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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专业人士,司徒安然不可能拿地区级葡萄酒与一级葡萄酒相比较。即使是不同国家、不同地区,若相比较,也是差不多级别的酒才有比较的意义。

李工说:“司徒记者让大家品试的酒,都没有差的。这款德国雷司令也是好酒,当然,这款法国霞多丽也是。大家觉得霞多丽酸,是因为那是夏布利啊,夏布利酒本身就是酸度高的。”

“我觉得我们酿的霞多丽更好喝。”马工的马屁实打实拍到了李工身上,但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我也更喜欢我们的霞多丽。”姚工也这么说,大家纷纷点头附和。倒不是为了拍李工这位酿酒师的马屁,而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就像陈工昨天说的,‘喜欢’与‘好’是两码事,”李工说,“无论喜不喜欢,这两款是不同风格与口感的优质干白。”

“客户不喜欢,再好也没用啊,都卖不出去。”姚工嘟哝道。

她负责接待客户,深知客户喜好,更倾向于从市场角度考虑问题:“这两款酒再好,但客户普遍不怎么喜欢白葡萄酒。虽然,它并不是真的白色,而是很漂亮的稻草黄甚至金黄色。但是客户还是更喜欢红酒呀。”

“文化吧,”D工说,“咱们更喜欢红红火火的,干白、白葡萄酒什么的,更容易让人想起不吉利的事。而红酒,则是喜庆的,喜事,吉祥。”

“没有红酒漂亮吧,”E工摇着最后一杯深浓黑红的阿根廷马尔贝克,酒太浓,有挂杯,一条条像红粉色的泪痕,挂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上,缤纷浪漫,“你看,红酒这多漂亮。”

“我觉得口感也是其中一个原因,”F工说,“红酒更好喝,干白啊,像这个夏布利,真的好酸!”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总结出干白在中国不如干红受欢迎的原因。

“能一下子试到这么多国家的旗舰葡萄品种真好,像阿根廷的马尔贝克和美国的金粉黛,平时太少喝到了。”马工看着三杯干红,感觉很幸福。

“是啊,”看着眼前的金粉黛干红、丹魄干红和马尔贝克干红,颜色由深紫红色到深宝石红色再到黑红色,姚工情不自禁地说,“像阿根廷那么远进口过来的酒都能喝到。司徒记者,你们做媒体是不是经常喝到各国美酒?”

“还行吧,”司徒安然谦和地说,不想表现出优越感,事实上在东部发达地区,只要想喝,天天都能喝到不同的酒款,“你们也可以时不时订一批国外的酒来试试呀,让酒庄报销就行了。这也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

听罢,大家一阵沉默,既没想过这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一个行得通的主意。

见状,司徒安然猜到了七八分。后来她微信林少说起这事,从此每月都有一批来自世界各地的酒寄到酒庄,让酒庄工作人员一边品尝一边学习,陆和暄对葡萄酒的认知也随之突飞猛进。

“司徒记者,你应该也去过咱们国内不少酒庄吧,你觉得中国的旗舰葡萄品种是?”李工问。

司徒安然稍微思考了一下,说:“这个不好说,我毕竟不是葡萄种植者与酿酒师,我更多是听取你们的观点,当然也会试喝有自己的判断。大家各有看法,有说是西拉,有说是赤霞珠,有说是马瑟兰。”

“是不是马瑟兰的呼声会高些?”刘工问。虽然她不太懂酒,但也知道莲石酒庄的高端酒就是马瑟兰单酿。

“马瑟兰是旗舰葡萄品种这一说法目前是有争议的。支持马瑟兰的原因,有可能是真的表现优异,也有可能是赤霞珠已是法国的旗舰品种,西拉已是澳大利亚的旗舰品种,中国再认这两者为旗舰品种,就有点争不过人家。”

每每涉及到葡萄酒专业知识,司徒安然都是冷静、客观、中立的,不感情用事,不偏向某方。毕竟是媒体,她要有自己的判断,也要为此负责。

而这个时候的司徒安然就像有魔力。陆和暄承认,司徒安然有时候像邻家小妹那样撒娇,让人砰然心动,但如她此刻这样知性而睿智,却更性感迷人。

然然姐,她比葡萄酒更要魅力四射、更要流光溢彩,也一如那些优质的高档酒,越陈年,越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