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力不能运行，那就用身体劈开道路，常羲没管烧上来的东西，一步一步踏着，向里面冲。黑烟熏得睁不开眼，那就闭上，让风来指路。
黑暗里，她想了很多很多，想起第一次见面他一脸假笑，想起这一路上他像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想起他拼好了东西，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然后因为自己一句话破防，哭到眼角泛红都不承认。
记忆一帧一帧掀过，定格在他坚定地要和她一起下去，以一个蹩脚的理由。
下去干什么呀？上面歇着多好…
不过，既然是我带你下来的，就该由我带你回去！
常羲笑着，向地上那个人伸出手：“胆小鬼，站起来。”
他们相互扶着，向外走。
“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蛇？”
“你？你当时还说我像，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对不起，我要为我当时的话道歉，你才不像蛇，你比它更好。”
皎鳞眼眶泛红，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别的什么。
“哪里好…？”
“唔，聪明，坚强，有理想……”
“有吗？我都不觉得……”眼泪最终还是落下来了，他没有去擦，反正她现在闭着眼，看不见。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倔强？”
“没有，我妈总夸我是个乖小孩儿。”她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的事，笑起来，于是他看着，也跟着勾起嘴角。
“为什么来找我呢？你不是急着要。”话到嘴边咕噜了几圈，还是问出了口。
“急着要也不能不管你吧，如果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再说，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
不，他在心里说，你当初可是说过不管我的，还说了两次。
嘴硬心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