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雀的大脑顿然闪白,整个人仿若被电流击中,揪着被子的手指止不住颤起来。
“呃……娄……”
男人的技巧太恐怖,没过三两分钟她就有点要受不住,明雀用尽力气擡手推他的脑袋,却丝毫无法撼动正在贪食汲取的娄与征。
飘弥着浓稠气氛的卧室响着一阵阵不属于男女接吻却比接吻还要湿啧细碎的动静。
这种声音让她羞到极点。
今晚刚刚下过雪,可玻璃窗内的卧室正在迎接一场每过十分钟就爆发一次的淅淅沥沥的小雨。
浅色的床单变出一片片的深色,明雀的眼泪淌了不知多少,皮肤蒙着非常态的粉红色。
明雀的嘴唇开始泛出脱水的干涩,发丝凌乱出了可怜兮兮的美感。
当她已经因为他这张嘴去了两三次的时候,男人才刚刚打算开启今夜的主题。
娄与征拉开床头柜拿出一枚方片东西,叼在嘴上用牙齿撕开,余光瞧见一小团颤颤巍巍正在往床边逃。
他轻叱,从塑料包装里抽出东西,“跑什么?”
明雀嗓音干哑:“水……我要喝水……”
“渴了?”娄与征给自己弄好,跪着过去,一把将人捞回来。
明雀生生被拖回去,凄惨又弱弱地叫出长长一声。
“我不行了……呜呜……”
他被逗得震着胸膛笑了好几声,把人扶着坐起来。
娄与征扣着她后脑亲了亲,“我知道你累了,就一次,先带你去喝水。”
明雀垂眸,盯着他正要推进项目程序的势头,含泪控诉:“不是说要带我去喝水吗?”
“你这是干嘛啊……”她猛地咬唇忍出一声,继续骂:“滚啊你。”
娄与征把人抱起来,在明雀尖叫出一声的同时,说:“是,但是。”
“一边这个一边带你去喝水,不冲突。”
明雀最受不了这样的滋势,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飞出重锤凿砸的领域。
她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又迫不得已必须搂紧他,“呃,你,娄……别,太……不行。”
虽然她总说最受不了这种,但娄与征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她最喜欢这种深度。
仿佛能一下,让两个人的灵魂产生对穿般的融合。
“少说话。”娄与征抱着人,缓慢且有节奏地往外走去,悠悠调侃:“怕你在我身上渴死。”
“小喷泉似的。”
明雀沸腾着,一边情动一边在心里对这人竖了个中指。
…………
水杯被推在餐桌上,只被人喝了一两口。
餐桌的边缘不断在空气中颤动着。
明雀的黑发在桌布上散开,随着动作晃动或扭乱着,透出富有生命力的美感。
她双手死死攥住桌布,双眼眯着,生理泪水流得眼梢发红。
啪嗒一下,在上面的男人额头上的汗滴下来,砸在她脸蛋上。
两人的汗渍融合在一起,弥漫出奇妙的气味。
明雀喊得没力气再喊,哼哼唧唧像疲惫的小雀鸟,尽最后的耐力承受男人的攻势。
餐桌也太硬了……她觉得后背都快被硌青了。
娄与征看她一直在断断续续舔嘴唇,捞起玻璃杯含了口水,用嘴渡给她。
从两人唇齿间溢出的水滚落到她的发间,更加泥泞。
喂饱了水,他抱起她走向客厅。
滚进了柔软的沙发,明雀好像都恢复了几分力气,她被他抱在怀里,两人面对面着。
她的头发长了不少,现在颠簸的时候发尖会不断扫到他和她的肌肤上,惹出同频共振的痒意。
这种无暇顾及的痒,是催化情动更上一层的最佳触感。
为了消解这种痒,娄与征更加卖力地探索她的灵魂深处。
明雀快要承接不住,指尖嵌入他的背肌,恨不得把自己所有说不清的及乐痛快都以抓挠疼痛发泄给娄与征。
娄与征的喘息也愈发粗重,他扣紧她的后背,浑身肌肉全部因为用力而紧绷出漂亮的形状。
“小鸟……亲我,快点儿。”
他表达着在这种特殊瞬间来临之前的情绪需求。
明雀眼睫早已被汗水沾湿,迷离地捧着他的脸,“嗯……好。”
“娄与征,给我,好好给我。”
说着吻住他低沉的闷哼。
娄与征猛然蹙眉,将她按得更紧。
两人的舌头缠绵在一起,交换最后的炽热与濡湿。
夜深到顶端之际,上空乌云堆积起来,预告着下一场雨与雪即将共同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