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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怀秋头仰在沙发上，“啊啊啊啊，我现在就跳海，把我扔下去喂鱼吧，戚总。”
“……”
纪遇看他，又肘了他一下，“你现在就跳，感觉有零个人在意你呢，好棒好棒，厉害厉害，情绪价值给到位没，不够还有，怀秋都可以自己跳海啦？真厉害呀！”
戚斯清：“我看你们两个都去海里冷静冷静才好呢。”擡头看了眼外面，现在已经是黑天了，游艇上放着音乐，外面好多人在狂欢，“你俩也不出去玩去。”
“说的对。”宋怀秋起身整理那身骚气的西服。
纪遇按住沙发，陷下去一块，轻松一跃就过去了，“玩去咯，你去不去啊？”
“没兴趣。”戚斯清也起身，带着包从这离开了，准备回房去，手机键盘打着字。
“等很久了？”她把灯打开，对方戴着眼镜，两个人好像都时常身边戴着电脑，随时都准备办点事情，要不然都像是手痒痒一样。
“嗯，没有，我刚从游艇的尾端那边回来，吹了会海风，音乐声和人声都太大了，我就回来了。”他把电脑合上，戚斯清坐在床上又打开了，“很忙吗最近。”
“还可以吧。”注意到他凑过来，转头亲吻了下他的脸颊，“只是有东西还没弄完，我前两天是在帮思臣看看论文呢，现在看别的呢。”
宁思臣这几年来在上海复旦大学，一直有跟她保持联系，她刚回国快两周了，都没告诉她，结果她自己就从她回消息的速度和那几天聊天内容上看出来了，跟侦探一样。这两个月可真是赶上论文高发期了，都在弄论文，她顺便帮忙看看。
“在查纪遇他哥？”
“算是。”戚斯清还故作紧张的看了眼周围，“你快检查检查有没有针孔摄像头，他哥实力不行还特别奸诈呢。”
谁知道裴清诀还真去检查了一遍，“没有欸，应该不会我住的房间放吧，无冤无仇的。”他看着戚斯清在电脑前忙碌，自己则是卷了卷她的头发，“这游艇是有监控的吧，房间里没有，被别人看见监控我们进出一个房间好久，会怎么样？”
“不会有人查的。”她目不斜视地看着电脑屏幕，电脑放在床边桌子上，左手压在床上。
裴清诀戳了两下，等她转过去的时候就吻上去了，戚斯清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她的手，从她一根手指上顺利穿上，她想要低头又被扣回去了，难舍难分的，“……干嘛啊，你今天。”
她向下看去，手指被套上了个18k白金带钻的戒指，戒指中间的扣环把左右两部分的戒圈链接在一起来，很简洁的设计，她擡手看了看，“就因为这个。”
“嗯。”裴清诀脸上不显，又抠了两下她的手指，“不知道怎么送，我又没到能领证的年龄，当作七夕节补给你的礼物吧。”
“你的呢，是对戒的吧，好像见过网上的图片。”戚斯清又把两只戒指的价格都爆出来了，记忆力还挺好，“所以那天摸手是在量戒指圈号么。”
“是。”裴清诀如实招来，“但是没量好，趁着你睡着了，又拿纸条量了一下。但不是这个，这对很早之前就买了，但是不知道你手指准确尺寸，瞎买的，怕买大了才不想让你看。”
他一直低着头看她的手，戚斯清把他脸捧起来，戒指好暖的感觉，像是被握在手心里很久捂热的，对视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裴清诀没忍住亲上来的。
“谁啊——”戚斯清打算接一下电话，又被扣回去啄了两下才分开，她接通开了免提，“兄弟，快点来主舱内部，缺你开不了。”
戚斯清：？
“你们有病？”
宋怀秋：“没事我俩也不找你，你上哪里去了？刚才那块的沙发上怎么也没见着你啊。”
“都什么时候了，该睡觉了吧。”
宋怀秋：“纪遇回去了，跟他那个保镖。”
戚斯清听宋怀秋说了保镖，跟触发了关键词一样，站起来，“马上，挂了。”
“这么晚了。”
戚斯清扶着他，“有事呢，要不然咱俩一前一后去？”
“哦。”裴清诀站起来收拾了一下床单，“可以。”
…
宋怀秋把她拉过去，“纪遇在哪里睡觉你知道吧？待会你在咱们那会喝酒吹海风的地方站着就行了，我就搁里面有门能封闭的那个里面呆着等你们。”
“昂，行了，知道。”戚斯清转身向那边走去，裴清诀是她坐到座位上后的三分钟到达宋怀秋说的那个地方坐着，靠着看手机，里面人也不多，三个这样，算上他和宋怀秋才五个，而且地方大，挺宽敞的。
坐着还没到五分钟，宋怀秋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两个人把推半扶的回来，宋怀秋把门关上又把窗帘拉上，纪遇坐到沙发上去，戚斯清都后悔让裴清诀也跟上来了。
有人开玩笑道：“哎呦，纪少？你这是让人揍了？”
纪遇没理继续捂着一个地方呲牙咧嘴。
宋怀秋从一个地方拿出来个什么东西顺着窗户扔进海里后把窗户又关上了，纪遇也不呲牙咧嘴了，靠在沙发上，扫了一眼在这里的人，确认无误后开始说话，“那保镖敢反水，还给我下药，把你手机给我用用，我手机没连。”他朝宋怀秋伸手。
现在屋内的人也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这是？”
纪遇接过手机没回话，宋怀秋道：“挨揍了呗，长记性了。”他笑得顽劣，又转头问纪遇，“你给他身上安什么了？”
“哈。”纪遇拿着手机笑了下，“安的你那宠物定位器，还防水的呢怀秋哥哥，我去他的，还敢跳海是吧，找人搞我是吧，正合我意了。”他把手机还给宋怀秋，“帮我看着点，最后到哪里了。”
戚斯清正没劲，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跟裴清诀眼神拉丝一下，别的也没干什么了，“让你家里人来接你没？”
纪遇：“三分钟的事儿，你去不？”
“懒得去。”戚斯清看了眼裴清诀，“我待会回去睡觉了，你哥真有够烦的，唉，能说么？”她又扫了眼周围的人，好像不怎么安全的样子。
“说，不去的话待会帮我搞个东西。”又看了眼宋怀秋，“等会你跟我一块回去。”
“你不要打扰我继续去城北潇洒啊宝贝儿。”
“滚你的，别废话。”
“你哥跟傻子有区别吗？感觉像是高中没考上他爹给塞进去的样子，脑子不太好使，找的人感觉还没怀秋能打呢，就这还保镖，你家眼光也不怎么样啊。而且，你跟这种蠢货居然有竞争的必要？没有了吧，幸亏没跟你哥说过话，要不然我都得降智了。”
宋怀秋：“哈哈哈哈，真有意思，还是你会说啊，终于夸我一次，受宠若惊，但是下次不准把我跟蠢货相比较哦。”
戚斯清：“……哦。”
三个人在一起聊不完的八卦，看着对方不顺眼。表面功夫做的这样，立傻缺执垮公子哥人设，让别人忘了，纪遇好歹早就提前拿到国外大学的offer，高考能考六百分，只比戚斯清晚了半年多修完的学分。宋怀秋上学的时候还跳过级，怎么着智商也不低，也就只是爱玩点。
宋怀秋虽说是倚靠在门上看手机，估计是在查什么东西，又扫了一眼内部的人，剩下那三个人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锁的手势，就也不再多嘴问了，没到三分钟，纪遇家里就来人，把人接走了。
……
戚斯清从衣柜里翻出来了一件自己穿过的衣服，没跟他的混在一起，两扇衣柜，她的那一件衣服住了个单间，她没事也不翻东西，差不多就是，卫生间，卧室，她那间裴清诀弄的很大的衣帽间来回转悠。
碰巧裴清诀刚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盯着那件衣服，“……我。”
戚斯清只是笑笑，“你怎么偷我衣服。”
“我没有。”裴清诀把她眼睛挡上，柜子门被关上了，她躺在了床上，“…之前你说不想要了，让我帮忙丢掉……但是我把这件给留下来了，你觉得我这个行为很不好吗，那我下次不这样了。”
“没有，我之前也这样把我爸妈的衣服放衣柜里躺着，感觉我很快就会睡着了……做个好梦。”
她干过的蠢事也不少，把她妈衣服放衣柜里住单间，被子没有，枕头也没有，在衣柜里睡觉，很硬，但莫名的舒适，她爸妈的手机现在还在她这里，手机号还能用，之前干过的蠢事之一就是拿她爸妈手机给她手机发短信消息，爱你、回家吃饭吧、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时候回家、爸爸妈妈去旅游了。她还要傻不拉叽的拿她手机装模作样回复一下。
梦醒了，下午两点三十三分，她在房间里醒来，旁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给她留了消息，她头昏脑胀的，还得去找戚在溪一趟，这边还真不太好订车来。
……
戚斯清进房，你大爷的为什么还有他女朋友在，戚在溪这人有神经病吧，刚复合几个月就挺迫不及待的昭告天下，装修跟那边的房子差不多，多按了个电视。
她微微点了下头，“嫂子好。”然后坐到沙发上。
“又怎么了？”戚在溪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看着她，好像她之前怎么着了一样。
“没怎么着，看你死没死，活着没活着，毕竟脱手公司这事你没跟人商量，害的我没有准备，让裴缘摆了一道。”
“我就说让你少吊人家儿子。”
“有个毛线的关系？你让人甩的时候跟个什么似的，我都懒得说你，傻逼，我们才分开几年……”戚斯清现在脾气越来越臭，戚在溪她都能骂两句，还当着他女朋友面。
“……”戚在溪没管她，沉默了几秒，女朋友还轻笑了下，“爷爷说让你看病去，要不然别住酒店了，给你买个房子或者回家住，纪遇那个事你也给我小心点。出门找司机，你自己开车我不放心，赛车俱乐部、在公路、桥上、隧道跟那些人这些东西，你都少给我干，收敛点，听见没？”
“你妹还会赛车呢，教教我，带我玩玩，球球惹。”女朋友双手合十朝戚斯清摆摆。
“她玩的是那种，签生死状的，奔着死去的，你想玩就让她带你去。”戚在溪看了女朋友一眼。
两人理都没理他，还互相加了个微信。
“……”终于要开始聊正事了，“纪遇正在解决他家里那一烂摊子事，没空跟你去香港办事，自己看看你手机微博吧，搜索搜索你那玩音乐的朋友名字。”
戚斯清从兜里翻出手机，边看边说，“我不会成精神分裂了吧，天天做梦，然后爱幻想。”说实话她现在都分不清哪些话是裴清诀说的，哪些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在国外的时候她一周七天有五天晚上都要做梦，梦她爸妈，梦他。
“抑郁症和精神分裂一般来说不会同时得吧，除非你是抑郁症的同时出现了精神分裂症的症状，一种是分裂情绪性精神病，一种是分裂之后的抑郁情绪。具体你自己看去，你有朋友学医也可以让她给你看看，我上述所说都是来源于我搜的百度词条，谢谢。”
戚斯清看着一搜出来付久的名字，蹦出来好几条热门的，但再往下翻就是最近几天的东西了，她凑过去手机都要贴到戚在溪脸上，“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你这朋友不仅出门让人拍了，还被扒了一点东西出来。”
戚斯清打开跟付久的聊天框，夸夸发了好几张截图过去，问她是不是想死，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继续跟戚在溪说：“有什么可扒的，越扒你发现吧，这人怎么越扒越有料，有扒越牛逼呢。”
“……”
“啧。”戚斯清继续往下翻，“这什么东西？我好几个微博账号，给我等着的。”说完她又开始敲键盘了，“他们也不是明星啊，还能这么被扒，怎么回事？”
“被扒去酒店。”
“那是我住的酒店！”
“被扒有幕后老板捧红。”
“那是喻千礼他爹妈，而且只有刚开始起步那会投了点钱在他们身上，说要搞不火让喻千礼滚回来，还得还他爹妈钱。剩下的都是他们自己搞的，现在能火不都是靠的自己吗。”
“他们刚开始参加那场赛事的时候就被骂过。”
戚斯清应了一声，“要是我被骂肯定先跳为敬。”
“Reset跪舔Gable，求卖《Highlytelligenturderer》版权，跪求Gable帮忙修歌编曲？”戚在溪看着其中一条微博读了一遍。
“……谁特么造谣我？造谣喻千礼就算了，造谣我干什么。”戚斯清打开音乐软件，“他们那个赛事是在好几个平台都有实时直播是吧？我进去没准还有大弹幕播报呢。”
她进直播间的时候，是横屏，正在参加A赛事，一场比赛后的采访，特邀采访主持人不知道问了什么，陆橙说的话都要成电报了，葛恩把他压住，接下来就是喻千礼和付久在讲话了。
旁边一个男人凑到主持人跟前说了什么，她点点头，看了眼手上的纸，拿起麦克风继续问道：“刚刚看见Gable有进直播间，本场比赛结束是否有想要说的吗？”
喻千礼扶着麦克风，“不要问与比赛无关的东西，谢谢。”然后带队离开采访处了。
戚斯清看着弹幕一条条刷过，都快看不清了，大爷的。
【这不是摆明的不熟，我以为会双方打个招呼呢。】
【现在网上吵的火热，都在扒他们，现在打招呼岂不是把战火引到Gable身上了，好歹是好朋友，非要扒到Gable才消停吗。懂不懂啊……脑子有问题一样，蠢蛋。】
【恩橙99，我CP这个时候了还在暗戳戳捏手。】
【玻璃渣子里找糖吃。等公告……等微博……等发文解释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