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吏不是国家雇佣的不在国家的编制之内们绝大部分都是由官员私人雇佣的,所以他们是不能进步的,做得再好也还是一个小吏。
仅仅吏可以成为官这一条,就足以让这些真正有能量的人绝大部分死心塌地。何况,领政令中宣布的是后,官要从吏中选拔
离开这些人的支持,那些地主和读书人狗屁不是。
第四号领政令和第二号领政令加在一起,将使新政权得到农民百分之百的支持。
第五号和第六领政令是负面的,但它们真正打击的只是大地主和读书人,而在前面四个领政令的影响下,大地主和读书人的影响力趋近于零。
一开始从治只是太过惊,而本能地认定行不通现在略一思索,便不由叹服这位领政大人当真是雄才大略无古人。
算计已定,徐治问道:“陈将军知领政大人对我们这些官是什么态度”
陈启立道:“徐大人,朝廷些个官儿九成都是饭桶,领政大人的态度是真有本事做事又不想贪污的人留下,其他的都走人,一个不留。”
徐治又吃了一惊,问道:“他们都走了,你们有那么多人吗”
陈启立道:“人我们有,只是他们现在欠缺经验和必要的历练。”
“陈将军请徐某吃饭,不知是么意思”徐从治苦笑着问道,一开始他难免有些待价而沽的意思,但现在这看起来实在可笑。
陈启立正色道:“徐大人,请你吃饭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领政大人的意思。”
一听这句话,徐从治的精神立刻就来了,他吃惊地问道:“领政大人也知道徐某”
陈启立点头道:“当然。”
在这样的人面前,徐从治也没心思待价而沽了,他问道:“陈将军,不知领政大人想要我做什么”
陈启立道:“我们搭档,徐大人管民政,我抓军队。”
徐从治自问自己绝不是官迷,更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一听陈启立的话,精神就是一阵,委靡之气更是一扫而空。
与陈启立分手之后,往家里走的时候,徐从治还在摇头叹息,对自己的变化觉着奇怪。
夕阳还高悬在天际,金色的余晖洒在了宽广的水面上,道道金鳞随风聚散离合,景色蔚为壮观。
中海边的石径上,陈海平和王佑礼并肩漫步。
“佑礼,我本想要你去山东,让陈叔去归化。”望着水面上涌动的粼粼波光,陈海平说道。
“大将军清静沉稳,我是远远比不了的。”王佑礼如实说道。
点了点头,陈海平道:“因为有陈叔在,所以总免不了要把你和陈叔对比,这是不对的。佑礼,你要记住,我不希望你仅仅是个横刀跃马、勇猛无敌的战将,也不仅仅希望你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军,我真正希望的是你能为一名有高度战略眼光的战略大家。”
说到这儿,陈海平的眼神微微跳了跳,又道:“袁崇焕是大将军,但不是战略家。他在辽东做的每一件事都极为出色,尤其是杀毛文龙,更是没人能比他做的更好了,但因为目光始终局限在辽东,所以不管在辽东做的多好,他最后都失败了。”
“佑礼,结果决定一切”陈海平重重地道:“袁崇焕可以为自己找到千条万条的借口,但最终的结果是他失败了。如果袁崇焕是真正的战略家,那他就该明白,他的敌人是皇太极,但对手却不仅仅是皇太极。”
“他的敌人是皇太极,但对手却不仅仅是皇太极。”王佑礼心神一震复思索着这句话蕴含的深意。
“佑礼,如果我们想,那我们的兵锋可以指向任何一块土地,但那不是我们要做的。佑礼,你要记住,我们要做的是把用战士们的鲜血染红的土地永远永远地变成我们自己的土地所以,在向外扩张的时候,武力最好是第二位的,武力最好是成为一股别人看得见,而我们自己却不动用的势。”
“少爷会好好思索您说的这些。”王佑礼道。
陈海平对王佑礼的这个回答很满意道:“具体的情况孙大人会和你交待的,今后我就把归化托付给佑礼你了。”
“少爷放心,佑礼必定时刻如履薄冰,不敢稍忘您今日的教诲。”身体站直,王佑礼严肃地道。
“那就好。”陈海平点了点头。
离开皇城后王佑礼去迎宾馆看了父亲,跟王元程说了自己就要离开归化的事儿。
听儿子一说,王元程立刻惊喜地问道:“你要去归化,接替孙大人”
归化有多重要第一任的主持者是陈海平,第二任的主持者是孙传庭,而儿子是第三任,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独当一面啊
王佑礼道:“先去山海关后再顺道把一路上的边镇守军处理一下。”
对儿子没有露出多少兴奋之色,王元程更是欣慰道:“好,好去吧,家里的事儿你别担心。”
明天就要走了当晚,秦良玉回到了宣武门外的四川营胡同,为明天启程离开京城做最后的准备。
一切都已收拾停当,就等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天已经黑了下来,秦良玉一个人在屋中独坐。忽然,有人敲门,紧跟着,就听马祥麟的大嗓门道:“娘,彩英妹子来了。”
秦良玉微微眉,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把门拉开,怒道:点”
马祥麟嘿嘿一下,根本不理会老娘的震怒。
秦良玉道:“你让她进来。”
马祥麟又嘿嘿一笑,然后转头喊道:“彩英,你进来吧。”
向彩英就在小院门外,秦良玉又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朝向彩英看去。
夜色里,向彩英是那么英气勃勃
向彩英的今天就是自己昨天,看着向彩英,秦良玉心情复杂,她朝向彩英微微点了点头,道:“彩英,有什么事吗”
走到秦良玉前,向彩英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然后道:“干娘,领政大人来拜访您了。”
闻言,秦良玉就是一皱,这位领政大人来见她干什么但又不能不见,于是对儿子道:“你跟我出去。”
“哎”祥麟答应一声。
到了兵营门外,秦良玉看到昏黄的光下站着两个人,前面的那个是陈海平,稍后一个点的是阎应元。
见到秦良玉出来,陈海平抢上前,抱拳拱手,道:“这么晚来打扰,还望大将军莫怪。”
虽然对陈海平逼死崇祯,心里一直怀有恨意,但现在也已经淡了许多。秦良玉也抱拳拱手,让道:“领政大人哪里话,里面请。”
到了小院,秦良玉没有把陈海平让进屋里,而就在小院里的石桌旁落做。
落座之后,陈海平道:“本来想设便宴请大将军一叙,但这或许会让大将军为难,所以我就冒昧而来,而且还带来了一些酒菜,望大将军莫怪。”
见秦良玉未置可否,阎应元就把食盒提了过来,向彩英也过来帮忙,两人很快就把酒菜摆在了石桌上。
马祥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