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怎么知道刚才那个地方就是湖底呢”白泽歪头问道。
“我当然不知道”丁云骥很认真地回答道。然后捏了捏白泽吹弹可破的小脸,又拽了拽她的丫角,笑道:“当然是那根木头告诉我了”
“咳咳”旁边传来红豆很是煞风景的故意干咳声,丁云骥向苏叶的小脸上望去,晴转多云,马上有暴风雨。
坏了,有人吃醋了丁云骥望向白泽,尽量装得义正辞严,“我说小白呀,你也要聪明一点。不要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总是问我。有些事情,我真的很不方便回答,不如你去问我老婆。”
丁云骥向苏叶的方向,谄媚的一笑,继续说道:“她是一个兰心蕙质,人比花娇,貌若天仙的美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你若是非常非常景仰我的话,我也不反对嘿嘿”后面的笑容显得有点假,表演不投入。
白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道:“少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转头望向旁边一头雾水的山栀,“山栀哥哥,你懂少爷的意思么”
“不懂”山栀老实地回答。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痴丁云骥摇头晃脑地想到。
百无聊赖地时候,望着脚下奔涌的湖水,丁云骥问道:“我说木头,你说这水会流到哪里呢”
墨玉淡然笑道:“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也对毕竟只有实践才是检验真力的唯一标准。丁云骥慢慢闭上眼睛,将灵识灌注于整个银戒。
一痕银光闪过,在静心湖上方失去了银戒的踪迹。
静心湖面现在已由刚才的罗旋似的状态,慢慢恢复了平静。许是已将这湖底骤然出现的空洞填满,不再外流。
蓦然,一道黑影从湖水之中翻了出来,打起了一道水花。原来是那暮殿的黑衣首领,此时由于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便双眼一翻,歪倒在湖面之上。也不知那衣料是何东西所制,居然能将他托在水面之上,并不下沉。他飘在了湖水之上,随着水流,慢慢向远处飘去
侯府后院“起火”,随着地下发出了一声闷雷似的响声。那潮水有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向各处洞穴灌了进来。
抚宁侯来不及多想,更何况此时并不是他多想的时候。
带领着众人,有多快跑多快,有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从洞穴之中飞奔而出。稍微有几人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潮水卷入洞底,相信是有死无生。
待众人堪堪跑到侯府小亭之上,气息未定。脚下奔涌的浪潮瞬间填满了地洞。
脚下不断向上涌来的水流,立时将之前开凿而成的河床,填得沟满壕平。向脚下望去,又回复了之前的一汪镜湖。
抚宁侯望着脚下微波荡漾的湖面,心中一种难掩的失望,升上心头。看来这千年的遗迹,自己是得不到了。
心中大骂那个短发小子狡狯。谁想到他竟有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居然将这幽深的地道之顶,开了一处口子。就这样,这许久的准备终是前功尽弃,成了镜花水月。
抚宁侯顿了顿,眼睛瞥向旁边的两位道人,但见他们此时也是一脸惊惶失色,看来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至于那虚假的鲁班书,怎样处理自己倒要听听这两人的意见。
“二位道长,对于这件事情怎样看”
青震子沉吟半晌,并不发一言。
一旁的凌云道见抚宁侯的目光向自己扫过来,只能硬着头皮道:“侯爷,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道长,有何妙计,但说无妨”抚宁侯见到凌云道似有话说,边点头应允。
“贫道以为,不管那本书是真是假,总之是不在我们手中。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给别人背黑锅”
“哦”抚宁侯不禁动容。是呀,恐怕全城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拿了那鲁班遗宝的人,自己不日将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看来,自己的处境堪虞呀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抚宁侯望向凌云道:“不知道长有何良策”
凌云道见抚宁侯面上出现了惊容,便顺着他的话讲下去,“贫道以为,应该将侯府被盗一事,公诸天下。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侯府为宵小所乘,免去许多麻烦;二来,咱们将那盗宝的贼子黑衣贼人的去向,用上缉拿追捕令。”
虽然他们没有见到那黑衣贼首的尸身重现,但是众人在无奈之下,也只能走这样的险棋。毕竟这样才是淌出这份混水的办法。
抚宁侯目光之中频频闪动,眼睛望向青震子这边,“道长,你有何想法”
青震子点头道:“凌云道长此计甚妙。但是小道还有一法。”
“仙长快讲”抚宁侯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小道以为,那黑衣贼首是否还存在于世,我们实不可知。但是那短发少年实在可恶。说不定,他们已经将那鲁班遗宝暗暗得去,借此机会,毁去一切痕迹,让我们无迹可寻。”
“道长,难道”抚宁侯神情一动,“此话当真”
“依小道看来,这件事有十成十的把握”既然死无对证,那么青震子只能一口咬定。
“哼”实在难掩心中的失落与震怒,抚宁侯拂袖而去。
一旁的青震子、凌云道更是面如土色。有谁会想到,这不过士别三日,那小子的武功修为居然提高到了这种程度。
两人相视一望,无奈地摇头叹息。似乎想到了两人此时的身份,两人不禁向对方瞥了一眼,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看来这死杂毛,倒是聪明得紧呢”丁云骥面向墨玉,口中说道。
墨玉望向外面那个远去的背影,眸光之中闪动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过,即使他猜出来了。但是能怎么样难道他能到处去找我们么”丁云骥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了,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走吧”墨玉一时意态阑珊,转身向身后的一座新出现的八角亭台走去。
那亭台飞檐画栋,雕栏玉砌,看去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