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依偎在一起,突然,她只觉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痛的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落。
白子画:“小骨!”
该死的,怎么又流血了!
他咒骂一声,忙施法止了她的血液,又为她调息了一会,接着转过身背对她蹲下。
白子画:“来,上来,师父背你回家。”
她捂住小腹,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花千骨:“师父!你受伤了,怎能如此受累!”
#白子画:“嗤。”
他浅笑出声,柔声道:
白子画:“你也知师父受伤了,那你还舍得气师父吗?”
闻言,她一哽,的确没有办法反驳他。
白子画:“乖,上来吧,师父已经压抑住了伤势,此刻并无大碍。”
听着他如此软细的话语,也觉他无碍,便伏在了他背上。
他不动声色的咽下喉咙泛起的一口鲜血,又用内力压下了身体传来的剧痛,这才费力的将她稳稳的背起。
斗阑干:“子画!战场如何了?是否已经封印妖神了?诶…丫头怎么了?”
见他师徒二人从那边走来,斗阑干忙迎上前道。
蓝雨澜风:“拜见尊上!”
身旁的蓝雨澜风忙微微躬身作揖道。
白子画:“嗯,免礼。”
他先是对蓝雨澜风颔首道,这才回应斗阑干的话:
白子画:“战场已经暂时结束,那妖神已经撤退,至于将其重新封印还需从长计较,小骨身体不适,我就先带她回长留了,还劳烦前辈将那蛮荒囚徒处置好,子画先行告退。”
斗阑干:“好,这里交给我,丫头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去吧,这区区蛮荒囚徒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放心吧。蓝雨,快带了一众天兵随我杀上去。”
转头对身旁的女子道。
蓝雨澜风忙应下,二人就带着一众天兵天将冲上了战场之中。
花千骨:“师父…那现在?”
背后传来女子娇弱的声音,白子画浅笑。
白子画:“没事,他可以的,我们回长留。”
他相信斗阑干,堂堂天地战神,这区区蛮荒囚徒在他手里不过如一只蝼蚁,便背着自己的小娇妻御剑回了长留。
穷极之门离长留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他又重伤在身,待得回到绝情殿之时已是傍晚时分,整个绝情殿都被夕阳围住,背上的丫头早已在他背上安详的熟睡。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唯恐将她惊醒。
喉头又一股腥甜涌上,他匆匆忙忙逃离了房间,走到门外,一口温热的鲜血便喷洒而出,他仿若失了全身力气,无力的跌倒在地。那故意用内力压下的伤又崩裂了,鲜血从伤口流出,令那本就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更加妖艳,仿若那曼珠沙华。
他就这样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鬼魅,嘴边不断涌出血液。身体好像因为刚刚背她受了累,又更加的痛了,每一寸肌肤都被疼痛叫嚣着。
幽若:“尊上!”
刚刚上了绝情殿的幽若看了这一幕,忙上前将他扶起身,声音也染了几分哭腔:
幽若:“尊上!您怎么了?刚刚您还是受了重伤?”
她以为,刚刚尊上并无任何异样,甚至还将师父稳稳的背起,所以…还是他隐藏的太好了。
白子画:“别…别急…我…我没…没事…不…不要…不要惊醒她…”
她会担心,她会害怕的,他不想她这般,这所有苦痛他一人承担,她只需在他羽翼下平安无忧便好。
幽若:“可是您伤得那样重!”
她急道,有些不知所措。
白子画:“别…别急…先…先…扶我…扶我去…去…销…魂…殿…”
幽若:“好…弟子这就带您去销魂殿。”
幽若忙扶起他,施了一个法,瞬移到了销魂殿。
幽若:“笙箫默!笙箫默!笙箫默你在哪!?”
刚到了销魂殿,笙箫默便忙匆匆赶到,与她一起搀扶着他入了内殿。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内殿的门才终于被打开,里面的那白衣人匆匆走了出来,经过半柱香时间的调养,他原本惨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许血气。
只见他御风下了销魂殿去,一路行色匆匆。
终于,脚步停在了绝情殿内殿一个房间的门外,手一挥,那门自动打开,他小心翼翼地擡脚走了进去。
好在,好在那丫头还没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喉咙泛起的一抹腥甜,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擡脚走向她。
褪去了外袍,他亦拥着她一起合眠,期中却无数次咽下喉头泛起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