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剑帝移开了视线。
混蛋。他一定是疯了。打住。立刻、马上!!如果你不想因为肮脏的自己而毁了这个未来的黑手党教父的话——!!
固定在义肢上的冰冷的剑抽回了他的注意力,被千万次生死战斗磨砺的无比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令他浑身僵硬的窸窣声——而那完全不听从他意志控制的眼睛却牢牢粘滞在剑锋上。
明亮光滑的剑刃——他几乎是头一次这么痛恨他爱惜自己武器的程度,——忠诚的、冰冷的反射着……
暴君冷冷的擡起下巴,维持着被少年沉浸在睡梦里无意识抓住衣摆的姿势不动,小心没有吵醒对方的——将手臂环上了少年的腰。
充满独占欲。挑衅。驱逐。敌对。小心翼翼。珍重……
不知道有多少莫名其妙的词汇一瞬间浮现在眼前,剑帝用尽所有的自制力缓慢克制的呼出一口气,慢慢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他妈不想知道,一种好像在艰苦的训练尽头才意识到自己在之前上千次挥剑练习中都全部出错的恐惧与愤怒感涌上心头,他拼尽全力才能遏制住自己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冲动与妄想,数以万计之后的再一次——提醒自己面对着的、自己愿意支付灵魂的BOSS与那个混蛋小鬼的身份。
呼……
但是,但是——!!
剑帝面无表情的咬着牙,挣扎着不要露出一贯宛如暴蛟般带着些血腥张力的表情。
他最后扫了一眼在自家BOSS怀抱里舒展开身体、像睡熟了之后被顺着毛抚摸的惬意十足的猫一样蹭了蹭的少年,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不应该,仅仅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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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委员长生日贺礼】【嘤雀哥请不要抓着拐子咬杀到三次元来】【NC-17请务必注意】【OMG肉汤好困难忍不住想以头抢地】
“喵~生日礼物!”
在一片黑暗中被什么夹头裹脑的扑到了身上,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绷直了身体,——下一秒,他在对方熟悉的气息里回过了神来。
纲吉……当然是纲吉,也只可能是纲吉了。男人眯起狭长的眼睛,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敢在大半夜扑到他床上的还能有谁?他一边清扫掉自己残存的睡意,一边伸手扶了一下对方懒洋洋趴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用另一只手肘撑起自己的上身、伸长胳膊开了灯。
——不对。
男人罕见的僵了一下。东方式的俊美面孔极其难得的绷在了一起,就好像被胶水糊住了一样根本没法移动任何一小块面部肌肉。
他习惯于握住武器的掌下是不着寸缕的肌肤,——光滑,细腻。当然。但是却没有这几年里不可避免烙印下的伤痕,一点都没有。亲昵的搂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比他记忆里的还要纤细,那双手也并不是……出现他视野范围里的,是一个十四岁的·眯着眼睛在他身上到处乱蹭的·脖子上打着夸张的粉色蝴蝶结的·什么都没穿的·泽田纲吉。
他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感觉身体绷得更紧了。
——这到底是……?!
“恭弥!你不专心……不喜欢吗?生日礼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只能在他身上蹭蹭而感到了不满,迷迷糊糊的少年皱着眉头,张嘴咬上了男人的侧颈。
嗯——!!
他在声音溢出的前一秒咬住了下唇,拼命调用着毕生以来的全部自制力与警觉心,抵抗着这意外甘甜的礼物所带来的——该死,十四岁的纲吉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敏感带在哪里?!何况那折磨人的触感距离他的喉结也——不对。这不对。不应该发生,这根本不可能!!他的爱人、十年后的黑手党教父到底在哪里?即使是他曾经偶尔臆想过的场景,这作为生日礼物也太过——
嗯……嗯——
满是不耐烦的少年把他尖尖的牙齿刺进了对他来说似乎很美味的肌肤下,——不多,只是一点点,却足够让他失控。然后、然后——这个该死的、不知道到底是故意还是真的无知的十四岁少年,一边不高兴的哼了两声,一边饶有兴致的伸出了舌尖,缓慢、规律、主动的舔舐——
呃——
男人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起了头,有些痛苦的意识到自己大脑里一向引以为傲的孤傲与冷静正在以光速远离,——他尝试着找回一部分理智来应对当前这不合逻辑的一幕,但就算他把当初被迫分离了半年的绝望从回忆里翻出来也没能对他抑制住出手的本能有所帮助,而当那个一无所知但却又在玩火的少年一路向上、把那一连串湿热的吻印上他的下巴他的唇角的时候,某种叫做自制力的东西,终于嘎嘣一声碎了一地。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也许其中蕴含的什么不妙的事物触动了少年与生俱来的超直感,让那个胆大包天的少年终于怯怯的瑟缩了一下并试图向后蹭去,但是已经晚了——他霸道的伸出手,抵住了少年的后颈。
——柔软,甜美,湿滑。他也许从两个人双唇相分的短暂一刹那溢出了一声叹息,因为这让少年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他着迷的辨识着少年每一声喘息、每一次战栗、每一点小小的痉挛与眷恋。几乎是习惯使然,他放任自己的手沿着少年的背脊向下滑去,而那手指差不多也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它们极尽贪婪的在对方光滑的肌肤上打着圈,以一种十年后两个人都分外熟悉的动作抚慰着少年隐含的不安与紧张,直到少年完全沉迷在由唇舌构筑的世界里,——而他隐隐觉得有些带着恼怒的不悦,因为他的手指就像是在拒绝他的召唤而甘愿被用胶水一生一世的黏在那里。
男人弯了弯嘴角,为少年在他面前完全的放松与交付了全部的信任,——为在他终于把手移回对方胸前恶劣的按压时那一声急促的抽气,——他坐直身子,用怀抱把少年完完整整的禁锢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低下头去。
……和这家伙身上的任何一部分与任何一个时候品尝起来都一样甜美。男人愉悦的想着,把少年不自在和完全不自知的扭动按压住,用舌尖、牙齿、手指,一点点品尝和逗弄着他无疑最喜欢的那一部分。然后,他放任自己转移阵地,一点点的向下,一路上留下自己占有的标记,吞噬与舔吻,无论他做了什么,从头顶上传来的喘息与带着些隐隐泣音的呻/吟都是这样令人心满意足……他张开了嘴。
啊——
就是这个。
男人伸手固定住少年的身体,把那剧烈的战栗与抽搐控制在一个温柔的范围内,他调整着自己头颅的角度,细致而耐心的给予了他所能及的最极致的对待。——难以置信,他所作出的这一切都是出自他本人毫无瑕疵的欲念与最为纯粹的情感。这个选择是如此的自然而然,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就吻了下去:那不是其他任何一个肮脏无关的什么别人,那是纲吉,是泽田纲吉,是他的爱人,是他背后永恒包容的天空。
他在少年哭叫着倒下来时微笑,毫不介意的伸出舌头舔去,然后他温柔的扶着少年的背,抚摸着他的头发交换了一个带着浓浓□意味的深吻。是时候了……他一边引领着少年在床上调整姿势,一边伸出手去拽床头边的抽屉——
“……恭弥?恭弥?——恭弥!!”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笑意与微不可查的窘迫和一点点羞怯。男人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爱人正躺在自己身边转过头来,抿了抿嘴唇。
什——
莫名的惊慌席卷了他,但是下一秒落在自己嘴唇上的轻吻无疑把那些纠结的罪恶感给抹去了一部分。
黑手党年轻的教父微微撑起自己的上身,一边忍不住露出一个有些促狭的笑容,一边伸出自己佩戴着冰蓝色指环的右手向被子下探去——
他忍不住僵了一下,接下来就只来得及在对方把牙齿印上侧颈的时候吞回一声呻/吟,差一点漏掉了那一句含着笑意的生日祝福:
“……生日快乐,恭弥。”
呐,你还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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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TAT终于抽出空把文给码出来了亲们等急了吧希望最后的脑补小剧场能够多少弥补一点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