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充满魔法的神秘一吻。
幼童长密的乌睫轻轻抖动,展开一双懵懵的纯洁眼眸,眼眸轻转,似是在辨认眼前的年轻女子。
望见那双清明眼眸里全然的好奇和茫然,没有一丝亲情上的爱意,多丽斯不自觉惊讶了一声。
“你是谁呀?”
刚来到卧室,才看到穿着墨绿短袖长裙的多丽斯,汤姆就听到了zora脆生生的陌生话语。
他眯了眯眼睛,就听到多丽斯诧异但不失柔和的问话。
“zora,我是你妈妈呀,不记得我了吗?”
“不,我妈妈不是你这个模样,她”zora似是努力回忆记忆中妈妈的模样,但小脸委屈皱缩成一团,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只是9个月大小孩子,zora着急地眼眶逐渐湿润起来,多丽斯赶紧抱在怀中,轻声温柔哄道,“zora不着急哈,我们慢慢想,好不好?”
zora擡眸就看到汤姆,面无表情地有点生气,审视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她似的,压下心里莫名的无措,她期期艾艾地求证道,“爸爸…妈妈…不见……没有颜色了。”
凝视着年轻女子看过来那双冷静的眼睛,zora这种异常她一点都不吃惊。
想到多丽斯之前说的3年观察,他沉思道,“zora,她就是你的母亲。和你一样的黑色头发,黑色眼眸。”
汤姆难道对父亲、母亲这两个称呼有什么执念吗?
用完早餐,多丽斯看着身旁拘谨的zora,牢牢抓着勺子,紧张害怕的指尖已是用力到发白。
小朋友一小口接着一小口喝着粥,以‘谢谢母亲’这一句客套话,拒绝了她的帮忙。
太陌生了。
她心里也很不舒服。
她还没有教导zora妈妈和母亲这两个意思,但显然,zora已经将母亲看作不同妈妈的另一个人了。
现在餐桌上只有他们母女两人,至于汤姆,他提醒了一句用早餐,人就有事离开了。
等zora独自吃完了鸡蛋羹,多丽斯收拾完餐具,回到客厅,zora不见了踪影。
弹出一滴指尖血,顺着血液的指引,在玄关处r/>
以为被妈妈抛弃的zora正在伤心落泪。
明显的抽泣声遮掩不住,她没有打开柜子,无声地沉重叹了一气,重新回到衣帽间换了一身白色的棉麻衣裤。
就近盘坐在地上,轻轻拉开闭合不全的柜门。
嘎吱一声,小柜门打开了。
zora哭得双眼通红的掩饰可怜模样,怯生生看过来的破碎目光,多丽斯心都碎了。
没有强硬将zora抱出来,她轻轻说道,声音宛如羊绒般轻柔,“zora,不要害怕,我是你的母亲,也是你的妈妈。只是我们分开了几天,没有见面,zora忘记了而已。”
“不是,”zora抽噎一声,悲伤难以抑制,整个人无助极了,大哭道,“妈妈走了,不要zora,母亲来了,哇呜呜……”
讲道理是行不通了,一手护着zora脑袋,多丽斯赶紧将她抱在怀中,自己的衣袖、胸前也沾了灰尘。
轻拍着女儿软软的后背,她耐心哄着,“zora不哭,眼睛会疼的,我也会心疼的。”
回应多丽斯只有漫天似是实质的委屈害怕哭声。
她伤心眨了眨眼,从记忆里找到数首歌曲,挑选了些词句规范的,轻声唱着,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邛灵语言独有的起伏韵律,轻巧灵动的咬字,经由温柔的嗓音娓娓道来,伴奏的孩童哭声渐渐减弱。
“……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哼唱完《七月》最后几句,哭声早已消无,多丽斯垂眸看向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温柔说道,“zora不哭了,好不好?妈妈和母亲只是不同的称呼,我是你的妈妈,也是你的母亲,我要你的,几天没见,我很想念你的。zora想不想我呢?”
zora疑惑眨了眨泪眼,伸手紧紧抱着她,熟悉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又松开手,看向那双温柔满含爱意的眼睛,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妈妈的模样记不得了?你能亲我一下吗?”
在小花猫的脏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她轻声说道,“那是因为zora从出生到现在,和我分离的时间,都没有长达15天,活生生的离别太痛苦了,所以zora选择忘记了痛苦伤心,才会暂时不记得我了。我能理解你的,zora,不伤心委屈了,好不好?”
话毕,她又在另一侧脸颊亲了一下,而后默默等着zora反应。
“你…声音好听,”
zora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留存暖意,小声说着,她指的是多丽斯刚刚唱的那些歌谣。
多丽斯笑了笑,“谢谢zora的夸奖!”
“不客气,”她拘谨回道,zora略带脏污的小手颤巍巍摸向她发顶额角,“头发、黑色、”
而后怀疑的目光和那双极尽温柔的眼睛视线对上,“眼睛、黑色、太阳、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