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忙扶他起身。
白子画:小骨……
白子画声音低沉,擡手抚上她左脸的伤疤上。这半年她竟是这样度过的吗?自己不惜一切代价,却还是让她受苦了,还是非人的磨难。难怪她一开始会那么恨他,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啊!
白子画:疼吗……
他颤抖着手,就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花千骨红唇蠕动,却没有发声。白子画摇头,将她抱入怀里,几近失声。
白子画:对不起……
所有的情愫皆因不可说,不能说…只能化作一句对不起…
花千骨在他怀里轻笑,原来真的是他,可是又何必那么残忍的再说出来呢?
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
白子画:呃!
兴许是被她碰到伤口,他的唇亦白了几分。
花千骨想伸手扶住他,却又在半空停下,眼神换乱地跑了出去白子画:小骨……
呵…是啊,她有心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下?
疲惫地闭上眼,想掩盖那无尽的悲伤。几曾何时,这屹立于众人之上的长留上仙也会有这般的失落。
心脉处的伤势还在发作,喉头一痒,他又扶胸咳了起来。
白子画:咳咳咳!
他抓住胸前衣物,头靠着墙,咬唇想忍住剧痛,他知道,这是逆天改命的代价,上天不会放过他的。
白子画:啊!噗!
一口血吐出,这一次的发作竟影响到了神识。
花千骨:师父,喝口水吧。
不知何时,她回到了山洞里,手里捧着那袭叶子,里面盛着清澈的河水。
白子画这才释然一笑,原来她是去找水了。
就着她的手喝了些许。
白子画:咳咳咳……
他忙将她推开了些,捂住嘴又是一口血流出。
花千骨:师父!
花千骨忙放下手里的水,扶住他,帮他顺气。
白子画:咳咳咳。
花千骨:师父,你没事吧?
为他理好散发,他手上的血犹如利剑般刺痛着她的心。
白子画:没事……
白子画靠在她怀里极力稳住气息不让她担心,花千骨忙拿过水递到他唇边。
白子画身体的疼痛令他根本喝不下,为了让她放心还是喝了些许,但又还是吐了出来,还带着血液。
花千骨:师父!
花千骨忙为他擦去那源源不断的鲜血。
花千骨:师父!你怎么会那么虚弱,到底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着急甚至于有些愤怒。
白子画:呵…小骨…师父没事…别怕…咳咳咳…
花千骨:师父……
她深知他的性情,在他的嘴里的确问不出些什么,只好拿出事先洗好的白布为他包扎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