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的,运这么多船来干什么马上河面就要结厚冰了,到时运什么运不过来
考城人是越看越迷糊。
终于,终于,一队队森严的士兵踏着冰面过来了,但那些士兵根本没有理会考城人的热情,径直地就越过考城而去。
还好,随后来的那些人很是和气,而且果然是秋毫无犯,考城的百姓算是彻底地安下心来,继续展望未来美好的生活。
大军不知有多少,连续不断足足过了三天。第四天,考城县的百姓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就欣喜若狂。
他们终于知道对岸那些大船是干什么用的了,原来竟是用来铺铁路的。
冰面被凿开,一艘艘大船被下到水里,最后从河这岸到河对岸连成了一排,铺成了一条船路。
开始铺铁轨了,考城人激动极了,因为不仅在大船上开始铺铁轨,也开始在西城外铺铁轨了。
他们也有火车了
这些年,考城县的大人小孩早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火车,就有钱。
铁路像是有生命似的,在考城人眼里先是一点点长大,然后猛然间,就又发现铁路已经长成了巨人,一眼望不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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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立亲统大军,自十月二十七日过黄河,到十一月二十三日,彻底完成了对开封和洛阳的分割包围,并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之后,于十一月二十九日,同时对洛阳和开封进行猛攻。
连攻七日,攻城部队损失惨重,死伤无数。之后,停止了对洛阳的进攻,但对开封的进攻继续。
对开封猛攻月余,于春节前夕,攻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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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在开封发生的激战,自然牵动着很多人的心。
开封距离南京不远,而北军又没有进行封锁,各色人等都可以随意出现在战场四周,尤其是又出现了战地记者,所以,消息很快就可以传回南京。
因为这场战事,报纸又大火了一次,每天都是大卖。
在南京,因为这场战事,很多人都是欢欣鼓舞,因为拖的越久,对江南就越有利。
实际上,真想和解的人极少,因为很显然,一旦和解,那必然要以北方为主。
所以,如果他们真有对抗北方的能力,那谁还想和解那些以前赞同和解的,大都只是迫不得已,趋利避害而已。
慈宁宫里,懿安皇后又把湖广总督孙承宗请了过来。
如今,孙承宗、秦良玉和卢象升已从湖广、四川和两广各调十万大军,分别驻守在长江上游、中游和下游,并由孙承宗统一指挥。
这场战事发展到现在,已大大出乎懿安皇后的意料之外,她简直看的是一头雾水。
孙承宗到后,懿安皇后把最新的战报递给孙承宗,孙承宗看完,放下战报,懿安皇后问道:“老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懿安皇后早前请教孙承宗时,孙承宗曾把对战事的预测说了,也就是认为陈海平最终的目标既然是和解,那江北一战的目的就是要震慑,既震慑那些抗拒和解的人,也震慑那些和解之心不坚决的人,所以这一战必然打的是又快又凶又狠。
但现在,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
懿安皇后很想认为是她高看了陈海平,但这么想心里又很虚,可又实在是看不懂这场战事,所以才又把孙承宗从长江边上请了过来。
沉吟片刻,孙承宗问道:“皇后,依您看,陈海平的和解是真的,还是另有居心”
楞了一下,然后又想了想,懿安皇后道:“老大人,哀家以为这应该是真的。”
第三百零三章奇兵
第三百零三章奇兵
懿安皇后竟给出这样的看法。孙承宗稍微愣了一下。
孙承宗清楚,对懿安皇后来说,能这么说,就意味着她心里是极其肯定,而这就有那么点奇怪。
对懿安皇后在政治上的洞察力和看人的眼光,孙承宗都是极为钦佩的,所以他相信懿安皇后的判断。但是,以懿安皇后的身份,对这种事竟然会有如此肯定的态度,却是相当令人费解的。
孙承宗人老成精,心里的疑惑脸上丝毫也没带出来,他继续道:“皇后,老臣以为,这件事或许有两种可能。”
懿安皇后问道:“老大人,是哪两种可能”
孙承宗道:“皇后,陈海平和他麾下的那些人,虽然威仪赫赫,但实际上,他们打的仗都不多,尤其是没有打过这种攻坚战。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很顺利。国力每日里又都在迅猛增长,他们有骄傲轻敌之心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他们才一上来同时攻打开封和洛阳。受挫后,不得不进行收缩,改为单独攻打开封。现在见还是无功,就又改为长期围困,以期城中弹尽粮绝,不战而自溃。”
孙承宗说完,懿安皇后默然片刻,而后轻轻叹了口气,道:“老大人,哀家也想这么认为,但不行。陈海平其人的军事才华如何,哀家不知,但此人深谋远虑,心思之缜密,哀家不是自愧不如,而是望尘莫及,他是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
孙承宗道:“皇后,如果陈海平真如您所言,不是这种骄傲躁进之人,那他这么快就进兵中原,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合理。”
懿安皇后点了点头,道:“是啊,老大人,哀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进兵。”
沉吟片刻,孙承宗道:“皇后。如果刚才所言属实,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故意安排好的假象。”
“假象”懿安皇后低头沉思,忽然,懿安皇后抬起头来,惊讶地道:“老大人,难道他是想诱使皇太极出兵”
点了点头,孙承宗道:“如果陈海平真如皇后所言,是真心和解,那这个解释就是最合理的了。”
看着孙承宗,懿安皇后眼中眸光闪烁,半晌,懿安皇后道:“老大人,哀家对军事所知有限,但也知道不管实力如何强横,两线同时作战都是兵家大忌。何况,他在两线同时都投入了极其巨大的军力。”
看着懿安皇后,孙承宗道:“是啊,皇后,这也是老臣感到颇为费解的地方。”
沉默了好久,懿安皇后才极为无奈地道:“老大人。他这是在赌博啊”
这个时候,孙承宗可以肯定,懿安皇后和陈海平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因为懿安皇后说起陈海平时的语气越来越奇怪。
孙承宗问道:“皇后,他在赌什么”
咬了咬牙,懿安皇后道:“老大人,他在赌哀家不会跟他进行决战,不会调大军进入中原,攻占山东。”
孙承宗道:“皇后,北方有甲种兵二十万、乙种兵十五万、丙种兵十万,再加上捕快军以及杂七杂八的,他们总计有五十万军队。老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