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罂粟,也是他,“夏季的艳丽盛放,是蔚为奇观的火云红霞,只可远观。罂粟的果实、茎、叶具有成瘾性,可是,能入药的种子却不具有成瘾性。”
罂粟,形容再贴切不过他了。
只有他的心甘情愿,她才能得到他这株罂粟的种子,才能救她的病,此病名为‘爱’。
“我想情绪稳定的活着,是你主动回应了我的爱,你的感情,必须属于我!我的感情属于你,我人生的步伐不会因你停止。”
迅速低头的她无情咬破他嘴唇,只是咬破,没有亲吻,鲜红的血液恰似一朵缓缓张开的红罂粟。
沉重呼吸交缠在两人沉重的相近,她全身紧绷着宛如一张拉开的弓箭,一箭射中的自信张扬,赢得了他所有。
这些话本来是他们早就说好的,偏偏他的过去一次又一次影响着他,怀疑着他们的一切,害怕着失去。
“人生?!”瞬间握紧的颤抖拳头死死禁锢着她腰窝,他愤怒的气息在她脸上扑拢收紧,“你想做什么?满世界的跑,只在我身边停留一段时间?”
她总是,总是给他一种抓住的错觉。
这混蛋,就这么想她如此不负责任?还是低估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多丽斯无奈道,“汤姆,我”
汤姆赶紧打断了她说话,“风暝,我改主意了。”
他唇上的血液顺着破碎呻吟的尖叫声,紧密结合在强势的唇齿间。
彼此浓烈的感情撞碎了一切的感性和理智。
半夜凉风骤起,林木摇晃不休,揉碎了一地陆离月影,惊扰了浅眠的盘踞。
一圈又一圈银绿蛇身盘绕向上,无法阻断这场风暴的肆掠,只是一双血瞳看着这一切。
直到纷飞的落叶残枝坠落在地。
风停了。
东方既白的模糊不清,润湿了谁的眼。
颤巍巍紧扣在交握的潮湿手中,却是假象般的柔顺潮红。
一次彻底的放纵,换来的是多丽斯近半个月的早睡,以及床上聊天的严词拒绝。
彼时汤姆正忙着备课,对于这个要求,只是深深看了眼她。
反向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满足了他,他才答应。
“我要抱着你睡。”他说。
等到多丽斯答应要求的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间就看见一双红瞳,瞪大了的眼睛睡意全无。
全身被蛇身缠绕,□□!
!!!!
惊慌担心着才换上的新睡裙,“我”
汤姆淡淡开口,“衣服在枕头旁。”
没撕碎。
庆幸间的呼吸,银光一闪,人模人样的汤姆亲了她脸颊一口,起身披挂着黑色睡袍迅速起床。
如此地干净利落,仿佛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让多丽斯的质问怀疑瞬间哑口无声。
如果她没亲身感受过那痴缠,或许也会这么想。
这混蛋又在偷偷计划什么?
之后接连许多天都是这样。
他的这个占有欲,不影响她睡眠,全身暖洋洋的像是晒阳光,两人都开心。
多丽斯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难得的时光,平稳下来了。
本来只要汤姆不作不闹她,他们之间的相处一如既往地和谐安宁。
他正式上课的那天,临走前着重需要她看一下,书房胡桃木桌上的几张图纸。
“什么图纸啊?”她问道,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正在消食散步的多丽斯悠悠走到玄关近前,脚踝的裙摆轻摇出一朵鹅黄花朵来。
他正在系领带,黑色的丝质领面划过他细长的白皙手指,黑白分明的色调赏心悦目。
面无表情的汤姆没看她,正在收尾最后的领带,“新家。”
现在这个住宅地方太小了,山水很远,只是她从前一所庭院的大小。
有过搬家的想法,但她还没来得及和他商量。
“可以开始了,”
这里适合住人,不适合交际宴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