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闻言一缓,手中剑势已弱,丁云骥向后退了数步,一支短剑啪地扔在地上,面上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微一抱拳,冲着各位师兄,道:“各位师兄,小弟还有师父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所以不能久待。待我完成之后,再来领教各位的绝艺。”
说完,转身如飞而去。
庭院中的众人,面面相视。这家伙的心思转得太快了,居然能在危及自身的情况下叫停,真是太强悍了。
“大师兄,我们这样对待小师弟,是不是有点”二师兄顿生恻隐之心。
大师兄杜方仁忽然想起昨夜同师父的对话:
“师父,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苛刻了”
“方仁,你定然是忘了师父的话了。”紫电真人面上露出严厉的神情,全然不同于之前对丁云骥的态度。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认为”杜方仁一时语塞。
“认为他年纪尚轻。所以不能严苛,对么”紫电真人长叹一声,“为师何尝不知道,这孩子年纪尚幼,但是我受人所托。必要将他锤炼。他肩上的担子很重,岂是你们能够理解得了的你是为师的首徒,怎么不能替为师分忧呢”
“弟子知错了。”杜方仁躬身,面带羞惭。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下去,迟早要出事,所以我们一定要约束他”
想到这里,杜方仁顿了顿,用自以为严厉的目光,扫向众人,道,“各位师弟,从今日起,各位都要加紧训练小师弟。你们可记得了切莫由着小师弟的性子。师父已经交代过,若是有谁纵容他,那么就莫怪师父以家法侍候。”
众人听得,原是师父意思,便各自闷声不语,相互看了看,决定想些什么方法去折腾他。
“二师弟,刚才你下手似乎留情了。”杜方仁将目光移动到冯方义身上。
“师兄,刚才我”他不由一阵心慌。
“师弟,我想刚才若是我出手,也会这样做的”杜方仁微微一笑,用有力地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明白他的想法。
冯方义如释重负,羞赧一笑。其他人也如放下了心头的重负。毕竟这样算计人的法子,远比让他们修行来的困难。
紫电峰的山脚下,立着一个年轻人。
丁云骥此时抬头望向挺拔入云的峭壁,是谁非要让自己爬的望着面前的山峰,爬一趟就够呛了。居然那个狠心的便宜师父,当着众人的面,非要死乞白赖的当自己的师父,谁知道居然把自己扔在这里。
想到这里,丁云骥叹了一口气,想到木头和胖子,不由就产生了怀念之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木头是从沧浪真人,看到那个沧浪道人的弟子聂江龙,想来那个木头定然不会受苦到哪里哪里会像自己这样,受尽磨难。
“小师弟,你若再不爬的话,恐怕这一天十趟的任务,是没法完成的。”蓦然身边响起了一个憨厚的声音。
“大师兄,我知道了。”丁云骥没好气地说道。
然后朝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心叹,可怜我的命呀,比黄连都苦。一天得来回十趟,这得什么体格呢慢慢来吧,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一边从坎坷的山路一路向上,遇到能够直接攀升的道路,便如猱身向上。不过爬到了半山,便汗如雨下。
丁云骥便叹了一口气,歇在半山腰。
“轰”的一声,一团焦雷响彻耳边。一哆嗦,险些从半山栽下来。
“你你干嘛”丁云骥抬头望去,身边漂浮着御剑的大师兄。
但见他神情自若地望着丁云骥,举掌对着丁云骥的方向,显然刚才是他所为。
“师弟,你快点若不然,下一次这五雷轰就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我说,你干什么这么针对我我也没有挖你爹坟地,也没有逼你妈改嫁,更没有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你有毛病呀”丁云骥扯开嗓子大叫。若不是他的双手攀着石壁,早就将手指指到对面那个人的鼻子上面。
谁知,杜方仁却并不以违忤,面上依然是那种安闲的神采。他微微一笑,露出憨厚老成的笑容。“师弟,你不要动气我是奉了咳咳”他忽然干咳了几声,便不说话了。
疯了你是疯了你要不是疯了,干什么这样固执呢丁云骥心道。蓦然,他想到不对,他说的是奉了该是失言了。他应该就是奉了师父的命令,对,眼前的大呆瓜可没有那么深的心机,定然是那个什么紫电真人的教唆。
“师弟,你在想什么我可告诉你,若是你再这样磨蹭,我就要”杜方仁虽然看上去憨厚沉着,但并不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丁云骥见他作势要发“掌心雷”,便眉头一皱,捂着肚子,用真力逼出一些汗珠,面上变得潮红,“哎呦,我的肚子痛。”说完,大胆做了一个动作,放开了攀岩的双手,身子直直向下垂落。
杜方仁纵然是再多心计,又怎能算计过丁云骥怎能会想到有人自寻死路
赶忙御剑飞身上前,接住了丁云骥下落的身子。面上神色大变,“师弟,你怎么了”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丁云骥偷眼望去,心中大乐,但是面上却仍然虚弱地道:“师兄,我定然是因为受伤牵动了内力所以”面上汗珠汩汩滚落,让杜方仁心中大急。
“师弟,你怎会”
“师兄”丁云骥赶快握住他的手,面上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师兄我从小就失去父母,没有依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哥了。”
丁云骥表情丰富,唱作俱佳。居然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师弟,你不会有事的”杜方仁面上出现焦急的神色。
哈丁云骥心中大乐,这宝押对了看来这大师兄是个实心萝卜,居然没有看出端倪,但是却不能表现得太假了。
他急忙挣脱出杜方仁的搀扶,在石壁上面靠了靠。
“大师兄,你不用管我我知道这是师父的意思,要锻炼我的修为”随着讲话,他又用真力逼出一些汗水,使得这戏演得更真实一些。
“不是是”杜方仁从入门的那天,就没有说过谎话。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