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到声嘶力竭,狼狈的跪倒在地上,死死地揪着胸前的衣物:
花千骨:“对…对…对不起…我知道…知道…错了…对不起…”
她只能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心口痛的几近麻木。
梦境中的白子画:“啊!!!”
男人仰天长啸,接着疯了般地以内力击在心口的位置。
鲜血混杂着泪水滑下,滴到了女娲石上!
她匍匐着上前,用手死死地扣着墙画,花千骨:“不!不要!是…是…我的错…是…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鲜血,顺着墙壁滑下,她哭到无力站起身来。
都是她的错…不是她,他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一个人,要心痛到什么地步才会流出血泪啊?是她对不起他…
画面里,男人拼命地摇头,源源的仙力注入女娲石中。她知道!他在试图让女娲石亮起来!
可是她知道,没用的,女娲石乃是神器,灭了光,又岂是那么轻易亮起来?
梦境中的白子画:“怎么亮不起来了呢?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男人无助的捂着女娲石,哭得像个孩子。
她摇头,脸上泪痕斑驳,明知道画面会穿过她的□□,可还是一遍遍耐心的擦着他的泪水:
花千骨:“不要…不要哭…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梦境中的白子画:“为何…为何要独留我一个人!?你回来!你不是恨我吗?!那就杀了我吧…求求你…回来…”
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泪水打湿了胸前衣物,“噗”的一声,一口血喷出,他仍死死的握着那枚女娲石。
最终还是摩严将他打晕带回了绝情殿。
花千骨:“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对不起…呜呜呜!”
她痛苦的以手捂面,她知道错了…
那个天之骄子,是真的毁了…真的…烟消云散,再也找不回来了…
画面仍在无情的转化着,一次比一次更加诛心。
梦境中的东方彧卿:“尊上其实大可不必前来寻我,这只是上神飞升的一场情劫,上神大可将它当成一场梦。花千骨,只是应劫之身。”
梦境中的白子画:“不!”
但闻男人一声嘶吼,
梦境中的白子画:“白子画今日前来,只为求阁主赐法救回亡人!”
他的语气坚定,一如百年前那场拜师大典。
梦境中的东方彧卿:“请回吧,叶落花散,她已身死,尊上节哀。”
黑衣人并没有想要搭理他,转身想要离开。
“扑通!”
她惊,只因画面里的那个男人竟已双膝跪地。
梦境中的白子画:“求阁主告知复活之法!”
天之骄子,即使跪着,周身气场依旧纹丝不改,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梦境中的东方彧卿:“即使这个方法是以命换命,你还愿意吗?”
梦境中的白子画:“不管代价如何,白子画,甘之如饴,虽死不悔!”
她惊,甘之如饴,虽死不悔!
没有华丽的语言和海枯石烂的誓言,仅仅只是“甘之如饴,虽死不悔”八字便能知道他那镶入骨髓融入血脉的爱。
梦境中的东方彧卿:“但倘若重来一次,你选择救她还是成全你的大义?”
梦境中的白子画:“天下何干?六界何干?我只要她!”
她终于凄苦一笑,接着整个人无力瘫软在地。
花千骨:“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面前的壁画又光芒大作起来,她猛然擡头,试图想要往后退。
可是她又怎么逃得了?逃不了的!那个无形的大手又死死将她往下拉,残忍的画面在不停的更替着,绝望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