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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二十三)(2 / 2)

潘纯钧一点意见和建议没得到,反遭了一顿平白无故的嘲笑,心下更烦躁了。临走前只幽怨地留下一句:“你变了,书屿,你以前嘴没这么毒的。完了,你已经被这个悍妇同化了。”

本来晚上还有和台里的聚餐,他心烦意乱的,哪里有心赴宴,便找个借口推了。

谢巾豪一如既往地给了留着一楼的灯,像是默认他回来得不会早。所以当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她正从浴室出来,见到他微微一愕,但也只抛下一句:“今天倒是回来挺早。”

他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她现在头发短,风随便扫几圈已是半干。他把她的毛巾拿给她,转身也去洗澡。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谢巾豪正带着耳机,手里捧着一本书,不用问,肯定是在练听力。之前有几日他回来的的时候她耳机半塞在耳朵里,书扣在胸口,人已经睡死过去。

他今日存了和她的学习计划一争高低的心,他便要做那苏妲己,便要君王因他不早朝。

谢巾豪头都没擡,估计是压根没注意到他出来了,于是他便从床尾钻进了沾着她温热的被中,一路蜿蜒爬行而上,直至弹出个脑袋到她身侧。

她似是被突然弹出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了一跳,打了一个激灵,摘下耳机,又气又恼地道:“你好像祺贵人在爬龙床。”

他一把夺过她手上的书,合起来远远地扔去一边,拉着她的一只手到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道:“那陛下摸摸看,看看臣妾胸口痛不痛。”

谢巾豪哑然失笑,她不知道这是演哪出。人家原台词是从一个像荔枝剥了壳一般娇美的小美人口中念出来的,听起来确实让人心生爱怜,可是从他口中说出这么一句,她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朋友,我这可没戏台啊,你不能在演戏上尝到点甜头,就在哪里都戏瘾大发啊。”

“谁说没有?姐姐的床就是我的戏台,我逐梦演艺圈的起点。”

“去你的,越说越来劲了。”她瞧他愈发没个正形的样子,用脚想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惦记什么,无非是年轻男子魂牵梦绕的那点事。

可她最近因为吃药精神头本就不佳,为了刷分更是心力憔悴,加上他经常回来的时候自己早去见周公了,所以自然冷落了他不少。

她有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图什么,明明都不一定能活到明年这时候,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看让她头疼的语言。可是转念一想,就算明年这时候弄不好已经西去了,也得找点挑战给自己。总不能日日芙蓉帐暖度春宵,那多无趣。

可是如此年轻鲜嫩的□□摆在尚且清醒的自己面前,说不为所动,那才是假的。

况且这还是具极度主动的美好身体:“陛下,您就疼我一次吧。”他将他的脸用她的双手托起,看起来纯良无害的眼睛巴巴地盯着她:“也让我做一回祸国殃民的祸水,他日史书工笔,也让我体验一下什么叫青史留芳。”

“青史流芳?那不应该叫遗臭万年吗?”

“没事,我臭我的,你香你的。”

她铁了心要晾他一晾,先吊吊他再说,于是继续她的spy:“哎,可惜朕近日听洋人说话听得头疼,实在没心力应付这床榻之事。爱妃如有需要,自己解决吧。”

他倒也配合:“如果您有需要,让臣妾多陪陪您,您英文水平的提升一样指日可待。不行我给您当皇家翻译,不用劳烦您亲自听洋人念经。”

“爱妃何出此言?知识又不通过性传播,你英语比我好又不能替我去考试。再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法国人的英语口语有多一言难尽,你在魁北克待了那么些年,说法语的机会比英语多得多,你又不是伦敦正米字旗的口音,别想诓我。”

潘纯钧实在忍不住了,他只是一个想和心爱之人做些快乐事的普通男人,他造了什么孽,要夹在英国人和法国人中间受这平白无故的气?他又不是英吉利海峡。

“叶子,国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非得出去念书才行吗?在家门口找个学校念念不好吗?我都不远万里回来了,你干嘛非得上赶着出去呢?那里又难吃又不方便,你做饭又不好吃,点外卖慢得像下辈子才能到手,快递也不方便。”

谢巾豪不以为意地道:“哦,那你就当我想出去亲洋嘴吧,毕竟国内亲不到质量高一点的洋嘴,你说是吧?”

他把她的脸掰正,强迫她正视自己:“谢巾豪,你看清楚,我没死呢!”

“你死不死的又不耽误我亲洋嘴,你要不要一起去英国?兴许你也能找到洋人帅哥亲一亲,他们应该还挺喜欢你这款的。”

顶嘴的人不顶嘴了,他开始堵嘴,当然是用嘴。

谢巾豪向来不喜欢这种带些霸道的吻,像两只兽抱在一起撕咬,一点人类的温存都没有。

她趁着喘息的空隙推开他,抱怨道:“你属狗的啊?刚才还一口一个陛下的,你这是服侍陛下的态度吗?”

他挑眉一笑:“我这不是想给陛下换换口味吗?在您远渡重洋品尝西餐之前,不得多吃几顿花样不一样的中餐,抚慰抚慰自己的胃吗?”

“小心眼!我就那么一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

“这才哪到哪?记仇的还在后面呢,谁让你把我打入冷宫那么久,且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