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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是必杀的一击,哪怕是在解放血斗气的全盛时期,丁克也无法挡住这一剑之威。毕竟一位相当于高级白银战士的强者,绝非一位初窥青铜战士实力的人能够抗衡。

随着剑光逼近,丁克身体里的力量被引动,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继而,全身泛红,鲜血像是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喷涌出来。

格里高利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用这种方法剥取丁克的灵魂,能榨取出他身体里最多的力量,从而有可能炼制出能压制惊世地魂兵。

“够了”在山洞中响起了一个沉重的声音。那道金光也突然停止在了离丁克只有两米远的地方,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略显苍老的蛮族老人突然挡在了格里高利和丁克之间,一抬手,硬生生地封住了圣光之辉的前进方向。他手上拿的,赫然是一把造型奇特地剑,剑柄坠饰着金丝编织的饰物。

“终于沉不住气了吗我地老朋友”格里高利收回力量。原来。格里高利之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人,他并不打算真的剥离丁克的生魂炼制什么魂兵。

不过。格里高利立即就哑然失声了。只因他看见了巴扎黑手中地剑,并感受到巴扎黑与那柄剑的联系。

蛮族最强者巴扎黑,居然又练出了一把剑

“巴扎黑”格里高利又是惊奇又是激动,瞳孔收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巴扎黑手持弯刀时的可怕。

手握惊世的巴扎黑。那可是几乎没有办法抗衡的存在。当年地圣骑士格里高利,积聚了十二圣堂武士和他自己的力量才成功地封印住了这个绝世强者的弯刀。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身为蛮族第一刀客的他居然有勇气放弃刀,用将近两千年的时间重新练了一把奇怪的剑。比起他的实力,这份毅力恐怕更为可怕。

“你要救他”格里高利沉声说道。其实他完全没有伤害丁克的意思。一来,丁克是叛逃者的后代。他许诺过不伤害他;二来,丁克帮助他与惊世建立了联系,从一定程度上,他还要感谢这个孩子。

“对”巴扎黑皱着眉头。

“从格里高利地坟墓中走出去必须依靠自己的实力,否则即便是你,恐怕也带不走他。”

“这点我相信,我的能力仅仅能突破你的绝对结界,但是要带上这小子”格里高利瞟了眼地上昏迷的丁克,“就不可能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

“不过。你看看你手上的惊世。”

“怎么回事”格里高利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惊世仿佛一个垂死的人,变得极其虚弱。力量在悄然流逝。

刚刚才与他建立魂力联系的惊世居然变成了这样,原本还满心欢喜的格里高利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巴扎黑沉声说道:“惊世是我地刀,是我赋予了它思想,赋予了它生命,今天我来就是解除它地宿命的。既然它是有灵魂地,那么一旦缔造它的人放弃了它,转而炼制了另一把剑。它会哭泣,会绝望。因为失去了信念之力也会死亡”

“你”格里高利一挥手。“好,很好没想到大漠蛮王巴扎黑竟然能舍弃他的弯刀。不过。你认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我们之间终究有一场决战。我等了一千年,决不会放弃”他的话音未落,整个墓地开始震颤起来,巴扎黑和维兰瑟同时被抛了出去。

墓地的大门被一道结界封锁了。这是一道由格里高利的灵魂铸成的结界,甚至超越了之前的绝对结界,即便是巴扎黑也只能避其锋芒。

然而,就在结界即将形成的一瞬间,巴扎黑随手挥出了一剑,一缕微弱的剑气正中丁克的右眼。一切都做的那么巧妙,连格里高利都浑然不觉。

于是,当丁克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抚摸着惊世的格里高利。他看见,一缕灵魂之力正在涌入惊世之中,格里高利正在用自己的魂力延续惊世的生命。

与之前惊世充满大海一般澎湃力量不同,现在的惊世却是一把快要因为刀魂消亡而死去的弯刀。它的刀魂,已经失去了那种惊天动地的霸气,好比那些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只能麻木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间或发出一两声低沉的悲鸣。

“你把我留下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请我喝酒吧。”丁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他没有想到刚才的打击居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他之前强行催动血斗气本该留下的后遗症也奇迹般地消弭于无形了。

丁克刚才虽然昏迷。但他地神智其实是清醒的,他知道巴扎黑来过,聆听了这两位宿敌的谈话,直到一道无形的剑气席卷了他意志,他才真正昏迷。

丁克确信眼前这位圣骑士其实并不会真的伤害他,原因很简单。在他本体附近的那个石化瘟疫地诅咒魔法阵已经被封印了。换句话说,石化瘟疫已经解除。如果格里高利有意为难。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在他尚未苏醒之前无论杀掉他还是剥离他的生魂根本都不费吹灰之力。

格里高利饶有兴致地看着丁克,那神情仿佛在看一场小丑剧。到了后来,那目光又如同长辈看着调皮地晚辈一般,让丁克的全身上下都起了厚厚的鸡皮疙瘩。

“好吧。好吧,”丁克耸耸肩,两手一摊,“我承认我输了,先生,我认输了。只要您不要再用这种很容易引起男人间误会的眼光看着我就行。千年来。您孤单寂寞,想必是缺少女性的抚慰。可我是男人,没有迷人地风情,滑腻的肌肤,白皙的”

格里高利无动于衷,平静地看着丁克,此时,他的目光竟成了古董商人在欣赏一件难得的珍品。

丁克终于在格里高利一变再变的目光下屈服了,他小心地问:“如果我帮你唤醒惊世。你能放走我吗”其实丁克早就发现,格里高利手上地惊世只剩下了最后一丝气息,若非这位圣骑士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魂力挽救这最后一丝力量,恐怕这柄魂兵早就龟裂,破碎了。

格里高利突然停下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沉思的丁克。如果说之前那种长辈看晚辈的眼光可以让丁克全身发毛的话,那这种眼神已经可以让丁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好,很好,没想到你这个小子居然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