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字据放到桌面上,李凤玉看着江俞佳,问道:“俞佳,你是怎么想的”
江俞佳很聪明,知道在李凤玉面前耍心眼只会让李凤玉看轻她,于是实话实说,道:“社长,这是家父的意思,我没的选择。”
这当然是个极好的新闻素材,李凤玉才不管海在这背后有什么算计,她只要看到这件事有利于推动女人从家里走出来就足够了。而且,江俞佳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孩子,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至少是不会怯场的。
又转头对孙娇,李凤玉问道:“,你看呢”
孙娇兴奋地道:“只要俞佳没问题,那就没有任何问题,这对我们简直是天上飞来的好事,一定要大肆宣扬,把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李凤玉又向江俞佳看去,见江俞佳没有丝毫不安,就笑着问道:“俞佳,有信心吗”
江俞佳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自被孙娇拉着,站到李凤玉面前的那一刻,她就开始激动,她感到自己就要站到舞台的中央,万人瞩目。
没有丝毫害怕,只有激动。
压下心头隐秘的漏点,江俞佳用力点了点头,道:“社长,没问题,我一定赢。”
江俞佳回答的如此肯定,李凤玉有点意外,她笑着问道:“俞佳,真的这么有把握”
江俞佳没有说话,她伸手探入腰间,从外袄下拿出一了把算盘。算盘不大,只有半尺长、一掌宽,精致之极,通体竟然都是玉石做的。
看到江俞佳竟然掏出了一把算盘,李凤玉和孙娇都眼中带笑。
把算盘拿在手中,江俞佳道:“社长您可以考考我。”
李凤玉郑重其事地问道:“怎么考”
江俞佳道:“社长和娇姐可以在纸上列出一组数字,然后同时念出来。”
李凤玉和孙娇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真的开始铺纸提笔,写了起来。
两人也没多写,李凤玉心恶点,写了三十多个,孙娇人好,写了二十来个。然后,两人各把自己写的纸拿在手中,看着江俞佳。
好家伙,李凤玉和孙娇一看江俞佳,两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俞佳站在屋中央,收腹挺胸,小脸通红。江俞佳左手平端着算盘,右手侧垂,五根纤细的手指在有节奏地曲动着。
这一刻,江俞佳真有大剑客横剑当胸,舍我其谁的劲头。
两人忍住笑意,李凤玉道:“俞佳,我们开始了。”
江俞佳点了点头。
“七十八、五九六、八三二”
“六三三、四二五、七一五”
李凤玉和孙娇都是伶牙俐齿,嘴里吐出的一串串数目字那是又快又急又清晰。而与此同时,清脆的算盘珠碰撞的声音也随之骤然而起。
一开始,李凤玉和孙娇是交替出声,但看到江俞佳忙而不乱,一派大将风范,稳如泰山,两人的声音很快就同时响起。
玉石的算盘珠子清脆的轻轻碰撞声和李凤玉、孙娇两人清丽脆亮的语声交织在一起,动听极了。
李凤玉和孙娇都是一口气把数目字念完的,但她们念的不仅仅是写在纸上的,所以江俞佳相加的数字不是几十个,而是上百个。
孙娇的气脉要比李凤玉长些,李凤玉先停止的,孙娇随后。
这口气憋的,李凤玉和孙娇都是面颊绯红,胸口微微起伏着。结果对错自然用不着核实了,她们眼中都有着浓浓的笑意:发财了。
―――――京城的赌风很盛,这其来有自,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很多人都赌,但自从北京城换了主人之后,京城的赌风再上层楼,更盛了。
以前的赌博都是几个人,最多是十几个人对赌,但现在,赌博有了新形式。
陈海平因为要极力提倡马球,所以他就把带入了马球比赛,从而也就把赌博变成了全民运动。
赌博,任何时候都是双刃剑,而且坏的一面要远比好的一面更锋利。陈海平把变成了全民运动,而人民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所以很快,全民运动的赌博形式就不仅仅是马球了。
赌,永远意味着暴利,意味着不劳而获,所以只要有可以吸引人来参赌的,那就一定有人会去做。
这种转变在归化就出现了。
赌博就像是野火,只要没有强大的力量加以阻止,那很快就会成燎原之势,在归化就是这样。
在归化,赌博盛极一时,全民参与。
对这种转变,陈海平不鼓励,也没有禁止,而是默认了它的存在,但抽税是绝不会忘记的,更不会手软。
他们到了京城之后,可想而知,哪儿赌博的土壤能比京城更好,所以一拍即合,京城的赌风比归化更胜一筹。
像海和张万林之间的豪门赌局,只要公布出去,那大大小小的赌坊立刻就会设局,接受赌客的赌注。
赌博是全民运动,也是全民娱乐,在这样的时代,让人如何痴迷也是可想而知的。
李凤玉和孙娇自然不是赌徒,她们实质上也是娱乐,属于小赌怡情那类的,好玩的成分居多。
李凤玉亲自执笔。
江俞佳悄悄拉了拉孙娇的衣袖,悄声道:“娇姐,我出去一趟。”
知道江俞佳出去干什么,孙娇道:“别走,今晚我们和凤玉姐一醉方休。”
李凤玉和孙娇那都是什么人啊何况就是没有这种显赫的身份,江俞佳又何曾有过和知心的朋友开怀畅饮的时候
往外走的时候,江俞佳兴奋的脸蛋好像炭火一样炽热。
第二百二十章算计三
第二百二十章算计三
江德奉还在京城,他并没有回到大同老家去。
现在是千古未有的大变局,对商人尤其如此,对能亲身参与其中的商人更是如此,而江家毫无疑问是参与的核心之一。
对江德奉而言,这就像吃了能够返老还童的仙丹一样,所以尽管年纪这么大了,权力又交出去了,但江德奉的精神却更好更健旺了。
江德奉确实把权力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三儿子,但无形的权力仍在,这些无形的权力包括父子关系,也包括其他的方方面面,总之,这些无形的权力让江德奉没有丝毫的遗憾。
江家的事,事无巨细,江德奉都是清楚的。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