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冕:“咋打的我靠。”
“击球点向下一点儿,抵消摩擦力就能定住白球了。”戚斯清边擦巧克粉边说,还剩最后一个球。
贺冕把台球杆放回去,“免了免了免了,走走走回家,我靠临走前又给自己找通罪受。”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戚斯清把手机收起来擡头,两人正往图书馆走。
裴清诀:“看你,学到什么时候都行。”
“噢。”戚斯清在前边走,把椅子拉开坐下,她还顺便买了两瓶果汁,分他一瓶,两人都带了包,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
“你阵势不小。”裴清诀戴上眼镜看着她。
“……我要上课,家里才给买的。”戚斯清看了眼时间,看快到点了就把蓝牙连上掏出本和笔准备上课了。
两人在同一侧坐着,她选的是图书馆,图书区域后边的位置,因为位置靠远,而且偏,这边没人,说话的话不会打扰到别人。
“你困吗?”戚斯清拿水的功夫看见裴清诀正用左手支着脸,右手握笔。
“嗯?”裴清诀直起腰来,“没有,你每天学多长时间?”
“没多长时间。”戚斯清听完课把蓝牙收起来,这会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们还说要一块视频学习或者在自习室再或者去谁家里呀,等五一假期可以实践一下了。”
又过去四个小时,期间两个人倒是一句话没说,戚斯清收拾好背包跨上,出了图书馆。
“你是准备吃完饭回家还是什么。”裴清诀还戴着眼镜,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戚斯清:“吃饭吧,离着近的有家餐厅,吃不吃。”
裴清诀:“好。”
“松露火腿披萨,肉酱意面两份,草莓松饼……”戚斯清点完餐把菜单给服务员,等人走远了她耸耸肩,“卖的比上海那边还贵的。”
上的有点慢了,戚斯清把草莓松饼推过去,低头拿纸巾,“之前贺冕讲你爱吃草莓和葡萄。”
“噢,都刚放寒假那会儿了吧,你还记得。”裴清诀挖了一口,继续说:“你是请多长时间假期。”
戚斯清拿纸巾擦擦嘴,“应该是五号下午请假,要十号以后才能回来。”
裴清诀:“走的时间真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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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海东是受高人指点了么?讲这么多有营养的玩意。”付久在戚斯清前边坐着,关时还说下次如果再不事先告诉她就提前半个点交卷,就要剥夺她可以优先选座位的权利。
“感觉有神经病,他这纯属是把他压箱底的东西终于拿出来的感觉好吗。”戚斯清把眼镜放下从眼镜盒里拿出眼镜布开始擦。
“你居然换眼镜了!我都没看出来,跟你之前那个很像啊。”付久看着她眼镜盒上不同的标志,跟之前那个眼镜店的标志不一样。
“哈。”戚斯清把眼镜戴上,“那个被我压碎了。”
“斯清,你有眼镜布吗?”高航从外面回来,目光所及是她还没关上的眼镜盒。
戚斯清从桌堂里掏出一盒一次性眼镜布,拿出其中两片放到桌子上给他。
付久:“有点儿轻微洁癖哈,待会下最后一节课吃饭去?”
“能行,你最近不跟艾思瞳呢?还在高烧?”
“是啊。”付久把下节课要用的东西拿上桌,“一般她这会没来估计这一整天都不来了,今天中午也不知道什么饭。”
薄莺有把透明的雨伞,她有把黑色的雨伞,但付久的在宿舍没带,雨是从上午的倒数第二节课下课突然开始下的,她们两人就撑着一把伞走。
付久已经动筷,戚斯清看着眼前的盘子实在下不去嘴,“怎么感觉有点儿像猪食。”
她嘴里饭还没咽下去,就听见戚斯清说这饭像猪食,幻视了一下,还真有点像,咽下饭去,指了指旁边搁着两三个的位置,“你丫不想吃滚那去,整得我都要没胃口了。”
“其实也还行。”戚斯清拿起筷子夹了块西兰花送进嘴里,“好吃不贵,纯狱风。”
付久:……
“能吃就行,这价格你还要自行车,三驴蹦子你要不要?”
只见贺冕端着餐盘,衣服被淋湿了大半,估计是跑过来的,“这死雨,来的时候也不知会声。”
华冬晴:“那为什么他俩没淋湿?”
贺冕:“噢,雨伞是诀子的,我跟覃渔石头剪刀布输了。”
“好惨一男的。”
“你是纪检完了吗?一周。”裴清诀问。
“嗯。”戚斯清咽下一口西兰花,“这周是谁我忘了,下周是你,要开会要查违禁,因为高三走了要换届了,还要等九月份新高一入校的时候帮忙学生会招新,为了那点儿学分也怪不容易的。”
裴清诀:“哦,你要竞选部长吗?”
戚斯清吃饭很快,“不要,等现在高三走了咱们就是准高三,学习还学习不过来,没空搞那些,除非是让我挂名,一学期只开两次会值一次岗的那种。”
她把盘子拿走后又回到座位等付久,雨还没有停,等她吃完再一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