿润开始蜷缩。
明雀难耐地乱蹬了两下,双腿蹭着他的腰侧。
娄与征握住她的腿。
骨节分明的大手隔着她的牛仔裤几乎能点燃明雀的肌肤。
他把吻落在她的脖颈上,亲吮了几下,然后用鼻尖亲昵地蹭。
听着她开始不稳的喘息,十分悦耳,娄与征掀眸,盯着已然落入蛛网的猎物。
他细细摩挲着她凝脂般的白肤,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引诱掌控的话语。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
娄与征按着,揉搓她的双唇,居高临下的目光炙热。
“以后,可得好好弥补我。”
“好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