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灵光
“那没有。”
云木香笑着盘腿坐在周以臣身旁,双手扶着他肩膀。
“看着我，还很严肃的一件事情。”
周以臣由着她摆弄，配合地拉平嘴角。
“请领导发言。”
云木香差点破功,忍不住锤了他一下。
“大事，我要说大事,不要嬉皮笑脸。”
云木香清清嗓子,“就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先听哪一个？”
周以臣挑眉，想了想，“这个好针对谁？”
云木香理所当然地戳在结实的胸膛上。
“当然是你。”
周以臣请哦一声,“好消息。”
云木香猛地往前一扑，“我提前得到秘密情报，年底会有一个去首都进修的机会，预计两年时间,听说是个干部培养选拔的机会,出来稳稳高升，我们军区有一个，你是优先保送名单。”
周以臣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云木香看在眼里，晃着他问,“现在是不是特别开心！”
周以臣望着昏黄灯光下灿烂的笑容,擡起手护在她身旁，“看起来你比我开心。”
“当然开心,你高升哎,谁还不想当首长夫人。”
云木香坐回去，故意擡手撩了下头发,“怎么样？有没有那种气质。”
周以臣抿着唇，伸手将活宝一样的人拉进怀里。
“我近距离看看。”
“哎！”
云木香趴着不太舒服,“松开啦。”
周以臣闹着她，“特殊情报员同志，进修能带家属吗？这一点你打探过没？”
“啊？”云木香仰起头，桃花眼里满是迷茫，“你去进修带什么家属，你是去学习的。”
周以臣手把着细腰，满不在乎，“那就不算好消息，过。”
啪。
周以臣手掌下滑轻拍在云木香臀上。
“现在说坏消息。”
云木香没得到想要的反馈，气的抱住作乱的胳膊，磨了磨牙。
“你眼睛快要长到头顶上去，这么好的机会都看不上！”
周以臣收手，顺带将挂在胳膊上的人带过来，抱起横放在大腿上侧坐。
“时间太长，结业之后不定分配到哪里，你千里迢迢来随军，我不忍心放你自己在这里，除非你回上海。”
周以臣太知道怀里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可你没提。”
“……”
周以臣笑了，“说说坏消息。”
云木香泄气，转身搂住周以臣脖子，小孩一样趴在他肩窝旁，将脸埋得严严实实。
周以臣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
“很糟糕？”
“呜，周以臣你以后要是没有我可怎么办。”
周以臣：“……”
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真哭还是假嚎。
周以臣斟酌片刻，“你是想让我陪你？”
他发散思维，“近期内我们有危险？还是躲不过去的那种吗？”
云木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周以臣抱着人看不清楚，单纯靠感觉动作又怕感觉错误。
“老婆，你好好说，慢慢说，我就在这呢。”
云木香擡起头，看起来还好，眼睛有些微红，却没正经掉眼泪。
周以臣心里松下一口气了。
他低头凑过去，在眼睛旁亲了亲。
“你这么厉害，天选之女，天纵奇才，天……”
云木香尴尬地擡手捂住他嘴巴，“快别说了，不会夸人可以不用夸。”
周以臣笑着蹭来蹭他脸颊，笑意带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云木香一度以为自己坐在发动的拖拉机上。
“不准笑！”
“不行。”
“你……”
“我老婆就那么厉害，凭什么不让我说。”
周以臣控诉完，低头一口咬在云木香的唇上。
云木香被他搅和的整个人一点伤感的气氛都没了。
一巴掌推开赖里赖气的那张脸。
“你好烦。”
推完又自己伸手将人抱住。
“师父的意思是这个名额肯定给你，还有干爸那里，如果我说，一家都可以调走。”
周以臣手顺着她蝴蝶骨轻慰。
“是地震？”
云木香沉默。
周以臣下巴蹭了蹭云木香发顶，“师军长说的没错，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回上海。”
云木香撑起身子，期待地问，“你走吗？”
“老婆。”周以臣擡手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我离开没有意义，一旦出事我肯定还会回来。”
云木香：“那不一样，地震伤亡最大就在于震发，你陪我整理过防灾手册，应该更清楚。”
周以臣点点头，漆黑的眼睛望着他，突然说：“你当初科普防灾，不全是因为那一场余震，你知道还会有一场。”
可能震级会更高。
周以臣还是不太理解老婆这种毫无根据的预测方式。
但开眼多了，已经不是某种信仰崩塌能改变的。
云木香摇头不回答也不想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