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准备一次吗?”
“那可不,每年的今天,靖王殿下都会过来吃饭,与往常靖王殿下来吃饭不同,这一天又较为隆重,吃的就像是过年似的。”
“那皇上会过来吗?”
“会,但什么时候来就不知道了,官家匆忙,有时候饭后才过来,但来是肯定来的,因为官家对皇后娘娘和靖王殿下很宠爱的。”
许鹿竹在旁边看着汤的火候,又添了根柴火,她可记得,靖王殿下的生辰并非今日。
皇后既是靖王的养母,又是经历了丧子失痛,所以才将靖王殿下放到膝下扶养。
这些日子在宫中,她知道了母子俩的相处方式都是毕恭毕敬的,像是刻意的疏离感,可今日皇后娘娘眼中的欣喜,就像是她从未见过的母爱,是她从小就在街边看见过的,很渴望拥有的母爱。
“添多了。”胖哥过来拍她的肩膀,“鹿竹,看火的时候千万不能想其他的。”
“对不起啊,胖哥。”
“没事,下次可千万注意。”
在厨房帮衬了一下午,靖王妃过来了,她道是被皇后娘娘撵来帮忙的,靖王则是在宫中和皇后娘娘说些悄悄话。
“鹿竹,好些日子没有见你,我很想你。”
“多谢靖王妃牵挂。”
如今都忙完了事情,她拉着鹿竹在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又回头朝着夜萝吩咐道,“夜萝,你们退后一些,我要和鹿竹说些悄悄话。”
“这身份就是麻烦,将感情都给隔开了。”
“并未,元臻你可不要多想。”
她莞尔一笑,“今日略有匆忙,回头我让姑母一定重重赏你。”
“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今日为何如此隆重?”
“寻常家宴罢了。从小到大,每年的今日都是家宴,我和靖王殿下是青梅竹马,自幼在宫中长大,又是得皇后娘娘悉心教导,便也一同参与这家宴。”
“元臻,您和靖王从小感情就一直很好吧!”
“那是自然,既然我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和他接触的时间就不少。”
沈元臻说,她七岁被送入宫中,承蒙皇后娘娘厚爱,得以在她身边长大,后来,认识了靖王殿下,两人便一同玩耍,后面的,自然是得到官家厚爱,再加上和皇后娘娘这一层的关系,索性为两人订了婚,成了亲。
“那段日子,既开心又煎熬,我们两只就像是困在牢笼里的鸟,不能随意出去玩,整天被困在宫中,既是小孩,肯定是待不住。”
“所以你们偷跑出宫玩了?”
沈元臻捂嘴掩笑,缓缓点头,“但也就是那一次,从此再也没有出去了。”
“现在想来,当时确实不懂事,两个小孩出去玩,若是遇上,遇上刺客,后果不堪设想。”
晚宴很快开始,许鹿竹便回到院子里溜达,在厨房吃得多了,胃里面反而有些积食,她又踩着石子路散步,按摩着脚底。
“真是不懂咱们娘娘,平日里对殿下冷冰冰的,每年的今日总是对他不一样。”
“他毕竟不是娘娘亲生的,总会有些隔阂。”
当年的那场谋反,奸人逼迫皇上二选一,两个孩子,辰王和靖王,皇上和大臣保下了靖王。
皇后娘娘失去爱子,便于宫中自尽,幸而发现得早,后来,皇上看靖王独身一人,便将靖王放到她的宫中扶养,直到如今。
“是有隔阂,但殿下从小就和皇后娘娘亲近,他刚来那会,多亲近咱娘娘,可是咱娘娘倒是冷冰冰的。”
“殿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十四十五了吧,心思缜密,我倒觉得他这是在巴结咱娘娘。”
十四十五岁入皇后宫中被抚养?
靖王妃七岁入宫,那会子她见到的应该是辰王。
看着两个丫鬟匆匆离去,许鹿竹眉头微蹙,她未曾在皇后娘娘宫中见过这两人。
翌日,她照常给皇后娘娘把脉,“娘娘,您身体好,本想着再服一周的药,但现在不必了,我们可直接进入下一个疗程,我这就回去给娘娘准备药材。”
“药材,太医院的药材不够你挑选?”
话虽如此,可是太医院那帮老贼哪舍得将药材给她,“回娘娘,我自己所研磨的药材,与太医院的还是有些细微差别,。”
“怪不得本宫的身体经过你手的调理,大不一样,想来是有秘密武器,既是如此,便依了你。”
“谢娘娘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