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笑着说:“哎呀,我好害怕,你把我送到警务部,那我只有让你哥哥捞我出来了。”
鼬一定会胳膊肘往外拐的。
佐助“哼”了一声。
他不理由纪这种逗小孩儿的招数,直奔主题:“我问的是,你要带我回我家,还是你们那边的家。”
由纪顿了顿,好奇地问:“什么意思?”
佐助一愣,然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由纪:“你们不是准备结婚了吗?”
由纪震惊:“我怎么不知道?”
佐助也震惊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由纪认真地问:“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佐助认真回想了一下,说:“是妈妈告诉我的。”
听到是谣言来自美琴,由纪一脚踩空,凭空摔了一跤。
佐助:“......”
他把由纪从地上扶起来,真诚地问:“就连鸣人那个笨蛋也崴不着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由纪想了想,还挺骄傲:“可能是天赋吧。”
由纪明明是来接佐助回家的,结果弄成这样,反倒需要佐助来接她,佐助毕竟还是个小少年,背不了比他高几个头的由纪,他只能做个支点勉强扶着她。
他嘴上虽然不耐烦,但是做起事来倒是很细致。
由纪拽着他蹦蹦跳跳的,颇为滑稽的回到家,看到鼬正好在家里。
鼬走到门口见到由纪也很惊讶,他问她怎么来了。
由纪没说自己记性不好,把佐助毕业忘掉的事,只说自己今天刚巧遇到佐助了,本来想顺路送他回来,结果自己先把脚崴了。
鼬听到这皱起眉,立马蹲下来,伸出手贴在由纪受伤的脚腕上。
他的手有些冰落到由纪的脚腕上存在感还是很强的,由纪一愣,忍不住去拍鼬的手,鼬没理她。
她发现这大少爷可真是不要脸了啊。
可他不要脸,由纪却把脸早早捡回来了。
她环顾四周,佐助已经对他们亲密的行为习以为常,连哼都懒得哼,美琴路过时朝由纪意味深长的笑,富岳则拿反了报纸故作镇定地擡头朝由纪微微颔首。
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美琴这时说:“由纪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等吃完,你们俩再一起回去。”
由纪想说不用了,结果鼬站起来,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好。”
莫名其妙被代表了啊。
由纪想要辩解,但她刚开个头,就被鼬抱了起来,她被抱进了客厅。
这社死的有点过了。
由纪捂着脸,没办法适应,鼬将由纪送到了客厅餐桌旁,富岳正坐在她对面,鼬说了声找药酒,就把由纪丢在了富岳面前。
由纪尴尬地看了富岳一眼,富岳被一个小辈老盯着也不好,他咳了一声,然后放下报纸,看着由纪,说:“难得来家里吃顿饭也好。”
“麻烦你们了。”
“是我们麻烦你,鼬性格看着耐性好,其实脾气古怪,这些年承蒙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谁来救救她,由纪已经尬的头皮发麻了,她硬着头皮回应,“是我这些年一直在麻烦他。”
富岳或许也觉得用这种身份和由纪交谈太尴尬了,他台词用完,也就沉默了。
两厢沉默,佐助拿着刚洗好的小番茄,熟稔地坐到由纪身边,看着他俩沉默,好奇地问:“爸爸和由纪为什么都不说话?”
他们俩同时看向佐助,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看着佐助,心里想,这种尴尬,你长大就懂了。
鼬下来时,见佐助左看看右看看,像只左右摇摆的向日葵,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佐助昂起头,给鼬让出了位置。
佐助一家一向只有四个人,饭桌也只安排了四个位置,今天多来个由纪,就得有人坐在短桌的一边,坐在上座。
美琴当仁不让坐了当家人的上座。
尴尬久了以后,由纪学会了与尴尬相适应,她决定学鼬一样,没事当个哑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于是,美琴问什么,她都以不变应万变,所有的回答就只有一个言简意赅的“嗯”。
由纪的脚腕上擦了药酒,怕味道太大她尽量往餐桌外面缩,眼看着就要离桌了,鼬在她懵逼的眼神中将她一把拽了回来。
美琴见他们俩悄咪咪的角逐着,忽然说:“你们俩小时候就经常呆在一起呢。”
由纪“嗯”了一声。
“以前,鼬要是不在家,我猜都不用猜一定是由纪家里。”
由纪又“嗯”了一声。
“不过,不只是鼬喜欢往由纪那里跑,”美琴拍了拍纠结挑青菜的佐助的小脑袋,笑着说,“佐助和宇智波其他的小孩儿也喜欢由纪。”
由纪再“嗯”了一声。
“我知道,由纪是天底下最聪明也最善良的姑娘,”美琴撑着头,温柔地看着由纪和鼬暗地里较劲,“就连我也很喜欢由纪呢。”
由纪顿了顿,终于不“嗯”了。
“所以,”美琴话锋一转,直奔主题,“由纪什么时候和鼬结婚,让他成为你另一个家人呢?”
由纪一愣,把碗彻底放到桌子上,也不跟鼬争执该离桌子多远了,因为她完全顾不上了,她捂住嘴,背过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咳得惊天动地。
鼬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看着由纪呛得双眼通红,要哭不哭的,接过美琴及时送来的水,蹙着眉,低声说:“母亲,你吓到她了。”
美琴挑了挑眉,拒绝背锅,笑眯眯地说:“啊啦,不是你让我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