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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囚禁(2 / 2)

“除了监视的任务,我不能见到你,我不能牵起你的手,不能拥抱你,”他顿了顿,眼神落在由纪的唇边,说,“也不能亲吻你。”

“我们的爱并不卑劣,为什么,凭什么,必须隐于黑暗之中?”

由纪愣了愣。

她不懂,她说:“可是以前,我们一直在黑暗里。”

“你指的是哪个以前?”他问,“是我必须杀了你的以前,还是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以前?”

由纪噎住了。

“由纪,”他压抑不住愤怒地问,“隐于黑暗,为了木叶,为了宇智波,是我自己的选择,可是我并没有选择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爱你。你为什么要将这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我......”

“因为你恨我,所以直到如今依然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由纪走到鼬的身边,鼬向来情绪波动不大,真的这样,明明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她,倒像个犯了大错的人,手足无措。

“鼬,”由纪试图安抚他,“之前的局势就是如此,我做了那样的事不可能被信任的,为了宇智波,也为了今日木叶改革能顺利推行,所以你得代替我获得三代目的信任。”

“由纪,你是在跟我谈大局吗?”鼬深吸一口气,他说,“好,你聪明,你通透,你为宇智波,为木叶找了无数条出路,可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退路。”

“宇智波恨你,忍族恨你,三代目也忌惮你,除了卡卡西和我,整个木叶没有人在意你的性命,”他狠声道,“那天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只一次了!你到底经历过多少次暗杀,木叶到底有多少人图谋你的性命,我最清楚!宇智波由纪,再这样下去,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我赶不上的谋杀中!!”

“你难道要我在恐慌,忧惧之中,安然地等待着恨不得你去死的人给我下命令去救你吗?!”

“宇智波由纪,让你自己去死,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局?!!!”

“鼬......”由纪还要辩解,她想说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真的可以杀她。

不过,她想说,鼬却已不想听了,他眼中滚着血红的三勾玉,却始终不对由纪下幻术,他愤怒到无法控制住自己查克拉的波动,却还控制得住不去伤害由纪。

由纪被他一把捞到怀里,被迫与他亲吻,由纪抵在榻榻米的桌前,被这样毫无准备地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还念着要怎么解释,就跟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四处乱窜,就想把鼬推开,让他冷静一点。

不过,鼬显然冷静不下来了。

她越是推拒,鼬亲得越狠,简直要恨不得把她吞了,由纪被亲的窒息,大脑缺氧,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的,举起手来想跟鼬投降,结果该死的习惯性地勾住了鼬的脖子,这样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由纪意识迷蒙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又不是以前了,鼬这种天才,攻城掠池显然得心应手,只是因为太生气了,比之平时要莽撞很多,不一会儿,由纪就尝到了血腥味儿,嘴被人咬得乱七八糟的,背还撞在桌子上,由纪又疼又晕,觉得谈恋爱能谈成她这副德行的,某种意义上也是天才了。

天才由纪不犟了,她小心翼翼地示弱,任由鼬啃噬自己也不反抗,他要咬,就跟个小动物似的讨好地舔回去,等到鼬有点冷静下来的架势,赶忙顺着杆子爬,挂在脖子上的手,滑到鼬的腰上,她则往人家怀里挤,一边撒娇,一边用尽全力离那个桌子远一点。

她明天就把这破桌子给撤了!

阿弥陀佛,幸好鼬还吃撒娇这套,不然她可真就完蛋了。

鼬松了口,放过了由纪,他睁开眼,那双血红的写轮眼还是没有褪掉,他擡眸盯着由纪那双荡着水光的眼睛,冷声道:“你不专心。”

由纪:“......”

夭寿了,她想,这是还要害我啊!吾命休矣!

由纪出于本能地做出了决定,偏过头主动地吻上了鼬,鼬顿了顿,脸色上的冷色总算少了点,他这回温柔了很多,由纪本来出于保命做出的决定,吻着吻着倒忘了,她享受着别人的珍爱之情,拼了命地去够,于是主动跳进坑里,整个人都坐在了鼬的怀里,鼬只需要稍稍倾身就能像乌鸦一样,将全身的羽翼都藏住他珍爱的玫瑰。

他们在白炽灯下,忘情地亲吻,一时间将木叶、将宇智波、将火之意志都抛之脑后,电视里的电视剧早播完了,现在还在放送没人看的广告,这倒成了他们两人亲吻的背景音。

由纪亲着亲着有点热了,但她非要再往里凑一点,鼬乐得接受,亲了不知多久,鼬的情绪终于安定下来,由纪则亲的忘了自己一开始到底要干嘛了,一分开,鼬摸索着由纪嘴边的水渍,瞧着她那副难得茫然到一片空白的样子,嘲笑道:“真是个笨蛋。”

由纪用几秒来思考,然后拍掉了鼬的手,生气地说:“以后跟我好好说话,等我老了,要是真痴呆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鼬跟由纪在一起,从小到大,担了多少莫名其妙的责任,他早就习惯了,他抱着怀里的由纪,不让人跑,看着她笑道:“好吧,都是我的错。”

他不让由纪跑,由纪便只能呆在他怀里说,由纪觉得这个姿势很危险,很可能说着说着又亲一块去了,但她没把这话跟鼬说,她知道,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不耐烦地说:“那就别说了。”

然后,没完没了地亲下去。

那才真是完蛋了。

由纪咳了咳故作正经,她道:“好吧,那就别跟我划清界线了。”

鼬“嗯”了一声。

由纪瞅了他一眼,把这种逼着签署的协议的怨气咽到肚子里去,她问:“不过你得跟我说说三代目依然得用你是什么意思?”

鼬答:“根是团藏建起来的,情况复杂,比起火影更信任首领,三代目碰不了,他只能从里面挑人胜任,但现在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我是他提起来的一把刀,不过刀不止能砍向敌人,还能伤着自己,我既然作为根的首领起来了,那他除非不再启用我,不然还是难奈我何。”

“那看来三代目现在是养虎为患,也没办法了。”

“现在算一算,其实三代目的处境也挺麻烦的,我是个投机的忠诚主义者,卡卡西虽然作为火影一脉可以信任,可他是我哥哥,要真做点与我有关的事,三代目不能用卡卡西。而你,现在算是羽翼丰满,养虎为患了。献给他的警务部呢,里头有他不信任的警务部,而就算是警务部下设的派出部门也根基不深没办法帮他解决现有的事。”

“不过,只要不对着我,你们这些人他还能继续用,”由纪沉思片刻,笑道,“怪不得把我锁起来呢,我要是折腾起来,不能动又不能不动,怪麻烦的,简直是个烫手山芋,三代目年纪大了,不想跟我耗神,干脆把我锁起来了。”

“但上次的事肯定还是有影响,我要在,他就不能用你,可我要是有好好锁起来,你就依旧可以用。”

想着想着,由纪感叹不已:“不愧是火影大人啊,这都一举几得了?”

“我要做到他那个份上,得活到多少岁啊?”

“啧啧啧,团藏跟着火影一个老师,怎么没把他的聪明学过去?尽弄了点阴谋诡计过去,”由纪拉出一个死人反复鞭尸,“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鼬对由纪这种踩一捧一的做法不做评价,他只在意一件事:“你接下来得一直在这里待着,可他们保不住你,只能囚禁你。”

“一旦真出了事,你就得被逼死在这里了。”

由纪被鼬紧紧抱着,快喘不过气来了,她亲了亲他,安抚道:“可是,我挺厉害的。”

她开始自吹自擂:“这世上,能杀我的真没几个。”

鼬伸手点了点由纪眼下的小痣,轻声说:“由纪桑,这世上总是有超出预料的事,而这世上的高手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若藏在暗处还好,可以出奇制胜,但你如今站在明处,锋芒毕露,就是个人人都可明枪暗箭射杀的靶子,你只有一个人,一条命,赌不起。”

鼬其实说的挺有道理的,但由纪为了宇智波不得不走到明处,这已经是既定的局面了。

鼬知道,他只是忍不住害怕,他抱着由纪就想抱着这世上人人垂涎的珍宝,谁都想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由纪感受到鼬心情不佳,她笑着转移话题:“你猜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

由纪瞪大眼睛,鼬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你知道刚刚还问我?!”

“我是知道,但你总有意外,所以忍不住确定一下。”

由纪一怔,她擡眸,打量着鼬的神色,见他笑了一下,是那种放松恣意的笑,笑得由纪心都乱了,由纪心动又疑惑,她擡头,望着头上那盏白炽灯,心里想,这是大工业灯泡也不是月光啊。

此时已近深夜,由纪却还精神抖擞,鼬看了看时钟,善解人意地放过了由纪让她回房睡觉。

由纪“哦”了一声,就去洗漱,就算今晚可能会失眠,她也得躺在床上数羊,既然有了难得假期,她就不会跟她的床分离。

再说了,数着数着,万一睡着了呢?

由纪洗漱完,抱着期待地回房,然后看见还在家里的鼬,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

鼬皱着眉,将她扶起来,发现她虽然没真摔,但脚还是扭了。

一个接受忍者训练的人还能把脚扭了,也是举世罕见了。

由纪没太在意自己可怜的脚,她看向一把把她抱起来的鼬,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鼬说,“我以后也不走,不可以吗?”

由纪:“......可以。”

“你先把我放下来说话。”

“我送你回房间。”

“这是我家,”由纪不得不提醒他,“我认识路,不用你送。”

可惜鼬不太听劝。

由纪愣是被抱到了床上,她坐在床上,看着鼬在找跌打损伤的药,跟他说:“家里就我一个人住,鸣人那个小家伙暂住客房还行,你估计得住我这间。”

鼬顿了一下,缓缓擡起头,由纪明明没说什么,愣是被他这一眼看得满脸通红。

由纪从床上跳下来,说:“我去住客房。”

鼬拦住了她,他说:“我是个忍者,你不是。”

“所以呢?”

“只要是执行任务,再艰苦的条件都不是问题。”

由纪“哦”了一声,问:“那我现在是你的任务吗?”

当然不是。

三代目已经不会给鼬下达监视由纪这样没有意义的任务了,他如今一切皆是出于本心的作为。

“那不就得了。”

她又要走,一瘸一拐的,看着又可怜又搞笑,害她崴脚的罪魁祸首或许是良心难安,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由纪折腾不动了,她叹了口气,跟鼬商量道:“我觉得你走比较好。”

鼬还是说:“我为什么要走?”

得,由纪明白了,他加“为什么”组句的时候就是极不情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好吧。”

由纪最终向大少爷妥协了,她弯下腰将蹲在一边,试图给她擦药的大少爷拽住,鼬擡起头,然后被她吻住了唇,暧昧的气氛迅速在房间里升温,鼬一动不动,等由纪退开时,见她故作镇定地宣布:“那你就留下来吧。”

鼬发现她的脸通红,将由纪又一次揽在怀中,他将吻落到由纪唇边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由纪的唇边,说的是:“由纪桑,是你先越界了的。”

由纪被吻住时,回的是:“哼,优等生就知道利用规则。”

她在心里骂,有才无德!

可骂着骂着她又妥协了。

好吧,好吧,由纪在意识迷蒙间想,就这样没完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