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支撑不了多久,一口温热的鲜血从嘴里吐出,他被迫收回内力。
白子画:“呵…”
苦笑一声,他抿了抿唇,擡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又复将她平放于床上,自己亦与她一起躺下。
理了理她额角散落的乱发,衣袖轻轻为她拭去额上因为疼痛而泌出的一层冷汗。
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苦笑道,
白子画:“看,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不过为你疗伤,这点能力我都没有…呵呵…”
指腹极轻极轻的抚了抚她被绝情水腐蚀的脸,他吞咽了一口唾液,尽量将声音说的平稳些,
白子画:“傻丫头…前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竟是这般被泼下绝情水后发配蛮荒的吗?”
手死死的揪着胸前的衣物,拼命的咽下喉咙泛起的酸涩,他红了眼眶。
待重新将那颗泛起密密匝匝的疼痛的心脏平稳后,他又重新抚上她的脸,又复喃喃细语道。
白子画:“傻丫头啊…你怎么能相信他二人的话,信是我下令泼的绝情水?我知情已入骨,绝情水泼下,你必是痛入骨髓,我都知呐…我怎会下令泼你绝情水…我又如何舍得…他们不过只是挑拨离间…你又怎能相信?”
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
白子画:“傻丫头…你既误以为是我下令泼的绝情水,那流放蛮荒之时,你又是怎样的心如死灰?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我教你了整整七年,你半分都学不会,唯有这傻,你却是无师自通。好在…好在我去找你,将你带回家…不然…我的傻丫头又要受多少欺负,又要孤苦伶仃到什么时候?我…我会心疼…”
吞咽了一口唾液,他又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吻。
抚着她那个没有瞳孔本应柔软却又有点硬绷的左眼眶,他再控制不住眼泪,哽咽着声音,道。
白子画:“天命不公…天命不公啊!上天!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一切?!明明说好的!我只要她安好的在我的羽翼下平安无忧的,这剩下的一切,我一力承担!明明说好的!”
抚着她的脸,他哭着,喃喃自语,
白子画:“对不起…”
白子画:“咳咳咳!”
许是身体太过虚弱,他竟又咳出了血液。
白子画:“嗤…又是血…”
他自嘲一笑,只觉视线开始朦胧起来,他慌了,忙牵过她的手,死死的握在手心里,而后,无力的闭上了双眸。
二人的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那一刻,就连呼吸都缠在一起。用幽若后来的话来讲,就是,不管发生什么,尊上依然在师父身边从未离开,哪怕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