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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菁寻给人调完姿势，又过来看了眼她，“等拍完照我把你送回酒店去，你到底什么时候从酒店搬出来。”
戚斯清拍完，活动了一下，“看情况，我又不是没钱住酒店。”收拾东西准备回车了，“我们这边朋友来接，但是坐不下了，等帮忙送一下吗？你们是去那边的呀？”
刚才跟裴清诀挨着的女生来问赵菁寻，报了个地点。
赵菁寻甩甩钥匙，“可以啊，上来吧，够地方。”
戚斯清见女生回去，裴清诀要坐上车，想到副驾驶上去，阿尤先一步，她又说：“我开车。”
“滚你的，你天天吃罚单，滚后边坐着去。”赵菁寻骂她。
“哦。”戚斯清打开车门坐到最左边去了。
“帅哥，到时候你们谁来啊？”赵菁寻问他。
“我去。”他补充说：“不着急，不用今天晚上就出。”
“那你想要跟纪遇怎么办啊？真订假订，他哥就不能出点意外吗，比如车祸啊，飞机失事啊，走在大马路上让人砍了什么的。”赵菁寻继续道：“你还去趟香港吗？找你那朋友。”
“少管闲事，你是活阎王啊我的朋友，订呗，可能吧，不知道去不去，看情况吧。”戚斯清看着手机，没空理她。
“大姐，又成我多管闲事了，你俩的事我不想管了，滚吧，你爷不管你你哥也不管你是吧？住个破酒店，整的跟无家可归的没两样，要不然你改天睡大街去，然后弹吉他街头卖艺。”
戚斯清：“馊主意，我爷是懒的管了，管也管不了。我哥跟他女朋友复合了，正在热恋中，都甩多少年了，又和好了，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嗯。”赵菁寻正在等红绿灯，“靠，就差三秒就过去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看看别人家孩子，就我知道的那个，搁美国都能半年玩八个男人了，玩完一个甩一个，你再看看你……唉，算了，我也不想说了。”
“你真有病。”戚斯清边回她又边回复手机那边的人，“得多长时间啊。”
“不知道呢，这会高峰期，堵车呢。”赵菁寻又想起来什么事情，“操！我还心疼你，现在刚想起来，你的钱能给我花十辈子。兰博基尼给我开开好吗宝贝儿？”
“嗯。”戚斯清点头。
“算了算了。”赵菁寻细细思考了一番，“还是等我聚会的时候吧，纪遇开一辆，你开一辆，他拿着一束花出来，然后我婉拒，说：抱歉，已经有人接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菁寻没戒掉有帅哥想搭话的毛病，“唉帅哥，你多大啊？看着好小，二十出头嘛？”
“是呢。”
“什么时候到。”戚斯清打断两人对话，看起来心情又不怎么样。
“距离你上次问我还有多长时间才过了三分钟，还有四十分钟吧，这才上路没十分钟，本来这湖就离得远，你丫待会再问给我滚下去。”赵菁寻扶着方向盘，转头看她一眼，“清心寡欲的人，嗯。肾虚的表现你全都有了，加油加油。”
“……啧。”戚斯清换了个姿势靠着背，“开你的车，我还有事要忙。”她说完话就又继续低头看手机了，赵菁寻从前门镜子上看她。
“在吗在吗？”赵菁寻边开车边叫她，她一直没回应，“大姐你冷暴力有一套，在吗在吗？”
“在。”
“到了，来，帅哥你先下车，她得从这边下，她下车就送你去了。”赵菁寻招呼他。
裴清诀把车门打开，伸腿下车，戚斯清本来想从左边下，见那边已经开了车门，就从那边下去了，又是股玫瑰香味，这是天天洗衣服吧。
她回到酒店在床上躺下，付久约她去一家叫Neon的酒吧去玩，等过些天覃渔他们两个回来了，大家再聚一聚，他们乐队上个月在她还没回国的时候刚在厦门开完又一次的巡演，回来喝点酒庆功一下。
付久：放心，喻千礼那死脑子现在还不知道呢，我们嘴可严了，四个里就我知道，剩下的就那帮人知道，也没传。他还说你天天帮忙改曲修音，要请你喝酒呢。
戚斯清：这倒可以，到时候有没有专车接我，我要是喝酒就开不了车了。
付久：必须有，我找车接你去。他还说他要请朋友过来一起喝。Neon那边干净，素质低的都进不来，人也不多，不是那种乱的，可奢侈了。
现在伦敦还是夏令时，七个小时的时差，薄莺那边应该是下午，打来国际视频通话，戚斯清敲了下电脑键盘接通，露出两个人的脸。
“哎呦宝贝，你怎么才接啊，那会给你打你没接。”薄莺见她没换睡衣，猜出来，“你刚回酒店么？怎么不在那边租房子或者买一套。”
“刚回，那会在车上呢，没钱啊，再说了我也没想好呢。”戚斯清靠在抱枕上，“你真是闲下来了，论文写完了是吗？”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覃渔正帮我修改修改呢，马上就能回国了，那会天气正好，去海边玩玩啊？”
“忙着呢，得预约。”戚斯清笑笑，“等你们回国付久不还说一起聚聚么？”
“那聚餐就是另一个事了，去海边玩跟聚餐俩事，还得预约两个啊？”薄莺继续说：“那个谁也回国了，你见没见着他？”
“嗯，见到了，没冲上来给我解决了都是好的了，好害怕，你们快点回国啊。”
覃渔：“自己造孽自己解决。”
“唉，我真是好奇你当时怎么走的，是一声不吭走了还是提前告诉他了，感觉他那会有点，跟死水一样，毫无波澜的。”薄莺搁着屏幕戳戳她屏幕上的脸。
“……他早就知道，一直又假装不知道。我出国的前一天跟他说我要回家一趟，他就戳破我了，说我一直骗他，鸭子都得要点小费。他就问我几点走，我说八点，也不知道我走那天他找没找我，我说的八点其实是晚上八点多钟的飞机，说完的那天大半夜就跑路了……”
“你俩真有活，戏剧性的一生啊，那回高尹开玩笑问他，你那么有钱分手了有没有给他分手费，之后他就特别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飞机起飞前给他转了…点。”
“你真给分手费？在他眼里那就是你给他鸭子的小费。反正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没准把你囚禁了啊，绑小黑屋里啊，锁房子里啊，没准呢。”覃渔恐吓她。
她并没接招，“你有神经病？现在我们两家打的火热，他没必要啊，再说都几年了，搁歪脖子树上吊死了还是想复被甩之仇啊。”
“我在纽约弄项目的时候，他爹带团队飞过来跟我抢来了，一桌子白酒，我喝了我那半桌，他爹喝他那边那半桌，我都要喝的胃吐血了，才知道他爹拿白水糊弄人，还请我吃拍黄瓜，是不是有病？我在纽约刚耀起来给我扑灭了，搞得我现在得处理国外DuelHunt的事，还得处理国内Trace跟他们抢项目……操……”
“压力太大了，宝贝，等我回国跟我去海边玩几天，休息一下，而且你是不是跟赛车俱乐部的人挺熟的啊？等我们回国带我们瞅瞅去呗，你要玩的话我们在旁边看着，看的我都想玩了。”
“多危险，小心点吧。”覃渔掐了下她，“她那是不要命玩法，家里都不让她玩，背着人玩的，偷鸡摸狗的，搁国内外开车天天吃罚单，你有钱就跟她一块。”
“我没钱，还是看看吧，而且我不开啊，我看着她开或者做车里跟她玩点飘逸呗，罚钱罚她这个驾驶员的。”
“你俩可真是我的好朋友。”戚斯清咬牙切齿的，说着把视频通话关了，开始忙着修图，她摄影技术这些年越来越有长进，自己学的，还有赵菁寻这个专业人士教，拍照的时候还能在旁边帮着她弄一下模特的动作，她轻快不少。
赶着快回国那两天喝完白酒，要扔拍黄瓜的时候骂人还不小心咬到了嘴，溃疡了一阵子，最近才刚刚好利索。嘴有点干，舔了下嘴，工作量还不小，一半图是赵菁寻修，一半她修，亏她还有点良心没让她把这几组图全修了，要不然她今天也别想睡了。
等她给裴清诀的脸都修的跟锥子一样，她才回神反应过来，大骂了一句：□□爹！后又重新开始修了。她怎么着都回国快一周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干又什么都干了，跟裴清诀能见了两面，她寻思这地方也不大啊。
她微信有几百个人，差不多就是那群朋友…在国外认识的富哥富姐…在学院认识的同学…其它也没什么了，都不知道从哪里加来的这么些人。也不常发朋友圈，那些天她又把之前的朋友圈差不多都清了，去国外第二年卡着中国新年发的那条也隐藏了，总共就剩一个文字条：Gable。
这个东西现在也不算个秘密了，那些熟识的人都知道，不熟的只当是闲着没事发个英文单词。
……
七点，付久给她找了车来酒店接她，又给她打了个电话。Neon开在繁华地段，门口还有保镖，戚斯清出示了下卡片，才让她进去，里面人不多，但酒价都不便宜，不知道又是谁家手底下的企业。
白灰色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人，后面是酒杯柜，都是精致不同形状的玻璃杯，灯光暗，但柜子里开了点白色灯光，玻璃杯都发些微弱的亮光，整个店是西式复古风格，有种神秘又浪漫的感觉，他们还挺会挑地方的。
她刚过去，喻千礼就起身想拥她一下，被她婉拒，然后坐下到付久旁边，“喂喂喂大姐，你就这么对我的，今天消费我花钱的啊，放尊重点儿。”
戚斯清没理他，这里好像不让吸烟，“给我点儿点高奢侈的酒。”
喻千礼立马就招呼了，点了不少东西，又坐下去，“唉，我听说你让人在纽约摆了一道，谁啊？”戚斯清白了一眼，还真如赵菁寻所说，她跟纪遇共同好友都快知道了。
“裴、缘。”戚斯清一字一顿道，“牛逼吧，能摆我一道。”
“你们两家之前关系也不差啊。”喻千礼摸不清楚，很少再管圈子里的事了，偶尔跟着人听点八卦而已，“怎么着，只能有一个王？打扑克还有大王小王呢。恨死你了？远赴国外摆你，四十多岁了都快五十了，摆你一二十岁出头的小闺女，唉！”
“我可不想说点什么了，等过些天还有个慈善拍卖会，还得露面下，拍点东西回去。”戚斯清手上的打火机一开一合的。
“真服了你们有钱人。”付久道。
“说的跟你很穷一样，你要有钱死了妹妹。”她继续说：“你们开车来的？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小心被拘留再罚款几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