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对她的爱里会有情欲？
那些麻麻酥酥的感觉是情欲吗？
紫色的双眸眨了眨，缓缓睁大，她早就想起来和甚尔所有的记忆，难道他那么早就想对她做这件事了！
决定了爱着这个灵魂，让他选择自己的中岛凛好奇，这是他想要的回应吗？
她想要甚尔留在身边，如果他喜欢这个样子，她可以克制本能接受。
中岛凛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禅院甚尔，在他最松懈的时候踮起脚捧着他的脸颊和他对视。
盘起的发丝在发簪的重力下晃了晃，和服上红色的花纹展开完整的纹路。
向来会在禅院甚尔面前坦诚的她这次也是一样心里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她问道：“甚尔身体里的爱是爱情，所以想要我回应的也是爱情。为什么会这么爱我？”
一只手还拿着酒杯，禅院甚尔就这样在中岛凛的手心缓缓睁大了眼睛。
阿七怎么突然间就懂了!
中岛凛只感觉眼前一花，房间内响起玻璃的磕碰声和衣料的摩擦声。
眼前再清晰时她被禅院甚尔放进了厚实的椅子中。
随手把一口没动的酒放到了桌子上，禅院甚尔单膝跪在中岛凛旁边握着她的手愉悦地问道：“怎么发现的？”
其实他是想把阿七按到床上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控制一点，别吓她。
禅院甚尔暗暗想着，绿眸兴奋地看着中岛凛，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这还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此时禅院甚尔还不知道中岛凛的明白的原因对他来说也许会是惊吓。
甚尔这是承认了。
中岛凛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头一次觉得这过高的体温有些烫手。
“甚尔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手指动了动想要离开那温度远点，但是禅院甚尔紧接着就再次把她的手包裹住。
他擡头看着中岛凛，看了一会儿发现她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低头哑然的笑了笑。
知道他需要把话说得很详细才能传达他的心情，禅院甚尔再擡头看着她时却突然发现，前半生锻炼出来的情话都无法说出口了。
组织着语言，他握着她的手尽力表达，“对我来说，活着就像泡在一潭越来越浑浊的泥潭，谁给钱我就帮他做事，有钱就去挥霍。反正在所有知道我的人眼里，他们只关注我能不能是把好用的工具。”
“这个世界糟t糕透顶，不需要挣扎和反抗。做一个咒术界眼中的废物和做一个普通人眼中的怪物，两者我都不想选择。”
眼中的情绪平静，中岛凛接受禅院甚尔所有的样子，只是灵魂在躯壳里缩紧。
“也许有一天死亡会让我脱离这样的生活，但我遇见了你。”
“和你见了几次面后，我明白你似乎在模仿人类。”
紫眸微讶，中岛凛惊讶了一瞬，甚尔最开始就发现了吗？
禅院甚尔看见她眼中的情绪笑了笑，“那个时候也不算发现你不是人类。”
“后来看着你照顾两个孩子，你的眼中只有他们，世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温馨的气氛让我生出了从前没有的向往和心动。”
“我想要在这个世界拥有一个看得见禅院甚尔的人，成为你最特殊的人，想要那种舒适温暖的气息也时时刻刻在意我，也好奇为什么你可以坚韧地走向自己想要前进的方向。”
“心动之后，我想过很多次我应该怎么从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禅院甚尔说到这里，手掌的拇指摩挲了下掌心细腻的皮肤。
“然后我意识到我能给出的东西有多匮乏，利用情欲或者成为更全面的刀，做更多讨好的事。”
“可我没用上我的能力和我的身体，阿七就先给了我想要的每一分细节上的关注。对你来说，我的这些你都不需要。”
说着，禅院甚尔想起那些日常中动心的细节，不再藏起心中的欲望，看着中岛凛的眼眸绿意渐浓。
“没有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就把我想要的温暖给了我。我该满足的，但是我忍不住想是不是闯入你世界的人类都能得到一样的待遇。我必须让你习惯我，只留在我身边。”
“我拜托孔时雨帮忙找了一些追人的攻略，尝试学着别人一样从简单的东西开始追求你。”
中岛凛回想起过去，是有段时间他的行为很让她害怕。
可她垂下紫眸回望他眼中的情绪，怔然，他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
“不过失败了，阿七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在追你。你太迟钝了，我差点想要做些危险的事教一教你，控制你。”
他这句话说得很缓，盯着中岛凛的神情看，没发现她讨厌这点才笑着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阿七失忆了，让我承诺，重视我的心情，我才把这个方案收起来。”
“但我也更没有办法放手了。”
“阿七，我爱上你。”
禅院甚尔向坐着的中岛凛告白，语气真挚，转瞬间又拽着中岛凛的手用力让她弯下腰靠近他。
白皙的脖颈被禅院甚尔的手握在手心，绿眸对视上还有些茫然的紫眸，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你还要问我为什么爱你，明明是阿七先闯进我的世界，温暖得让我放不下，任由我占据你身边的空间，纵容我。”
“所以，阿七现在要真的开始爱我了吗？我要的是爱欲。”
颈后的手存在感强烈到中岛凛想要忽略都不行，面前的绿眸又太过热烈。
前后都无法逃离的境遇迫使她做些什么让这个环境降降温。
于是中岛凛在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中闭上了眼睛，鸦色的眼睫颤了颤。
请我爱他？
可是我好像在那个夜晚就爱上你了啊，甚尔。
禅院甚尔看着她从耳尖开始绽放到脸颊的粉红，被她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反应吸引了注意力，轻笑了声，暂时放过她逃避的行为。
闭上眼后，禅院甚尔的话在脑中更加清晰。
金色的灵魂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受到了同样的热气。
太超过了。对于她来说，禅院甚尔的告白太超过了。