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落棋无悔(2 / 2)

“雄安拜见静和公主。”

“都平身吧!我昏迷的这几天,有劳将军伺候。”语气平淡,稍稍有些傲娇意味。

雄安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望了眼塞外的月亮星空,一口酒闷在嘴里。

“真想回京城,看另一番热闹。”

静和公主不是传闻中的温柔反而是一股泼辣直爽的性格,和边境的女子性格甚是相似,但又多了一股书生气质,高贵典雅。

不知是不是羡慕自己兄弟,还是为他祝福,正因为足够了解他,才知道静和公主是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面,拥有两面的反差,足够拿捏静和公主。

营帐之内,静和公主坐在他对面,虽表面强装镇定,只有她知道,桌子下扭动手帕的手早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跃远将那信封从袖口中拿出,双手按住信封边缘递给她。

“公主的字迹工整,字如其人。”

“多谢跃远将军夸奖。”这信封毕竟是自己写的,女子本就不易,若是被说出去,恐怕会引来风波,她将信封递给身边的婢女,很快,那信封便化为了灰烬。

跃远微微点头,“感谢公主送来的药草,救了这军队的万千士兵。”

“我是聿朝的公主,国家有难,理应也有我的一份,更何况事关我婚姻大事。”

“公主请放心,圣旨在上,我跃远绝不抗旨,公主入我李家,乃我李家大幸,除非公主退婚,否则我李家绝不退婚。”

“好,有你这句话,本公主大可放心。”她起身。

船只在靠岸,州南栀和刘裴玄因为修船,耽搁了两天一夜,此时终于到了军营。

“一路上劳累,这是跃远将军命人准备的。”

州南栀已经夹了一个鸡腿,就着米饭啃了起来。

“不用我说,你们也觉得这有蹊跷吧!”刘裴玄实在看不爽这些运气,但偏偏这又是帮了一个大忙。

“如今阮家立了工,幸而是他们碰上了运气,若是其他人,这些药材粮草落入了西疆人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许鹿竹理智的分析情形。

只是她越想越不对劲,如若这次的抢夺是一次设计好的计划,就如同那十三年前的谋反,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这边境的战争。

思绪越想越乱,手背传来了一阵温度,她顺势擡眼,是京墨。

对上她的眼神,许鹿竹很快便明白了。

然事情在第三天有了转折,皇上的圣旨到来,给予了阮将军厚重的赏赐,不光如此,阮家和大理寺卿王大人还揪出了抢夺药材和粮草背后的凶手,便是那杀了使臣的刺晓使臣。

一连串下来,阮家这一战既不让聿朝参与了矛盾,还让药材和粮草不落入他人手中,而能完成这些计划的不止是刺晓一个人,更查出了他和别人的合作,便是那大理的细作,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绝严。

而更让众人惊讶的是,绝严的妻子便是佛晓,为大理之人,也是大理派遣而来的细作,恰逢刘少卿众人不在大理寺,她妄图潜入大理寺救人,谁料被一举拿下。

刘裴玄看着这个名字,不就是他最初的建议,结果被别人用去了,如今便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眼前忽现那王大人那日的哭泣,人果真是多变,易变的。

案子的破除,西疆为了不让聿朝追究责任,这件事的结果让使臣不在闹了,更是放弃了徐州的争夺管辖权,就连和亲一事也不算数了。

信封以及圣旨快马加鞭传到西疆,当晚跃远将军就打了胜仗,这场战争的胜利,可以说边境的这几年都即将太平了。

静和公主亲手给跃远将军煮了羹汤,“这次打了胜仗,官家让进京接受赏赐的圣旨不久便会到,或许我们回了京城便可成婚了。”

跃远擡眼,忍不住调笑,“好,李家当家主母,我乃独生子女,辛苦你了,成婚之后,便会让你管理整个李家。”

“我能跟你来边境吗,这些天,我都了解了,环境虽然艰苦,可这里的人,比宫中的人少了颗玲珑心。”

跃远给她盛了碗汤,话语温柔相劝,“边境艰苦,一不小心,恐有性命之忧。”

静和公主抿唇不在说话,在宫中也一样稍不注意,也有性命之忧。

众人过了一段闲暇时光,皇上圣旨一到,众人即刻启程回京。

州南栀不喜坐马车,骑着马和刘裴玄善后。

京墨虽不喜刘裴玄,到底还是听了许鹿竹的话语,不打扰两人,在前方和跃远将军,雄安将军一起开路。

马车上,许鹿竹从未想到,静和公主能和她平静的说话,“这阵子好像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了。”她从未想过,能自由自在的策马奔腾,扬着风沙,别有一番滋味。

个个是豪爽的人,没有宫中的虚伪。

不用再戴上面具,维持着虚伪的人设,害怕着他人的暗算谋杀,只是为了那一点点权力金钱。

但静和公主还是没有道歉,“我知道我好像做得过分了些,但是我是公主,我不想到道歉,父亲曾经说过我这副性格是会吃亏的,但我的公主却让我能肆意妄为。”

“您是公主,大聿朝的公主,身份尊贵,我并无其他不遵之意。”

静和撇她一眼,捏起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面。

京城之中。

众人夹道欢迎着跃远将军的归来,在拥护之中入了宫门口。

一时之间,跃远将军名声大噪,阮家更是成为官家眼前一大红人,连带着豫王在官家面前深受重视。

芳沁公主前来拜见豫王妃,也被拒之门外。

一怒之下也只是跑回宫中发脾气。

偏生这时,静和公主还送来了边境盛产的葡萄。

“扔掉,通通给我扔掉,这小贱人的东西不允许出现在宫中。”

“是,公主。”

芳沁坐在梳妆台前,握紧着手中的金钗,看着镜子中那妆容,怒气渐渐平息。

喜事一件接着一件来,如今阮家正当红,京城之中,无人不说无人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