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得力竭,仿若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要被她吸干了。忽的,她听到男人近乎冰冷却带有哽咽的声音,他唤她,
白子画:小骨。
她怔,明明早已听惯他如此唤她,但是这一次,为何心脏却痛到麻木?
男人缓缓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让她坐到自己能清晰看到的位置。
看着她那哭到猩红的双眸,看着她眼前斑驳的泪痕…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痛到窒息!他轻轻拂过她的眸,轻拭她的泪。
那只手放在她的脸上,微微冰冷,动作甚至算得上轻柔,却像一把刀子瞬间扎进她的心。
一手抱着她,一手紧紧的揪着心口的位置,那只手,手背青筋暴起。他低头,似是在极力的忍住心底的剧痛。
花千骨:师父…
见这样的他,她心痛不已,忙想去抱住他。
男人却猛地擡起头,一把搂紧她,力度大的仿佛要将她勒入骨血之中。
花千骨:师父?
花千骨轻唤出声,她不明他为何好端端会这般失控。难道,他知道了?
白子画:花千骨!小骨…我的小骨…我的宝贝…你如何能这么对我?你不能…你不能那么残忍…真的不能…
他抱着她,一遍遍的如同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如同小孩般无助。
那一声声的低喃在她的耳边,却像极了是男人拼尽全力声嘶力竭吼出来的,一声声,似是在控诉,控诉她的无情,控诉她的残忍。
看着这样的他,她摇头,心里泛起的密密匝匝的疼痛似乎即将要将她吞噬,她痛到无法呼吸。
花千骨:对不起…师父…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情深义重。可是,师父啊…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前世所有的种种,如何跨过!?可是,这场爱,既然我们都放不下,既然跨不过,逃不了,那就,互相纠缠着吧,至死方休!
花千骨: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能一遍遍的低喃着,心底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撕成一片一片的了。
白子画:不要…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
他摇头,近乎歇斯底里。
你如何能说对不起?!你如何能说出这等言语!?
花千骨:呜呜呜!师父!
她抱着他,竟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这样,心里的疼痛就能得到缓解。
白子画:不…不…啊——
他歇斯底里,竟狼狈到了骨子里——昔日绝情殿上那风华绝代的长留上仙白子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