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几乎用尽了全部意识才从纠缠中醒过来。
他看向这个白发的女人，“漏壶和陀艮呢。”
真人用的是陈述句，他已经预料到同伴可能死亡的情况了。
茫然出现在紫色的双眸中，中岛凛不理解地看着他，“你问谁？我没听t过这两个名字。”
她说了这一句，手按向真人的身前。
中岛凛要取出那个恶魂。
这些恶魂没有作死的时候，她还是要好好完全和兰的约定的。
因为最后没有问明白所谓解脱的含义，中岛凛不知道毛利兰说的解脱是杀死。
但他们这些灵魂的痛苦要远胜一次性的死亡。
在关押他们的空间中，他们面对的是反复的折磨。
白皙干净的手指伸向真人前，他说话了。
“就是一个有着火焰，一个有着海洋的，我的同类。”
在这个咒灵最后的时刻，他在问他的同伴。
“我杀死了。”他这么说中岛凛就想起来了，她没有擡眼直接回了句。
真人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那两面宿傩的手指呢！”
漏壶身上可是带着十根手指的！
他这句话说出来，起码在场所有人都看他了。
尤其是虎杖悠仁和他体内被提到的诅咒。
他这句话说出口时没有遭受痛苦是因为中岛凛迟疑了。
禅院甚尔说得没错，中岛凛当时看见真人给他喂恶魂，她本身没有想太多，有点看见一个有趣的东西想要试一试的玩乐心态。
在知道她空间里能被她影响出净化能力的咒灵是先被真人变了一回后，她就有这种兴趣了。
但她忘记了两个灵魂纠缠在一起，她会有点不好处理。
中岛凛觉得脏脏的，她现在回神了，不想让自己金灿灿的灵魂触碰它。
没有回答真人的问题，险些又让自己碰见脏东西的少女站起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埋进了她伴侣的怀里。
禅院甚尔接受了她扑过来，眼含笑意地环着她的腰。
这个动作，上次她知道自己一直带着的红珠是山口岚的东西后做过。
这是因为灵魂差点变得不漂亮委屈吗。
完全理解了中岛凛的男人低头，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顺着发丝滑下，声音透着笑意，“你可以多埋一会儿。”
他喜欢阿七在他面前放肆一些，更鲜活，更生动，情绪更明显，也更诱人。
听得到他的心跳声，中岛凛红了耳朵，她有些害羞了，但她还是在禅院甚尔身前擡起头，坦然地说道：“一会儿再抱，他们好像有事情问我。”
退出来这个拥抱，中岛凛转过头看向五条悟。她感受到最强烈的视线就是他的。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她问道。
“啊，就是这个家伙说的两面宿傩的手指是怎么回事？”五条悟已经上手了，他单手提起来甩了甩真人。
本来就噎着的真人更难受了。
他在问的这个词中岛凛都是第一次听。
她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件事。”
“我只是烧死了那两个咒灵。”
她这句话说出来真人就确定了，猜想再离谱他都确定了，“你居然把两面宿傩的手指烧毁了！”
中岛凛看向突然大喊的真人，意识到他所说的两面宿傩的手指可能被那两个咒灵随身携带着。
但她没见过，这只能是猜测，她没有在烧死那两个咒灵的时候感觉到特别。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五条悟笑了，他看着手里的咒灵，说出口的话在问中岛凛。
“它还能活多久？”
中岛凛的视线放到真人身上观察了一下，“大概还能再活十分钟。”
胜出的那个恶魂她会在最后烧毁。
这么说，他快死了。
“十分钟啊，那它就交给我了。”五条悟说完手提着真人笑了。他要让这个咒灵吐出更多的东西。
然后，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他是怎么让咒灵吐出来阴谋的。
很残忍。
五条悟拿着真人给出的信息大概知道了这些咒灵也在被那个偷取身体的家伙忽悠。
对着咒灵消失的身体嘲讽的笑了，五条悟转身邀请了今晚最大的变数去高专休息。
被安排了住处，中岛凛正在将空间的衣物放出来。
这个时候禅院甚尔才注意到她准备了多少。
几乎什么都有。
“准备这么多衣服是想做什么？”在旁边一起整理衣服，禅院甚尔问道。
“准备以后的旅行，我想和甚尔见证更多的风景。等敦和惠长大了，我想和甚尔去玩。”中岛凛正在放着自己的一件上衣，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很温柔的表情。
禅院甚尔勾起嘴角，绿眸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阿七她越来越在意自己的感受了。
他在她规划的未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