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点了点头,她并不在意是否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当初的“一忘皆空”,克鲁姆的家人自然也被抹去了关于她的记忆。
“我能问问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吗?我在英国霍格沃茨上的学,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咒语。”
先前赫敏在一旁看莱利念咒语时,只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想想才记得克鲁姆也对自己用过这个咒语。当时他说是什么家族咒语,能够让不是克鲁姆家族的人看见、进入罗斯蒙特湖畔庄园。
但莱利身边的男子在被施魔咒前,明显可以看见庄园的存在,赫敏此刻倒是有些存疑。
“你是说вечностлюбов?”莱利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严肃咒语,而是源自于我祖母与祖父结婚时的一段趣事。祖母觉得婚礼少了些必要的仪式感,于是祖父灵机一动,利用祖母不懂保加利亚语的特性,巧妙地将一句本地语言进行了音译,创造了这个特别的咒语。虽名为咒语,实则并无实际效力,顶多是在两人靠近时,能让其中一方心生感应,比如,即使只是远远的看见,也能感受到心跳的加速。”
莱利望向身旁的男子,笑容满面地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小小的咒语后来竟在克鲁姆家族中流传开来,或许是一种传承和爱情的见证吧。”
“Вечер……”赫敏在记忆里搜寻着这个咒语的发音。
“是вечностлюбов。”莱利贴心的纠正着赫敏的读音。
“这是什么意思?”
“尽管祖母是保加利亚人,但她自幼在法国成长,对浪漫情有独钟,而祖父也的确擅长营造浪漫氛围。”莱利在谈及祖父时,言语间透露出一丝调侃,“这个咒语的意思是,永恒的爱。”
卡赞勒克山谷中,微风轻拂,携带着保加利亚玫瑰那独特的芬芳。然而,赫敏却呼吸一窒,只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悄然滑落,滴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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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这边!”赫敏匆匆赶来,倒是正好遇上比赛开始。
说巧倒是很巧,最后的决赛又是爱尔兰队对战保加利亚队。保加利亚队这一年的封闭集训倒是看出明显效果,对比几年前那场几乎毫无悬念的魁地奇比赛,这场就焦灼许多,更加有看点。
快看!保加利亚队的天才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正以惊人的速度俯冲而下,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金色飞贼上!如果他此刻能够捕获金色飞贼,那么他们将以毫无争议的240分巨大优势赢得这场比赛!解说员的声音激昂而兴奋,回荡在塞罗米尔球场的每一个角落,点燃了观众们的热情。
哈利满怀激情地紧握着望远镜,身体随着赛场上队员们的激烈角逐而不断移动,目光紧锁每一刻的变幻。
威克多尔·克鲁姆,他抓住了金色飞贼!同样的绿茵场地,同样的两支队伍,同样的球员阵容,但这一次,第423届魁地奇世界杯的荣耀桂冠,属于保加利亚队!
周遭瞬间被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所淹没,塞罗米尔球场的上空被绚烂的红所吞噬。在球场中央,媚娃们随着胜利的音乐起舞。以威克多尔·克鲁姆为首的保加利亚队队员骑着扫帚在球场上空翺翔,绕场一周。
哈利和金妮也在大声的欢呼着,似乎并不遗憾爱尔兰队的落败,反而对于这场精彩的比赛很是激动。
“不好意思,我需要去一趟盥洗室。赫敏略带歉意地站起身,向哈利和金妮解释道。
塞罗米尔球场规模宏大,即便赫敏并不是第一次来,却在绕行近一刻钟后,依然未能找到目标地点。
赫敏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迷路了。
不远处一扇半掩的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抱着问路的念头,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赫敏愣住的站在门口,房间开了灯,很是明亮。
赫敏注意到坐在角落的克鲁姆受了些伤,爱尔兰队击球手奎格利似乎是刻意针对他,一场次的游走球几乎都往克鲁姆身上砸来,但依旧阻挡不了保加利亚队绝妙的配合。
“你受伤了,你还好吗……呃……我的意思是,祝贺你拿到冠军。”赫敏说道一半才意识道自己似乎并没有立场去关心克鲁姆的伤势。
“你的名字是?”克鲁姆感受到胸口久违的剧烈跳动,不自觉的走向了赫敏。
“赫敏·格兰杰。”
不知是克鲁姆先揽上赫敏的腰肢,还是赫敏先吻上克鲁姆的唇。
夜晚就像愈合的伤口,赫敏也终于明白邓布利多所说的,爱,可以抵抗万千咒语。
如果时光倒回初始,我会在相见的第一面吻你。
然后,告诉你,我的名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