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骥心中一惊,心道:什么时候增加了谕令呢
心中正在思忖怎么混过去,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我这里有掌教谕令”
他回头望去,惊道:“木头”
原来此时出现在他身边的正是墨玉,正微笑着站在他身后。
丁云骥面色一变,奇道:“木头”
墨玉将手中的一块白色玉符,交给了两位仙童,道:“两位仙童,这是掌教的玉符,此次下山乃是遵从掌教谕令,请放我们过去”
明月在那玉符上面轻轻一搓,那玉面上浮光掠影,一座玉碾似的玄都主峰正殿的虚影隐隐浮现在那上面,他点点头,向着清风说道:“没错,是掌教的随身玉符,我们放他们过去吧”
清风嘿嘿一笑,点头道:“嗯”
明月笑道:“既然有了掌教玉符,我们自然让你们过去。墨玉哥哥,云骥哥哥,刚才是在不好意思,值此多事之秋,我们是在要提高警惕,不能放松。现在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加倍小心,请见谅。”
此时有了这玉符的撑腰,还有意外发现墨玉居然也能够偷跑出来,丁云骥自然万分高兴。说话间,也有了底气,大喇喇地道:“当然,我们明白。你们两人守护山门责任重大,切莫疏忽,可以定不要轻易放任何人出去呀必定要向我们一样,须得出示掌教玉符,才可出入。”
明月清风听了他的话,暗自揣测,这家伙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老气横秋呢难道他不知道一直以来,是谁经常偷着下山怎么现在还教训起他们哥俩来了
明月微微一笑,面上似乎充满了洞明之色,道:“云骥哥哥,你可真会说笑,好像是你经常下山去吧”
丁云骥颇有些尴尬,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转念一想,可能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踏着玄都的土地,以后相信自己再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感慨地道:“不会了云骥哥哥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们帮我了”
他轻轻走过去,用手轻轻拨了拨两个仙童头上的丫角,又拍了拍他们的头。
清风小嘴一撇,道:“云骥哥哥,不许拍脑袋要不然我要生气了”
“哈哈哈好好不拍以后都不拍了”丁云骥大笑着,走出去,边走边向两人挥手,墨玉微笑着跟在后面。
“明月,我觉得云骥哥哥有点奇怪”
“嗯”明月深有同感地点头。
“木头,你真厉害”丁云骥大喇喇地拍着墨玉肩膀,面上笑成了一朵花。“居然能够做出这么惟妙惟肖的玉符,真是太了不起了。”
现在有了木头作伴,他再也不会觉得气闷了。此时心中的霾或许是因为离开了玄都,居然一扫而空,心里面似乎对眼前的新生活充满了渴望。
毕竟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一叹。
谁知墨玉却说出一番话来,登时让丁云骥听了瞠目结舌,立时郁闷无比。
“这不是我做的”
“什什么不是你做的”丁云骥用手指了指玄都的方向,又指着墨玉问道。
“不错。那是掌教让手下侍童给我的,同时还给了我这个”墨玉从怀里面,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他。
丁云骥一愣,面上充满了疑云,难道那个老牛鼻子看穿了自己,还是自己在哪里流露出了什么神态,又或者他在自己身上设了什么禁制。
这样想着,他忙提气,小心地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周天,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心道:丁云骥,你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切莫被对方的小伎俩给哄过去,自己怎么说也是闯过江湖的人了,怎么能让他看出什么来呢他仔细回想着,自己当时在众人面前的表情,没有什么遗漏,方才回过神来。
墨玉头一次见到丁云骥这样消停,但是脸上却是晴不定。
丁云骥此时望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心中始终在“说还是不说”的两难中进行抉择。
如果不说,那么万一那个玄都的老骗子对墨玉下手怎么办这样在木头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容易吃亏。搞不好自己偷跑出来的这个罪过,让木头承担怎么办
但若是告诉他,他定然会为自己担心。
左思右想之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将当时自己听见的话,告诉了墨玉。
墨玉听完之后,不出他所料,神情大变,居然失去了往常的镇定。
他死死地抓住了丁云骥的胳膊,道:“云骥,你说的是真的”
“我想是真的”丁云骥见他面上带着焦急的神情,心中一暖,“我想这玄都的牛鼻子们,似乎没有必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像现在已经过了四月。不可能会跟我开这愚人节的玩笑。”
墨玉瞪了他一眼,道:“跟你说正事,你居然没正经的”
“老天爷”丁云骥抱起屈来,“我多希望这是愚人节呢”
墨玉想了想,道:“我看这事也许是你误会了吧若不然,我们再问问龙神可好”
丁云骥也希望这是假的,毕竟自己没有亲耳听到,也是道听途说,会不会是龙神偌大的一把年纪,年老色衰,体弱耳背,一不小心听错了,会不会是自己能够活到二百五十岁了。呸呸,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瞧不起自己,这不是整个一个二百五了么。
要是这样的话,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自己死后能够埋骨玄都,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想着,心中也是活动了心思,点头道:“好我们进去吧”
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已经在原地失去了踪影。
恰逢一个砍柴的樵夫,从这里经过,揉了揉眼睛,道:“是不是刚才自己砍柴累坏了,眼睛都花了,怎么好好地在此地出现了一道白光呢”
“龙神老弟,麻烦你不要睡了帮我个忙,好不好”丁云骥此时有求于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