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鳞愤愤接过东西,一边拼一边在心里面拔鸟毛,一路上积攒的怨气突然爆发,连表面上的和平都维持不了。
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你这个强盗,想要抢我的东西,还把我掳来这个陌生的地方。好了,我现在有家回不去,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走,现在还在给你打白工!
越想越觉得自己惨,他低下头,悄悄蹭掉没憋住的眼泪,手上动作快飞出了残影。
常羲听着耳边乒哩乓啷,仿佛能想象到皎鳞身后愤怒到快具象化的火焰,她瞄了一眼又一眼,瞄见那只在悄悄抹眼泪。
靠!真哭了?
她擡头看天,一边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另一边悄悄反思:不是吧,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常羲翻着之前的记忆,左看右看,除了最开始那个错误的开端,没找到一句有问题的,再低头瞄瞄
所以直到拼好了,他一股脑儿将东西扔回去,两人还是什么都没说。
瞥着后面狗狗祟祟,不断回头的鸟,皎鳞终于觉得自己吐了一口气:他哪见过这鸟这幅模样啊?刚见面那副盛气凌人,到现在也能伏低做小。
凭什么只有我在那儿憋屈,哈!现在好了,轮到你了吧?
然而天性更直的常羲,注定不会让这些东西困扰自己太久。
她清点好数目,神情自然,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走了,该进去看看了。”
于是皎鳞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被勾搭着肩膀往前面走,看着旁边那张风轻云淡的脸,心里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